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王虎才發覺是自己傻-逼,排在一起的話,誰一眼望過去都知道那裏可以買衣服,想買些好衣服扮闊佬的人自然絡繹不絕地前來,這不比自家一家店孤零零地駐在雜七雜八的店鋪當中,被人忽略無人問津的好?
伊公館附近自然有這麽一條服裝街,每家店鋪都有自己的那麽一套主打風格,哪怕不必進店,透過輕薄的玻璃,也可瞧見裏邊各色各樣的服裝,足以讓女人在這消磨上一整天的時光。
然而王虎不是滿無目的的女人,随意地便走進一家專做正裝的店鋪,甚至連店名都未有細看,隻瞄了一眼挂在顯眼貨架上的西裝,知道這家店是做正裝的即可。
但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家店着實是有些娘娘腔。
一個小白臉坐在櫃台上,趁着老闆不在偷偷打着瞌睡,也不來招呼客人,直到王虎沉重的腳步踏到木質地闆上,他才算是被這聲音吵醒,睡眼稀松地擡起頭來。
哪來的鄉巴佬?本就被擾了清夢的小白臉,擡頭一看,發覺王虎身上的衣着不顯,便心中更是不耐。
本來那個店員不擡頭還好,一擡起頭來,王虎的臉色便稍稍有些難看了,他也不計較店員上班睡覺之類的事,反正他也不是發薪水的老闆,隻是那張臉對他而言過于駭人了。
頂着一對黑眼圈,還特意化上一個煙熏眼妝将錯就錯,臉上油滑滑的不知是塗了什麽潤膏,甚至還砌了些白-粉地,看起來跟唱京劇一樣,身上若隐若現地飄散着香水味。
最關鍵的是,這個小白臉是男的。
“要三套上檔次的正裝,衣服褲子帽子得配齊,做工要精細,正式場合穿的那種。”王虎調整了一下呼吸,他是來買衣服的,不是來看人的,那男人打扮成什麽樣都無所謂。
本來就還有起床氣的小白臉,一聽到王虎這标準的鄉巴佬發言,心中的無名火便更是泛了起來,更是想起了他昨晚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富婆,卻因爲床榻威風不顯,被那個富婆百般聊賴地甩了幾張票子,自此便斷了聯絡的事情。
不然他今天爲什麽這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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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情一不好起來,就更容易想壞事,把氣放在眼前的人頭上。
“知道了。”小白臉沒好氣地回答道,爲了自己月底的票子着想,工作還是要做的,不過卻是盡顯敷衍,他随意地轉反回店内的貨倉,從那吃塵的地方拿出三套批量産的正裝,被薄薄的塑膠袋裹着的那種。
“盛惠,三百荊燕鈔。”小白臉面無表情,幹巴巴地對王虎說道。
“不是說要上檔次的麽?一百荊燕鈔一套的吃灰貨,你以爲我在買休閑衣服啊?”王虎接都不接,隻要是還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三套正裝又糙又皺,或是一套比一套糙,一套比一套皺。
“差不多得了,别裝闊佬。”小白臉瞥了王虎一眼,眼見着一個靓麗的女顧客進了門,更是看都不看王虎,直接笑容洋溢地招呼起那個看起來就有油水可撈的女客起來。
這時候,起床氣又沒有了,勢利到這種程度,也是令王虎歎爲觀止。
“這裏不是做生意的地方,我們走。”王虎對劉猴子、王二說道,二人點了點頭,跟着王虎走出了門。
自卑的人才會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向别人極力地去證明些什麽,他不必跟這個人妖證明自己多麽有錢多麽能消費,反正腰包裏面有錢,在哪不能買到想要的衣服?
自以爲是的鄉巴佬,小白臉不屑地想到,令他有些高興的是,那個女客挑走了一件價格不菲的小裙子,這令他這個月的提成顯得稍微好看了些。
隻不過當這個小白臉再一次見到王虎時,心情卻又是爲之不同了。
在琳琅滿目的服裝街裏,找到售賣正裝的店鋪實在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的事了,王虎不過是走上幾步路,便在對門找到了這麽一家店鋪,裝修得端莊大氣,倒是令他頗生好感。
“先生,歡迎光臨!”一個身穿着西服的店員,熱情而又不至于谄媚地迎了過來,客氣地對王虎說道。
他絲毫沒有因爲王虎此時的衣着不顯,便擺出一幅不屑的樣子,開玩笑,在服裝店這麽幹活的不是自找死路麽?
有的闊佬就是喜歡穿的休閑一些,就算不是闊佬,能進東城區的不至于咬一咬牙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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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衣服都買不起吧?能做一筆生意就是一筆生意,這玩意是不嫌少的。
王虎點了點頭:“要三套正裝,正式場合穿的那種,要上檔次的,面料要精細,穿得要舒服,看起來要端莊大氣。”
可能剛剛才看過那幾套糙兮兮皺巴巴的正裝,王虎此時特地補充了幾句。
“好的,請您稍等。”這個店員微笑着點了點頭,取來三套做工明顯精細得多的西服,拆開包裝,王虎用手輕輕摸了摸,柔順得就像是會呼吸的皮膚一般。
還是有好貨色的嘛。
“這三套一共多少錢?”王虎也不磨叽,既然看中了,那就掏錢吧。
“盛惠七千五百荊燕鈔,先生。”店員禮貌地答道,心中卻随時做好再換一套的準備。
畢竟王虎很可能認爲太貴了,他一下就拿了店内最上檔次的衣物,與其奢求王虎購買,不如說是在展現質量罷了。
“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作小費。”王虎掏出一沓荊燕大鈔,足足有一萬之數。
如果不是訓練有素,這個店員臉上的笑容很可能會像被潑了一勺油的篝火一樣,突然飙得很高很高,吓到人。
……
打扮妥當了的王虎,戴着一個鑲金腕表出了門,這是這家服裝店再三要求贈送的,據店主說,這隻是小小的一點心意。
拒絕他們專門定制衣物的提議,還費了王虎不少功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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