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圳頓時間感覺到神清氣爽,這真讓時常晚睡早起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原本他對王虎心中還有一二疑慮,現在卻已是完全相信。畢竟眼前這個自稱是荊燕城特殊調查局成員的人,的确擁有着他難以理解的偉力。
“多謝長官!”李圳發自真心地說道,“我一定極力配合長官們的行動!”
“不用寫,畢竟我還在你的身體裏做了些小措施……”王虎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打了一個手勢:“如果我願意的話,你的五腹六髒會産生一點小小的變動……”
若李圳也是一個異能者,那麽他很有可能察覺到王虎的異能隻是治愈而已,根本就沒有詛咒的能力,可李圳隻是一個普通人,那他想不被王虎給詐到都難。
他對異能所知甚少。
王虎的話音剛落,莫大的恐懼便籠罩在李圳的心中,他的背脊發涼,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恐懼既來自于未知,也來自于已知。當王虎展現出自己的偉力後,又抛出未知的、不可預料的威脅,這恐懼效果直接在李圳的心中拉滿,令他對王虎百依百順。
“……長官,我一定拼盡全力地配合!”李圳甚至不敢表達不滿,不,是甚至不敢産生任何的不滿。
“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啊。”王虎平淡地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要那麽蠻橫地闖入到李圳的居所,給自己僞造一個好大的來頭,就是爲了保證自己和李圳間能飛快地建立起牢固的信任,以便能真正地合作——雖然應該算是自己在利用、指使李圳。
用常規的辦法建立起信任,需要消耗的時間是想打閃擊戰的王虎所承受不起,因而他選擇兵出奇招。
雖然可能性較小,但自己也不能排除李圳跟周傑等人勾結,假裝對立的可能。因而自己要想能夠完全相信李圳,端茶倒水是不行的,自己得用些欺詐的手段,讓李圳認爲對自己說謊就會立馬死掉,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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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十成十的真話。
而李圳更難信任自己這個跟陌生人差不多的家夥,哪怕将自己的真實動機告訴了李圳,李圳也未必會信。
甚至如果守規守距地跟門衛說要見李圳,有急事要禀報雲雲,那可能連李圳的面都見不到。
那不如劍走偏鋒,給自己營造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設,順便也把符合這個人設的動機也給編造出來,那麽自己闖門也好,拿槍指着李圳的頭也好,都不會使李圳生疑,反而會讓李圳越來越相信。
荊燕城來的特派員會跟兩個門衛好聲好氣地說話?這種強者會把他李圳一個營地頭子當回事?
展現出了超乎他理解的力量之後,自己越拽,他就越信,大部分人就是這樣的,沒辦法。
很多時候說謊話反而能令人信服,把事情辦成;說真話反而令人不信,把事情搞砸。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王虎早已習慣。
“第一個問題,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員入住區營地?”王虎頗有節奏地用手指敲擊着桌子。
“……長官,待我想想。我們營地來往的人其實并不多,要麽是附近岡營地的人,要麽是過往的商隊或是移-民隊……想找可疑的人,其實并不難。”
李圳在腦海中思索着,他的确是個能吏,很快便給了王虎一個答案:“昨天有一個人獨自來到區營地,說自己是一個居無定所的獵人,看門的民兵覺得他很可疑,便上報給我。”
王虎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人能在危險的叢林間穿梭,看來這個‘獵人’的确是實力強勁啊!那麽這個人是在區營地過了夜喽?是投靠熟人家,還是在柯道的酒吧裏留宿?”
“有民兵問了一聲柯道,柯道說那人在酒吧留宿……對啦!當時那個民兵還跟我說,那人跟周傑長得有些像,我原本以爲隻是那個民兵譏諷周傑,現在想來……”
李圳興奮地說道,他也的确是個對區營地負責的人,想到這個危險的異能者通緝犯就在區營地裏,不免心下忐忑。
現在打開了眉目,不僅是爲自己“被下了詛咒”的性命而感到喜悅,更是爲了區營地能清除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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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威脅而感到喜悅。
這些細微的情緒,收入了王虎的眼底。
“沒錯,昨天我和王二在酒吧裏似乎也見過這個人……”張遠應證道,“現在想來,死神擦肩而過啊……”
昨天柯道問張遠要不要妓-女,他本想說今天還有事,但他這個人粗而不疏,及時變了口風,用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借口敷衍了過去。
現在他回想起來,那個長得與周傑些許相似的中年人,耳朵聳動了一下,顯然是聽見了的。
如果當初他沒有謹慎地一轉口風,恐怕現在自己這些人的命運将完全不同……
“那麽便極有可能是這個人了……”王虎磨拭了一下手指,之前獲取到的情報猶如走馬燈般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而出。
他的大腦飛速地轉動着,推敲着。馬皇營地有一個血祭儀式,他是親眼見到過,并且摧毀了的。寒川曈說區營地也有一個血祭儀式,即便它可能是推測的,那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日記上那句“檢查小傑那邊的狀況,順便在他的身上種下‘那個’”,王虎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種下“那個”隻是順便,檢查區營地這邊的狀況才是正事。
那個策劃了這場血祭的異能者,也就是周傑的父親,住在柯道的酒吧中,可能隻是爲了掩人耳目的謹慎。
雖然在王虎眼中,這種掩人耳目的辦法非常的傻,這個異能者也非常的傻。
但人的智力跟謹慎的性格無關,不是麽?王虎很聰明,可他也未必謹慎。
但還有一種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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