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柳天被無聞送往日本求學日本忍術,甲賀雲曾經在中國學武,在中國武術界也頗有盛名,他不避諱自己國家與中國的恩恩怨怨,一心求武,終得中原武林人士的認可,可學到了華夏武術,并将華夏武術與日本忍術融合在一起,在甲賀雲離開中國時曾說過,若是将來有緣,他會将自己畢生所學傳授給一位華夏子弟,若是沒有有緣人,他便不會再收徒弟。
柳天當年以柳生蘭樞的身份來到日本甲賀府求學,甲賀雲閉門不見,柳天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日本也是飄着雪花,自己就像現在一樣在風雪中直挺挺的跪着等待着緊緊閉上的甲賀府的大門,他記得自己在甲賀府門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甲賀雲在一早早晨出門掃雪,一直将門前的積雪掃光都沒有理會跪在自己門前的柳天,直到甲賀雲拿着掃把站在門口才回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天。
柳天依舊記得甲賀雲問他要不要進去喝一杯酒暖暖身子,那個時候的柳天傻傻的搖搖頭,他認爲甲賀雲沒有開口收自己爲徒,自己便不能起身,甲賀雲當時拿着掃把在自己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記,柳天仿佛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結果一個趔趄趴在了甲賀雲的身前,甲賀雲呵呵的抱起柳天走進甲賀府,從那天開始自己便開始了自己學習忍術的生涯,那個時候他也認識了自己的師長山田竹舞。
他與山田竹舞在甲賀雲的手下學習日本忍術,他記得很清楚,每次甲賀雲都會單獨教自己一些很是詭異的招式,而這些招式甲賀雲從沒有教給山田竹舞,自己曾經問過甲賀雲爲什麽不把這種上乘的忍術傳授給山田竹舞,甲賀雲告訴自己這些招式的本源來自于中土,自然要回歸中土,不能再讓它們在異國他鄉流浪,柳天若有所思的聽着甲賀雲給自己解釋爲什麽有些招式不能夠傳給山田竹舞。
當時柳天聽到甲賀雲的話并沒有多想,隻是覺得自己既然是中國人,而甲賀雲的這些招式更好需要傳授給中土人,自己理應認真的學習這些招式,隻是他卻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柳生蘭樞,後來柳天想起來真是覺得好笑,恐怕自己當時出現在甲賀府的那一刻自己的老師就知道自己是中國人,才會将這些詭異的功法教授給自己,柳天經常與山田竹舞坐在房頂上交談,有一次他問山田竹舞願不願意學甲賀雲交給自己的詭異招式,山田竹舞隻是對自己笑了笑搖了搖頭。
柳天站起身子走進甲賀府順着小路一直走到後山自己學習忍術的木屋,看着眼前的墳墓柳天坐在墳墓前靠在甲賀雲的墓碑上閉上眼睛感受着後背上傳來的絲絲涼氣,甲賀雲到底是怎麽死的柳天真的不明白,自己與老師進行畢業比武,他不曾想到自己的刀會刺中自己的老師,更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老師在中了自己的刀之後會在第二天死在自己的床上,這些都是謎,困擾着很多人的謎,沒有人能夠告訴柳天他的老師到底是怎麽死的,即便是可憐可憐他這垂死之人的人都沒有。
柳天的身子漸漸沒有了溫度,他盤坐在甲賀雲墓碑前看着眼前的雪終于停了下來,眼神朦朦胧胧什麽也看不清楚,柳天感覺自己所處的世界到處都是白色,一望無際的白色,自己站在這片世界中顯得格外的紮眼,柳天閉上了眼睛,甲賀紅林看着柳天的身體一動不動剛想邁步走向柳天脖頸後突然一陣酥麻甲賀紅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從甲賀紅林的身後走出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将昏死過去的甲賀紅林扶在牆角,邁步走向柳天。
老者走到柳天面前看着已經盤坐着沒了氣息的柳天,老者嘿嘿的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好久不開口不會發聲了一樣,老者沒有碰柳天的身體隻是看着柳天身後的碑文陷入了沉思,他存活于世這麽久自然人的墓碑上的人命,看到眼前這座矮矮的分老者微微的歎了口氣。
“你來了”柳天本來紋絲不動地身子突然張開嘴低聲說道,說出這句話仿佛用盡了柳天最後一絲力氣,老者聞言笑了笑。
“你知道我是誰?”老者盤坐在柳天面前看着閉上眼睛的柳天來了興趣,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世來到世俗世界,這一次若不是有不得不來的原因他才懶得動一步,世人也是隻知其名不見其人,如今自己來到這裏沒想到柳天見到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句話。
“夏侯明源”柳天睜開閉上的眼睛滿眼渾濁看着眼前披頭散發的老者,老者笑着點點頭将手放在柳天的胸口,柳天感受到來自于夏侯明源手掌上的氣息在瘋狂的灌輸到自己的體内,本來已經冰涼的身體漸漸大恢複了溫度,柳天嘴上開始洋溢着笑容,身體瘋狂的吸收着夏侯明源傳進自己體内的氣息,夏侯明源感受到柳天體内的變化,收回自己的手掌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在柳天身上快速的點中幾個穴位,柳天剛想說話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夏侯明源扛起柳天緩步走出甲賀府快速的消失在甲賀府中,夏侯明源帶着柳天走後甲賀紅林揉搓着自己的脖頸突然神色一緊急忙跑到自己父親的墳前,卻發現除了柳天盤坐過的痕迹之外什麽痕迹都沒有柳天,甲賀紅林仔細的盤查着自己院子中的蛛絲馬迹,隻是看了看去除了自己的腳印沒有一絲屬于别人的痕迹,甲賀紅林柳眉一橫轉身快速奔向山田美黛子的閣樓。
“美黛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已經死了”甲賀紅林拔出流雲刀對着山田美黛子,她在自己的庭院沒有找到柳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迹,這個時候在日本自己和山田美黛子知道柳天的存在,自己這裏沒有柳天的蹤迹,那麽在甲賀紅林看來這一切不是自己所爲,就隻有山田美黛子。
“紅林,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山田美黛子一臉無辜的看着處于憤怒狀态的甲賀紅林,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惹得甲賀紅林這般生氣,自己在柳天走了之後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閣樓裏沒有走出一步,現在看着甲賀紅林拿着流雲刀對着自己山田美黛子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美黛子,你不用再僞裝了,把柳天的遺體給我,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甲賀紅林冷哼道,她才不會被山田美黛子流露出的可憐兮兮的表情所迷惑,這裏隻有她才是最了解眼前這個樣子可憐楚楚的女人心機到底有多重。
“紅林,我發誓,在你們離開之後我沒有踏出閣樓半步,更不要說什麽柳天的遺體,你說的這些我什麽都不知道”山田美黛子看着憤怒的甲賀紅林緊忙的解釋道,她現在真的很害怕甲賀紅林會誤認爲自己動了柳天的遺體,她不想白白無緣無故的幫别人背黑鍋,而且還要被甲賀紅林記恨。
“你真的不知道”甲賀紅林皺着眉頭問道,她從山田美黛子的語氣與表情中看的出眼前的女人卻是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隻是她不明白若不是山田美黛子動了手腳還能有誰知道柳天還活着,而且還知道柳天就在自己父親的墳前,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很是不可思議。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你說柳天的遺體........”山田美黛子見到甲賀紅林收起了流雲刀這才長輸了一口氣,剛剛甲賀紅林的氣勢若是自己說錯了一句話恐怕自己的脖頸會被甲賀紅林的流雲刀直接貫穿。
“柳天死了,可是他的屍體卻奇異的消失了,在庭院裏沒有絲毫的痕迹,我本以爲是你把他的遺體帶走了,現在看來這一切看來另有人所爲”甲賀紅林身子一軟坐在地上滿眼的哀怨,他不知道柳天消失到底是福是禍。
“紅林,你說柳天已經死了,可是他的遺體消失了,這樣看來不可能是柳天自己消失不見,而是有人将他帶走了,而這個人将柳天帶走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可見這個人修爲超出我們太多,而一個修爲高深的人帶走柳天的遺體也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這個人是爲了救柳天”山田美黛子坐在甲賀紅林的身旁摟着甲賀紅林分析道,她聽了甲賀紅林的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在她看來一個死人的遺體沒有絲毫的用處,而這人帶走柳天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爲了安葬柳天,另一種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可不排除那個帶走柳天遺體的人擁有起死回生之法,能夠将已經死去的柳天救活。
甲賀紅林聽到山田美黛子的分析想了想也覺得山田美黛子分析的有些道理,山田美黛子看着懷裏的甲賀紅林情緒平靜了一些,這才空出自己的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兩瓶酒遞給甲賀紅林,兩人相視笑了笑打開酒瓶靠在一起搖晃着手裏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