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如今柳天可能醒來的消息我希望大家能夠保密,畢竟還有個忍者想要加害于他,他蘇醒的消息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張冉看着每個人興奮的神色,她也很開心,可是開心需要理智,如果柳天沒有死的消息傳出去一定會激起一部分已經死心的人的反撲,到時候柳天還會處于危險狀态。
衆人聞言皆是點頭,每個人都思考着事情的嚴重性,等到所有人的心情都平靜時,他們也開始準備如何用流動的熱水浸泡柳天的身子,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人懷疑賽諸葛是敵是友,每個人心中都将賽諸葛推崇到一定的地位,尤其是趙龍,更是要勵志做賽諸葛那樣的人物,結果被錢途幾人打擊的體無完膚,不再理會衆人,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肋骨走出别墅開始輕傷不下火線的進行保衛工作。
京都柳家,一間擺設簡樸的書房内兩位老人坐在一盤棋面前不斷地思索着,花保龍敲着桌子臉色不悅的看着對面的老人,對面的老人紋絲不動,隻是盯着棋盤不停地看着,這時花保龍身旁的警衛低着頭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花保龍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警衛點點頭轉身走出書房。
“柳銘富,你孫子的事情你真的不管”花保龍聽到警衛的話之後語氣上有些不滿的看着對面的柳銘富。
“管,怎麽管”柳銘富拿着棋子頭也不擡的盯着棋盤。
“知道我剛剛得到什麽消息嗎”花保龍聲音低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要生氣了。
“你還是暴脾氣,啪”柳銘富落下一枚棋子擡頭看着滿臉怒氣的花保龍,示意花保龍趕緊下棋。
“嘩啦”花保龍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撒到地上,臉色通紅伸着手指怒氣沖沖的指着臉色不悅的柳銘富。
“下棋,下棋,下你妹啊,你丫孫子都嗝屁了,還下個屁啊”花保龍看着依舊無動于衷的柳銘富,氣的他嘴唇子一直哆嗦着,猛揮衣袖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出柳銘富的書房,他本來想借着去花盤市散心的機會見一見柳天,自己心裏早就有了收柳天爲自己的孫子的打算,結果這還沒正式的見到柳天一面,自己的親孫子就通知自己自己那個沒過門的孫子已經嗝屁了,這下了可是氣壞了花保龍。
花保龍等知柳天病重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趕去醫院見柳天,而是跑來找柳銘富,結果人家這個親爺爺聽到自己的孫子就要嗝屁了,老家夥居然還忽悠自己跟他下棋,他花保龍就沒有和誰下過一盤完整的棋,他也就沒掀過主席的桌子,總理的桌子他都掀過,何況是柳銘富,花保龍出了書房帶着自己的警衛驅車離開,一路上在院子裏見到柳家人,連個正眼都沒給。
柳銘富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無奈的撇撇嘴,這花保龍倔驢的脾氣救沒有變過,柳銘富起身走到書桌前撥通了一串号碼,簡單的詢問了幾句,本來風輕雲淡的眉頭卻又突然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挂斷電話走到窗台,看着冬季眼前的一片蕭索景象,不由得搖了搖頭。
“難道是我猜錯了嗎,天兒本該殒命于此”柳銘富看着窗外呢喃着,夜晚月色清冷,柳銘富的身子又佝偻了一些,臉色顯得更加蒼老。
花保龍坐在車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一臉的不悅,這次他很後悔來找柳銘富,一個榆木疙瘩,整天國家大義,國民利益的唠叨,自己的孫子都不問,還管個屁國家大義,就會耍嘴皮子,要是他,誰敢來找事肯定直接帶着部隊打過去,省的跟着主席和總理還有另外幾個老家夥磨蹭來磨蹭去的什麽方案都拿不出來,就懂得維護國家形象,不能給予來犯者嚴厲的打擊。
“喂,老花,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啊”電話另一頭被接通,傳來了略顯疲态的聲音。
“吳老頭,我跟你說,你外孫死了”花保龍聽到對面吳道榮死氣沉沉的聲音氣就不打一出來,明明比自己小一歲,整天跟自己面前老氣橫秋的,花保龍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我呸,老不死的,你外孫才死了呢”吳道榮聽到花保龍的話氣的直接把茶杯放在書桌上站起身子怒氣沖沖的罵道,他知道柳天出事了,也特地囑托吳偉涼趕緊去看看柳天的狀況,結果吳偉涼這小子一去也不知道回個電話,這兩天他可都是如坐針氈,結果這些天國外局勢很是緊張,忙的他暈頭轉向,剛準備處理完事情之後給吳偉涼那個混小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這會兒接到花保龍的電話,一上來就告訴自己外孫子死了,這下可把吳道榮氣壞了。
“我外孫要死早着呢,你的先把我家姑娘嫁出去才行”花保龍聽到吳道榮居然一改平時的穩重态度,對自己這種粗人爆粗口,不由得調侃了一句。
“小天他...........”吳道榮沒心思跟花保龍鬼扯,他現在就行弄清楚在記得外孫柳天倒地怎麽樣了。
這可是他一塊心病,當時就是他盯着壓力把被趕出家門的柳天送去無道山,平時也都是照拂着柳天,可自己那驢脾氣的外孫居然不接受自己的照拂,硬要自己創出個名堂,當時柳天在日本惹了事情九死一生,吳道榮派人接他回來,整個吳家就差點沒跪着求他留下來了,結果那小子還是執意走掉了。
“對,那崽子,他,哎,造的什麽孽”花保龍打斷吳道榮的詢問,直接說出來,語氣間有些哽咽,他看中的人說沒了就沒了,柳天在他眼裏就是親孫子,比花無痕還親,甚至在他心裏對于柳天的希冀比花無痕還多。
“呵呵,該啊,該啊”吳道榮苦笑着挂斷了電話,獨自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看着桌面上那張自己抱着幼時的柳天拍的照片。
“小天,爺爺問你,長大了想做什麽”吳道榮抱着小柳天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滿臉的慈祥。
“嗯,我想做爺爺這樣的人,受人尊敬愛戴”小柳天紮着大眼睛看着吳道榮。
聽到柳天的話吳道榮哈哈大笑起來,連連稱贊自己的孫子有志氣,将來一定是人中龍鳳,國之棟梁啊。
吳道榮撫摸着照片眼神有些迷離,誰能想到自己的親外孫,自己口中的國之棟梁居然英年早逝,隕落于小小的花盤之處,這讓吳道榮很難接受,他翻過照片的背面看着那句柳天留下的話,那晚柳天滿身是血,連夜趕到自己的面前,拿着一把尖刀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完全不搭理自己的詢問,最後拿起筆寫下了這句話,照片背面“替天行人道,小刀除奸邪”十個字筆筆勁道十足,剛毅之氣盡顯其中。
時間一晃而過,柳天死亡的消息開始傳開,并且傳出柳天的親人将會在其日後爲柳天舉辦葬禮,讓柳天得以入土爲安。
然而桂園别墅在趙龍增派兵力後嚴密的封鎖内卻是另一番景象,衆人忙碌着準備熱水設備,夜晚月色剛剛散落人間,花無痕就直接抱着柳天進入浴室,最後在張冉的竭力勸阻下黛安安才放棄替柳天脫衣沐浴的念頭,黛安安的想法令衆人更是唏噓不已。
柳天被放置在浴缸内,進行流動性熱水的浸泡,身體開始朝着外面釋放淡淡的黑氣,體内的那團黑氣更是像在飽受煎熬一般胡亂的滾動着,可惜無論如何都無法朝着柳天的胸膛進攻或是逃竄,那裏有一股氣息,隻要毒氣靠近就會引起真氣的肆意反殺,這也是賽諸葛臨走前留下來的,就是爲了防止剩餘的毒氣再次侵入柳天的心房。
柳天坐在黑暗的中心突然感覺陰冷的周圍傳來了一絲絲的溫暖,他甚至能夠微弱的感覺到自己是在移動的,可是事實上在他眼裏自己就是一直坐在這裏沒有動,看着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柳天很是無趣,不再坐在原地,而是大字形的躺着,享受着那些一絲絲從遠處傳來的暖流,他冷了好久了,對于這些暖流真是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柳天享受着溫暖的沐浴,其餘的人卻是一個個頂着黑眼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突然門外傳來了聲響,别墅們被打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錢途定眼一看一個哆嗦急忙跑過去扶起地上的那個人,當衆人看清來人的面孔時全都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苟天冥被錢途扶在沙發上喘着粗氣,他渾身衣服破爛不堪,從頭到腳都有傷痕,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屍臭味,萬力端過水給苟天冥喂下,苟天冥喝着水,濕潤了一下幹裂的嘴唇,睜開眼看着眼前的衆人。
“小天呢,他怎麽樣,我聽說,咳咳”苟天冥一臉焦急的詢問柳天的消息,在他得知柳天中毒身亡時差點昏死過去,急匆匆地往回趕,如今早已體力不支,加上重傷在身,最終話沒有說完便昏死過去,錢途見狀離開跑去拿來自己的急救箱,林國安和林國泰立刻跑去打水爲苟天冥清理傷口,而風離則是皺着眉頭看着苟天冥的傷口,風離取出一枚古銅制作的扁平針在苟天冥的鞋底挂了一下,将刮下來的塵土放在鼻尖嗅了嗅更是一臉的詫異。
“風離,怎麽了”萬力和周秦走過來看着一臉陰沉的風離。
“老狗身上的傷大多都是古武器所緻,腳底的塵土陰濕帶有腐屍的臭味,看來老狗應該是去了一處墓地,就這土而言此墓不算簡單,土質松散含沙,沙粒中有點點血色,屬于西北紅沙,看來老狗這次的經曆一定是兇多吉少,九死一生”風離看着古銅尺上有些變化的沙土沉聲道。
“你是說老狗傷口有毒?”周秦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昏迷的苟天冥。
“沒有,老狗應該沒有深入,這些古武刀刃沒有毒”風離憑借自己對于泥土和氣息的感知推算着苟天冥在來此之前所處的位置。
風離說完不再理會衆人,而是掏出自己的陰陽兩儀器将古銅上的塵土散在上面走到月光下将陰陽兩儀器放置在濕土中,取出尋龍尺握在手中。
花無痕和吳偉涼等人有些迷茫的看向石磊和殷宏,殷宏看了眼行爲怪異的風離倒是沒覺得哪裏不對,他雖然不懂風離如何辨别方向和地理位置,但他知道風離出手從不會落空。
“風離是風水師”石磊回應了花無痕一句。
花無痕等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勒個去,終于更完了,這是昨天的第二更,大家見諒,晚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