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間花盤市著名企業家杜世宏家裏發生惡性砍殺事件,行兇者共六人,其中兩人被杜家護衛在自衛過程中制服緻死,其餘四人逃亡,下落不明,這次惡性事件嚴重影響花盤市對外招商引資,并對市内企業家造成安全隐患,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其餘四人,廣大知情者請迅速報警,杜世宏先生表示一定當面重謝,并承諾會派出自己的護衛幫助搜尋,盡快追捕兇手,還自己死去的護衛家人一個交代,還花盤市一個安靜平和的環境。。”
“這裏是南都新聞,爲您播報花盤市重大惡性殺人事件,目前身爲鎮守邊緣的七分堂已經按照以往的江湖規矩,将兩名兇手的屍體懸挂在杜家門前,咦敬死去十一名護衛的在天之靈,并立下血誓一定配合國家追擊兇手,鏟除邪惡,并提出要用七分堂的規矩給兇手一個血的教訓。。”
“這些人太過分了”錢途雙目赤紅的看着新聞,這事挑釁,是赤裸裸的侮辱,當然還有更多人和錢途的看法一樣,很多觀看新聞的市民發表了不同的看法。
“什麽江湖規矩,七分堂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七分堂了”
“杜世宏就是個假仁假義的社會蛀蟲”
“我不怕有安全隐患,真是爲那些人擔心”
“哎,什麽世道,黑社會喊着鏟除邪惡的口号四處作惡,國家竟然不聞不問”
“看着揪心,什麽江湖道義,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七分大廈頂樓,杜世宏眯着眼看着新聞,“呵呵,我看他們幾個能忍多久,查到了嗎”
秦峰看着面色陰沉的杜世宏,側過頭去,不敢與杜世宏對視,猶豫了一下,“還沒有,跟丢了,他們消失了”
“砰,蠢貨,幾個毛頭小子都找不到”杜世宏一腳踹在辦公桌上,眼神兇狠的看着秦峰,從昨晚到現在他心裏一直都不平定,那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了人還成功的跑掉了,這讓杜世宏很惱火,更憤怒的是彪虎也死了。
“我會再去找”秦峰低着頭聲音低沉陰狠,杜世宏擺擺手,示意秦峰出去,眯着眼看到秦峰離開,眼裏閃過一絲陰狠,轉身打開保險櫃,拿出一部手機,撥通了遺傳号碼,“喂”電話那頭傳來穩重的聲音,有些低沉。
“馬上給我一批貨,我要沖鋒槍”杜世宏對着手機不容置疑的說着。
“混蛋你瘋了,這事我辦不來,你找别人吧”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一絲慌亂,可以聽出對方對于杜世宏的要求很震驚。
“呵呵,辦不到?還有你辦不到的事?一個月我要見到貨,不然我出了事,一定拉着你一起死,我的命可沒你金貴,呵呵”杜世宏語氣顯得陰陽怪氣。
“你找死,最好給我安分點”對方近乎咆哮的低吼着,憤怒的挂了電話,不再理會杜世宏。
“哈哈哈,橫有什麽用,還不是被我這種小人物攥的死死的”杜世宏嗤笑着看着手機低喃着,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牆上的四個濃墨大字,輕蔑的搖搖頭。
桂園别墅區,黛安安和張冉拎着大包小包十幾個袋子走進别墅,黛安安不死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盤踞在門口的銀色路虎,在張冉背後吐吐舌頭提着袋子走進别墅。
“回來了,辛苦了,給我吧”柳天見到張冉滿載而歸,起身走過去刮了一下張冉的瓊鼻,結果手中的袋子剛想轉身離開便看到張冉身後一張滿是幽怨神色的黛安安撅着小嘴委屈的看着自己,張冉見狀也不說什麽,走向坐在沙發上的苟天冥和錢途,留下柳天和黛安安站在門口尴尬的對視着。
“大伯,錢途,你們什麽時候來”張冉坐到苟天冥身旁滿眼詢問的看着苟天冥。
“小冉,我和師叔剛到,真巧”錢途面色怪異的看了看張冉又看了看門口滿臉委屈的外國小妞,不禁有些感概,自己的小師叔真是有着用不完的桃花運。
“小冉,今年回家吧,家裏人都很想你,兩年沒回去了,今年回去看看你爺爺”苟天冥滿眼慈愛的看着眼前神色有些憂郁的張冉,微微的歎了口,這丫頭知道柳天來了花盤市,不顧家裏人的阻撓跟來花盤市,兩年來沒有回過家,沒有通過一次電話,苟天冥是張冉爺爺的義子,看着老爺子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又不能盡孝,隻好勸勸這任性的小丫頭回去看一看。
張冉想着當年自己追随柳天來到花盤市,家裏人都很憤怒,自己的父親更是氣的要與自己接觸關系,不允許自己在踏入家門,隻有母親會經常偷偷的打電話給自己,每個月都會打給自己一大筆生活費,可倔強的張冉從來沒有服軟,也沒用過家裏的錢,家裏的關系。猶豫了很久,想到自己的爺爺,張冉抹了下眼角,“嗯,今年回去”,說着起身走向廚房。
“我說,你怎麽了”柳天郁悶的看着黛安安,這副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樣子還真是讓他狠不下心損她一頓。
“我累了,你親親我”黛安安水汪汪的大眼睛仰着頭看着面色大囧的柳天,小臉紅撲撲的,嘟着嘴閉上了眼睛,等待了半天發現沒有什麽動靜,睜開眼隻看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錢途,哪裏還有柳天的影子,不由得感覺很惱火,實在是太丢人了,剛想沖着錢途發火,卻看到錢途眼神賊兮兮的看着柳天的房門,用手指指了指,投給黛安安一個支持鼓勵的眼神,握了握拳頭。
黛安安見狀微微一愣,沖着錢途善意的點點頭,提着袋子怒氣沖沖地走向柳天的房間,絲毫沒有注意到錢途一臉陰謀得逞的笑容,轉頭看了看浴室,隻見黛安安一腳踹開柳天虛掩着的門,柳天便從浴室裏開門走了出。
“啊,混蛋,流氓”黛安安看着眼前的景象瘋狂的叫着,直接把手裏的袋子全都扔了進去,氣沖沖紅着臉走出房間。房間裏杜坤四人被突如其來的黛安安給驚呆了,全都紅着臉拿着柳天送進了的衣服擋住光溜溜的身體,結果被黛安安扔過來的袋子砸了個正着,看着黛安安氣沖沖的走出去,杜坤立馬過去關上門,長長的吐了口氣,不禁又微微歎息,早晨剛剛建立的好形象剛到中午就破滅了,可這次真的不怪杜坤,杜坤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
“柳天,你混蛋”黛安安氣沖沖的看着笑眯眯的柳天,氣就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柳天身旁佯裝無辜的錢途,現在在黛安安眼裏錢途和柳天就是一夥的,狼狽爲奸,女人的直覺真是不可估量,還真被她猜準了,錢途和柳天就是一夥的。
瞪了兩人一眼,黛安安看了看苟天冥突然預感這個大叔也不是好人,白了苟天冥一眼,滿臉委屈的走向廚房,尋找安慰。沙發上苟天冥被黛安安莫名其妙的白了一眼,不由得有些無奈,這次黛安安可是誤會苟天冥了。
杜坤四人穿戴好便臉色異常的走出房間,看到黛安安不在,四人偷偷的松了口氣,可旋即臉色變得陰沉,死死的盯着電視新聞。
“這裏是花盤市午間新聞爲您繼續跟蹤報道杜家惡性殺人事件,當事人杜世宏接受采訪時表示犯罪分子十分猖獗,他決定明天其餘四人不來七分堂負荊請罪,就會按照老規矩冒着觸犯死者的忌諱斬下兩名死者的頭顱.。”
“杜世宏”杜坤陰着臉死死的盯着電視畫面上接受采訪的那張讓他記一輩子同時也惡心他一輩子的臉,接着畫面一轉,杜坤看到黃毛天啓和赤毛黑子的遺體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綁的吊在杜家大院的門前,更令他憤怒的是黃毛天啓黑曈曈的眼眶裏沒了眼珠,他的一雙眼睛被剜去,杜坤嘴裏不停地說着杜世宏的名字,眼神慢慢的充滿了血色。
“坤哥,我們去把黑子和天啓接回來”皮四紅着眼嘶啞的聲音透露出他此時的心情,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杜坤不知道,此時花盤市裏,兩個家庭看着新聞已經堕入了地獄,哭聲連綿不絕,撕心裂肺。
“坤哥,你不去,我去”藍毛小山再也看不下去,緊握着拳頭吼了一聲就要向着門口走去。
“呵呵,你們去有什麽用,他們就是等着你們去,不是明早才斬首嗎,那就明天去,我看看誰能把這個首在我面前斬了”柳天靠在沙發上面色一點點變得陰沉,身旁的苟天冥和錢途也是皺着眉看着新聞,内心早已是憤怒至極,這是殺人誅心。
“坤哥”皮四看着杜坤,他知道柳天說的是對的,可自己真的等不到明天,那樣自己會被憋瘋的。
“聽天哥的,明天去,明天接他們回家”杜坤說完走向廚房跟張冉說了些話,回到客廳開始擦拭自己的刀,而柳天則是起身進入房間,打開電腦,登陸一個論壇,快速的編輯着,這次他沒有卡文,短短幾分鍾一片論文被一個名爲殺四郎保家國的主人發出,柳天吐了口氣,關上電腦回到客廳,吃了午飯苟天冥帶着錢途離開别墅回到金隆酒店開始着手準備明天的行動計劃。
晚上張冉出門不多時回來交給了杜坤,杜坤點頭答謝,起身走進浴室,不多時從浴室走出來。柳天摸摸鼻尖,嗅了嗅食指饒有興緻地注視着杜坤的新發型,張然和黛安安以及皮四三人也是面露異色,看着原本一頭銀發的杜坤,現在在滿頭銀發上多了兩縷不同顔色的頭發,一縷赤紅,一縷金黃。
“杜坤,你這是”張冉看到自己買來的染發劑被杜坤塗在頭上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句。
杜坤尴尬的看了看面前的一群人,摸了摸頭發,“我想這輩子帶着他們一起走。”
衆人聞言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