柳天嘗試着扭動脖頸斜着眼睛看着自己所處的環境,可惜映射到他眼中的隻有一張方桌,他記得自己是被夏侯明源帶到這裏,可是眼下卻看不到夏侯明源的身影,柳天活到現在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無助,自己現在的狀況和人彘沒有什麽區别,唯一的區别就是自己現在還躺在床上沒有被人塞到壇子裏。
“不用嘗試了,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扭斷了”就在柳天還在痛苦中掙紮時門口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柳天斜着眼睛看着披頭散發的夏侯明源走到自己的身邊,他雖然沒有見過夏侯明源,可是他相信柳天行,既然他說夏侯明源回來找自己,那麽夏侯明源就一定會來找自己,如今眼前的老者在找到自己時就已經默認自己就是夏侯明源,此刻柳天看着夏侯明源站在自己的身旁從對方不可捕捉的笑容中感覺到了現在氛圍的詭異。
“夏候先生爲何将柳某全身敲斷”柳天咬着牙忍着身上不斷傳入腦袋中的痛感沉聲說道,他沒辦法回避自己身體不停傳來的痛感,自己隻是骨骼與關節的斷裂,而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完好無損,事實上他都不得不佩服夏侯明源的手法,能夠将一個人全身的骨骼與關節敲碎卻沒有傷到一根神經,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了解夏侯明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敲斷隻是第一步,若是不敲斷,恐怕你現在已經死了”夏侯明源伸手在柳天的身體關節上敲打了幾下,柳天卻沒有絲毫的感覺與疼痛感,事實上柳天已經痛的分不清到底剛剛的疼痛是來自己夏侯明源的敲打還是神經本身一位關節的斷裂傳來的疼痛。
“夏候先生救命之恩柳天自當傾盡全力報答”柳天額頭上布滿着巨大的汗珠聲音有些發顫。
“不用急着答謝報恩,你現在還沒有徹底的恢複”夏侯明源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天嘿嘿的笑着,柳天聽着夏侯明源的笑聲頭皮一陣發麻。
“敢問夏候先生柳天何時才能夠徹底恢複”柳天咬着牙快速的呼吸了一口氣腦袋瞬間有些暈厥,夏侯明源将手掌按在柳天的額頭上柳天感受到腦袋中傳入一股清涼頓時清醒了不少,令他振奮的是自己現在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答應我一件事”夏侯明源收回自己的手掌滿臉嚴肅的看着柳天,柳天聞言點了點頭,夏侯明源卻是搖了搖頭。
“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辦的,不過這個世界上卻隻有你能夠辦到”夏侯明源站在柳天身旁沉聲說道,他知道自己所謂的事情已經困擾了自己多年,可惜的是自己能否通過柳天完成自己畢生的心願還是一個謎。
“夏侯先生但說無妨,若是柳某有能力幫到夏候先生,柳某定當竭盡全力幫助夏候先生”柳天看着夏侯明源嚴肅的表情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夏侯明源這樣的人口中的事情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夏侯明源居然說他的這件事情隻有自己可以幫助他,柳天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隻有自己能夠幫助夏侯明源。
“幫我找一個人,你或許聽說過有關于江湖生死召集令的事情,我的這件事情就與此事有關,這個人就是當時邪教的教主,你可能也知道有人看到魔頭在生死榜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這件事并不是傳聞,而是确實存在,我親眼見到過魔頭站在生死榜之前刻上自己的名字,我也知道他沒有死,至今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惜我尋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到,而我卻能夠推算出在你的身上有那魔頭的氣息,我想或許你能夠替我找出魔頭”夏侯明源陳述着當年的事情,當年他也是守榜人之一,他親眼見到邪教的魔頭站在當時的生死榜前寫下自己的名諱,隻是魔頭刻下的是一段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夏侯明源追尋魔頭幾十年在這期間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那魔頭與柳某有關?”柳天必須承認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爲震撼的消息,他沒想到夏侯明源居然會是守榜人,更沒想到他居然親眼看到當年的魔教教主站在生死榜前刻下自己的名諱,更不明白的是夏侯明源居然會告訴自己當年那個魔頭居然與自己有關。
“柳天,你與柳天行是這個世界一個特殊的存在,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找到第三個人帶有那個人的氣息,現在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我隻想向那個讨教一個問題,若是你真的找到了那人,我想他不會讓你失望的”夏侯明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說道,他知道若是柳天真的能夠找到那個人按照他現在的推演,那人一定也在渴望柳天的出現。
“夏候先生既然說自己能夠找到那人,柳天就一定盡力去尋找他”柳天微微笑道,他現在也很想知道當年那個人爲什麽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正義聯盟的生死榜上,夏侯明源聞言點點頭又開始笑嘻嘻的看着柳天,柳天每次聽到夏侯明源這樣的笑容腦袋都是一陣發麻。
“柳天,你身上的毒物可以尋着你的骨骼傳播,它已經侵入你的骨髓之中,處理起來很棘手,我敲斷你全身的關節與骨骼卻還不夠徹底”夏侯明源皺起自己的眉頭,柳天聞言心裏微涼,他沒想到自己身體裏的毒會這般的棘手,即便是再世華佗也會對它的毒性皺起眉頭,柳天笑着滿臉的平靜,他知道自己本就應該是一個死人,現在自己能夠多活一分鍾都是賺。
“哈哈,你不必緊張,這毒雖然棘手,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不過解毒的過程非常人能夠承受”夏侯明源本是闆着的臉突然放聲大笑,柳天暗罵一聲,自己居然又被夏侯明源給耍了,早就聽聞夏侯明源脾氣古怪,今日柳天有幸見到夏侯明源真是覺得眼前的老家夥是不是有精神病,夏侯明源哈哈笑了幾聲臉色又變得很是嚴肅。
“夏候先生,您就别再拿我開涮了,柳天不是文弱之人,不會畏懼解毒的過程會有多痛苦”柳天微笑着看着夏侯明源,夏侯明源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天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眼前的小子就是個半大的孩子,與他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柳天還真是不知道若是平常人告訴他解毒的過程會很痛苦,或許那種痛苦是他可以承受的,然而他卻不知若是從夏侯明源口中說出的痛苦,這種痛苦可能已經遠遠超出了痛苦的範圍。
“你能挺過來就可以涅槃重生獲得更加頑強的生機,若是你挺不過來或許一輩子隻能躺在床上度過餘生了,毒在你的骨骼中,不過我可以将它們逼出來徹底抹殺,前提是它們要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所以我需要将你全身所有存在關節的地方全部捏碎,将你體内所有的骨骼變成齑粉,這樣毒物便沒有藏身之所,而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将它們抹殺,不過風險很大,而且我不會替你麻醉,你會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狀态感受着自己全身的骨骼變成齑粉”夏侯明源将手放在柳天的指骨輕輕的摩擦,看着滿臉錯愕的柳天夏侯明源笑了笑。
“怎麽,剛剛還壯志豪情,現在就認慫了”夏侯明源很是同情說道,可是眼神中卻滿含着輕蔑之意,柳天撇撇嘴,搖了搖頭,這次換到夏侯明源變得有些錯愕,不明白柳天是在表達什麽意思。
“夏候先生,我不是害怕疼痛,我是想說所有有關節的地方都要粉碎,那我的.......”柳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夏侯明源就點點頭賤兮兮的笑了起來,柳天面如死灰的看着眼前如同魔鬼的夏侯明源,他真是不明白爲什麽世人會稱眼前的老家夥爲再世華佗,怎麽看夏侯明源更像是一個屠夫。
“還會長出來嗎?”柳天聲音有些顫抖,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實在是太窩囊了,至今還是處男,若是這次自己的那杆槍有個好歹自己估計就要成爲這個世紀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太監了。
“看造化吧”夏侯明源闆着臉哀歎了一聲,眼睛在柳天的身上掃視了一眼,柳天知道眼前的老家夥眼睛正在瞄着自己的那杆槍,想到這裏柳天就渾身一個冷顫。
“我擦”柳天剛想說話腦袋中突然傳出一陣劇痛,剛剛與自己揮手告别的痛苦再次回歸,柳天叫罵一聲緊緊的咬着自己的牙齒,他知道夏侯明源已經開始動手了,他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骨骼被夏侯明源一寸一寸捏碎時發出的聲響,柳天臉上青筋凸起,額頭不停的冒着豆大的汗珠,整個面部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夏侯明源雙手不停的在柳天身上遊走,柳天滿腦子都是骨骼碎裂的聲音已經那一陣一陣襲擊自己大腦的疼痛,或許不能稱之爲疼痛,柳天想不出有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現在所受的痛苦,隻是覺得夏侯明源的手好像停在自己的身上不再動,柳天咽了咽唾沫,他知道接下來就是自己的那杆槍了。
柳天本以爲自己那裏的碎裂痛苦應該要遠大于其他地方,隻是他一直咬着牙卻沒有比現在更加劇烈的疼痛傳入自己的神經當中,柳天的雙眼已經變得畸形,不斷湧入神經的疼痛讓他還在拼命的掙紮,他知道自己隻要挺過去就一定可以站起來,知道那雙畸形的雙眸中看到夏侯明源滿臉愁苦的表情,柳天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夏侯明源将雙手放在柳天的脖頸上,柳天慘笑一聲眼前一黑沒了生機,夏侯明源捏碎了柳天脖頸處的骨骼将手放在柳天的那杆槍上稍稍用力便松開了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