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猴子以爲王虎是在打趣,可看王虎臉上的表情,又覺得不像。
“假如有個世界之主,宇宙之王之類的家夥冒出來,跟我說隻要我跪下來給他舔鞋子,就給我九階乃至更高層次的力量,不臣服就把我幹掉,你覺得我會不會答應?”
王虎頗爲認真地問向劉猴子。
"……應該,虎哥應該不會答應吧……"
劉猴子猶豫地說道,雖然他不會真說王虎會給人跪下來舔鞋子,但他心中卻是吃不準的。
雖然自從認識王虎以來,王虎做出了種種不可思議的成就,展現出的勇氣與魄力令人震驚,但遇到這種情況……沒有多少人說自己一定能保留下尊嚴來,做甯死不屈的好漢。
“他爲了生存的金錢,已沒有什麽是不可以放棄的了。而我一直在爲了力量而奔波,那我有沒有什麽哪怕達不到目的,也絕不會放棄的底線?”
王虎沉思着說道:“如果沒有底線的話,那我确實是跟他差不多的家夥了。”
“虎哥,别說這個了,伊公館快到了。”劉猴子倒沒有王虎想得那麽多,隻是認爲這個話題太過缥缈苦悶,扯開來地說道。
“也對,自己的道從來不是瞎扯淡能扯出來的,都是做事中悟出來的。”王虎淡淡一笑,心中已然明白自己通向真正五階的最後一份阻礙在哪裏了。
自己現在隻有至死都不動搖的目的,卻沒有至死都不動搖的底線。
王虎望向了前路,前面便是東城區最爲著名的社交中心——伊公館。
伊公館據說原本開在荊燕城真正權貴所居住的中城區,是一個名爲伊雪豔的頂級交際花所設,這個女人不僅美豔絕倫,而且頗有手腕,多位議員乃至城主都曾做過她的裙下之臣。
但終究是沒有慈禧太後乃至武則天的這個命數,在一場變故當中,她喪失了在權力中心跳舞的所有資本,所幸這個女人倒也聰明,急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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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般地搬到了東城區,算是保住了自身性命和一場富貴。
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不過是隻能出賣自己肉體的弱者所爲。作爲曾能在權力中心長袖善舞的女人,伊雪豔自然不會是弱者,到了東城區這個等級更低的競技場,她輕易又是攢下了這好大的基業。
這棟曆經風雨卻又愈久彌新的洋館,依舊氣派不減當年,像是腥血聚攏鲨魚一般,源源不斷地聚攏着新崛起的權貴還有扮作是權貴的小開。
不知有多少東城區的事情是在這裏談出來的,也不知是有多少人是在這裏揚名的,隻不過能對伊雪豔一親芳澤的,恐怕現在仍是唯有中城區的頂級權貴吧?
“虎哥你看,那邊那條巷子刻意避光,還開了個當鋪!”王二的關注點還當真是奇怪,既不感歎伊公館的氣派,也不幻想伊雪豔的美貌,反而專看周圍的巷口巷尾,甚至還發覺了見不得光的當鋪。
可能他打心底裏認爲,那交際場,或者說是看不見鮮血的搏殺場,根本就不是屬于自己的地方吧。
“切,當鋪有什麽好看的,從西城區到東城區都有得是啦!”王虎搖了搖頭,顯然不以爲然。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進當鋪還穿成這樣的啊?”王二疑惑地說道。
王虎定了定神,還真是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那些進入當鋪的人,無論男女都個個衣着光鮮,出來時也仍舊如此,不過身上的小物件——比如腕表、懷表之類的卻是消失不見,有的人連鞋子或是皮包都換了一個款式。
“押七天,就押七天,等我資金周轉過來,一定贖回來!”憑借着遠超凡人的耳目,王虎細耳傾聽,還能聽見當鋪内那信誓旦旦的聲音。
當這些男女從當鋪後門中走出來時,卻又興沖沖地走向伊公館,仿佛裏邊有什麽令他們資金周轉過來的機會似的。
“裏面該不會開了賭檔吧?”王虎嗤笑着說道,他倒是覺得很有可能。
人就是人,哪怕是底層人眼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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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上層名流,也就是一幅德行。好色,好賭,隻不過卻讓下層禁色禁賭。手中窘迫起來的時候,也會做不體面的事,隻不過還要在表面上維持一個‘體面’,像是欲蓋彌彰的薄紗。
不過伊公館真的有那麽吸引人麽?讓他們沒錢了都要當物借錢,強撐着體面進去裏頭?
“虎哥,那我們進去看看吧?”劉猴子躍躍欲試地說道。
王虎等人走到門前時,卻是被一隊安保給攔了下來,好家夥,當初來西城區平定鼠潮的軍隊有這水平,平它十個都沒問題。
清一色的兩排三階武者,左右各有一領隊,左邊的是一個已然三階質變的異能者,右邊卻是一個領悟了内氣屬性的武者,看他們的氣息相互連通,王虎竟隐隐感到一股“戰陣”的味道。
若非經過長期的訓練,否則絕不能練出這種“衆人一體”的感覺,恐怕他們合力起來,便連五階強者都能擋上一會兒,尋常的四階更是輕易絞殺沒商量。
如果真動起手來,王虎要想殺光他們不會是太困難的事情,但也絕稱不上輕松。
這還隻是擺在門前充門面的陣容,要說裏面沒有更強的暗手,王虎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怪不得吳詠跟自己說,不要随便在東城區動手殺人……那些權貴有着非常充沛的資源,自然能籠絡更多的強者,說不定權貴自身就是強者。
吳詠不就是幾萬十萬地灑錢,還給寶物,把自己給籠絡收編了麽?這可比在獵人公會當自由職業者賺得多了。
“先生,請問您是否有熟人邀請,或是本公館的名箋?”
然而即便王虎悄然調整了生命形态,現在他在這些超凡者安保面前隻是一幅普通人的樣子,這些超凡者安保也沒有半分的不敬,更無超凡者的那股子傲氣。
“都沒有,我不過是一個授課的學者,想來貴公館結識些新朋友罷了。”王虎淡然一笑,雖然口氣自謙,但身上那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氣質卻是遮掩不住的,令這些安保不由得心下一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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