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坤,我以前誤會你了,對不起”張冉擦擦眼角的淚水,沖着杜坤歉意的笑着。
“嫂子,你言重了,不管是誰見到我以前的樣子都不會有什麽好印象的”杜坤聽到張冉向自己道歉,雖然他很開心,可是他受不起,在他心裏已經把柳天當作自己的大哥,那麽一個小弟接受大嫂的緻歉多少有些别扭。
“你太慘了,比那些夢想秀的人慘多了”黛安安紅着大眼睛看着杜坤,完全沒有剛開始見到杜坤時的火爆氣息,更多的是同情,當年那場戰争自己的祖父也參與其中,戰争結束到至今黛安安都看到每天都會禱告忏悔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
“你們坐吧,我和安安出去買點東西”張冉示意杜坤幾人坐下,看着柳天從房間裏走出來,沖着杜坤招呼了一句,拉着黛安安拿着包包走出客廳。
“等等,開車去吧”柳天拿出鑰匙走過去遞給張冉,示意車子就停在門口,張冉則點點頭帶着黛安安走出大門。
“咦,這車子看起來很不錯”黛安安出門被眼前盤踞着的銀色路虎攬勝眼前一亮,拍着車頭好奇的打量着。
“安安,快上來”張冉坐在駕駛位上催促着還在好奇寶寶似的打量車子的黛安安,不禁有些好笑,她知道這輛車是怎麽來的,也很好奇黛安安是怎麽看出這輛車不平凡的,對于自己這個意大利閨蜜她是了解的少之又少,不過也不擔心黛安安會對自己不利,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很微妙的東西,催促着黛安安,然後熟練地啓動車子。
“翁”
“啊”黛安安聽到車子啓動的聲音激動的尖叫的,使勁的拍打着車頭,張冉坐在車裏愣愣的看着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的黛安安,黛安安則是直接跑進副駕駛,滿臉激動的看着身旁的張冉,深深地吸了口氣。
“冉,你知道嗎,我終于找到它了,這車是柳天的?”黛安安滿眼好奇的看着車内的裝飾,内部裝飾沒有外表看起了給人視覺上的沖擊大,銀色加上粗犷的車身,給人一種輕狂不羁的張揚感,而車子内部卻是古韻風,散發着淡淡的書卷氣息,幽暗的内飾,讓人坐在車裏心情會很快的歸于平靜。
在這輛車裏坐着就是一種享受,黛安安發現車子的操作盤比自己的那輛還要複雜,有太多的按鍵居然自己都不知道,這樣一來,黛安安更加确定這輛車一定被高強度的改裝過,并且在某些意義上,着台車不能簡簡單單的視爲代步工具,黛安安對柳天的迷戀更深了一分,這個男人太神奇,太神秘。
看着張冉還在面色怪異的看着自己,黛安安讪讪一笑,催促張冉趕緊開車,一路上給張冉講述着自己昨天跟這台車苦逼的邂逅,又講了很多自己對這輛車的見解,說出了對這輛車的大膽猜想,卻并沒有從張冉那裏得到自己的答案,不由得覺得有些失望,事實上就連張冉都不知道這輛車的真實面目。
她隻知道是柳天那個苦逼的哥哥花了三年全世界的跑,尋找合自己心意的車體部件,剛剛制造出來,找了個合适的車外體裝配好,就被柳天給偷走了,想到這裏,張冉也覺得那個從未見過面的柳天哥哥在發現車子被偷走時樣子一定很滑稽。
“冉,你們這裏有地下車場嗎?比賽的那種”黛安安美目閃動的看着張冉,看着張冉點點頭,小女人興奮的不行,留在中國的決定真是太正确了,心裏樂開了花,迫不及待的讓張冉把車開去賽車場地,怎奈張冉聽到自己的要求就沒有搭理過自己,最終拗不過黛安安的苦苦哀求,終于開始搭理她,小女人見張冉不再拒絕自己,頓時眉開眼笑,看到了事情的轉機,可是張冉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她賽車的念頭,張冉告訴她,車子是柳天的,要想用必須經過柳天的同意,黛安安頓時耷拉着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車鑰匙,不停地思索着,眼裏閃過一絲精芒。
柳天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電話,不多時苟天冥就帶着錢途出現在别墅門口,柳天将兩人迎進房間,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杜坤四人,沖着錢途挑挑眉便帶着苟天冥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不再去關注杜坤幾人。
杜坤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感到身子很難受,看向柳天,卻發現柳天正在跟一個中年人談話,沒有關注自己的情況,錢途舔舔舌頭,放下身上的迷彩箱子笑眯眯像看着獵物似的的看着眼前顯得很拘束的四個人,“别緊張,都把衣服脫了”,說着蹲下身子打開迷彩箱子,那多杜坤從沒見過的藥物,不斷地擺放在桌子上,最後在針包裏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放在嘴邊吹了吹瞪了一眼眼前的四個人,杜坤被錢途身上的氣息驚住了,愣了一會,快速的脫掉衣服,穿着内褲站在錢途面前,皮四幾人看到老大都脫了也不再猶豫,脫光了衣服扭扭捏捏的看着色迷迷盯着自己的前途。
錢途看到四人不再猶豫脫下衣服配合自己,也不再婆婆媽媽,直接拿出三支紫色藥劑一次注射到皮四,小龍和小山的身體裏,單單把杜坤晾在一旁不聞不問,而杜坤也隻是尴尬的站着沒有開口詢問錢途爲什麽不給自己注射,皮四三人注射藥劑後感覺全身暖暖的不再感到一絲的痛楚。
“你們三個去清洗身體,記得要用冷水,别怕,你們感覺不到什麽的”錢途看着皮四三人色色的一笑,皮四看了一眼杜坤,看到自己的老大都點頭了,轉身走向浴室,三人關掉取暖器,直接站在中央淋浴下開始用冷水澆洗全身的傷口,開始三人還抱着膀子準備經過一場冬季的冷浴,然而當水接觸到自己的身體時,三人差異的彼此相望着,身體沒有絲毫的冰冷,反而變得暖洋洋的,這時三人立馬脫得精光仔仔細細的沖洗着傷口。
錢途看着皮四幾人走進浴室,回頭看了杵在眼前的杜坤,“你叫杜坤?”神色變得凝重,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個人身上的血腥味,跟自己比起來,眼前的這個家夥拼起來一定是個難纏的角色。
“是”杜坤此時也徹底放開了,人都殺過,還怕被人看着自己?那不是扯淡嗎。
“我給他們注射了神經麻醉劑,沒有痛覺,可沒有給你注射,不是稀罕藥物,而是想看看你夠不夠資格”錢途沒有說到底要看杜坤具有什麽資格,杜坤也隻是平靜的看着錢途戲谑的眼神不去問,因爲他知道即便是問了對方也不會理會自己,因爲那種戲谑的眼神散發着一股熟悉的氣息,和自己發狂時的氣息如出一轍,對方是柳天的人,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與其自讨沒趣,不如閉嘴不言。
“呵呵,有點意思,忍住哦”錢途看到杜坤沒有詢問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麽資格,不僅沒有失望,反而對眼前這個銀發青年起了一點點興趣,拿起黑色的藥劑注入杜坤體内,藥液剛剛注入杜坤的身體,杜坤便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昨晚的痛苦再次湧上心頭,全身每一處傷口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在啃食,鑽心的痛讓杜坤根本沒有力氣去保持站立的姿勢,“噗通”直接倒在地上,身體輕微的顫抖,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看到了錢途眼裏濃濃的戲谑,看到柳天那裏皺着眉投來的一眼,看到輕輕搖頭的苟天冥,他想站起來,可是他做不到。
“坤兒,記住,那些都是你的仇人,記住他們”杜坤腦海裏閃過自己母親在被帶走之前抱着自己說給自己的話,他在母親眼裏看到滿滿的希冀之意,他憤怒,可面對母親被帶走的現實,他很無助無力,那個時候他隻會每晚偷偷的流淚,他連哭出聲的勇氣都沒有,隻能咬着牙流淚,現在他要站起來,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杜坤不會在屈于人下,杜坤緊緊的握着拳頭,拼命地去睜開自己的眼睛,翻過身用最狼狽的姿勢爬起來,晃晃悠悠的站着,看着錢途露出勝利的微笑。
看着站起來的杜坤錢途神色微微一變,拿起藥劑直接處理杜坤身上剛剛結疤的傷口,還有一些傷口太大,向外反着,像極了一張張獰笑的血口,每次藥劑接觸到傷口時,杜坤都會顫抖着身體,每一次都是痛到心裏,可杜坤隻是咬着牙,粗喘着鼻息,一聲不吭。清洗完傷口,錢途拿起選好的銀針穿過一絲若隐若現的絲線在杜坤不停地快速縫織着,杜坤額頭挂滿了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不斷的低落,可他卻很開心,因爲那些咧開嘴的傷口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們嗤笑着自己的無能卑微,現在他們閉上了嘴,不會再恥笑自己,杜坤用力的握緊拳頭挺直身體,享受着撕心裂肺的痛。
錢途停下手上的動作,滿臉敬佩的看着杜坤,回頭看着已經清洗完畢的皮四三人,示意杜坤去清洗傷口,然後開始快速的給皮四三人塗藥,無比娴熟的縫織着。
杜坤站在冷水下,雙手撐着牆,身體被澆灌的冰涼,沒有人看到當冷水滑過杜坤的臉龐時帶下了冰冷的淚水。處理好皮四三人柳天讓他們進入自己的房間拿出衣櫃裏嶄新的内衣遞給他們,讓他們在屋裏呆着不要出來。杜坤沖洗好身體,穿着濕漉漉的内褲站在錢途面前,滿臉微笑着的看着打量自己的錢途,錢途皺着眉走到杜坤面前,伸手在他的身上探了探滿臉無奈的看着杜坤。
“怎麽了”杜坤再也忍不住,開口問了錢途一句。
“你丫的被砍傻了嗎?用冷水洗澡,你不冷?”
“.”
“哈哈哈哈”柳天再也憋不住了,就連滿臉嚴肅的苟天冥看到杜坤面色大囧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柳天拍拍杜坤的肩膀,把他帶進自己的房間,讓他們待在房裏,沒有呼喚不許出來,四個乖寶寶點點頭站在房間一動不動。
“你決定了?”苟天冥看着柳天走過來擡頭問道。
“嗯,他也算半個兄弟,他的血不該白白流淌,這些血要流也要灑在戰場上”柳天招呼收拾好工具的錢途坐在自己身旁,靠着沙發上閉着眼回答者師兄的問題。
他幫杜坤不僅僅因爲自己承諾過,在得知杜坤的身世,以及他要求自己幫他領會自己兄弟的遺體時,柳天就決定幫他。
“兩天後需要我們出手嗎?”旁邊的錢途沉聲道,他了解過杜坤,自然知道柳天究竟要做什麽。
柳天看了一眼正在播報的新聞,面色突然變得很陰沉,“不用兩天後,明天帶人過來”語氣透露着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