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猴子點了點頭,從褲袋抽出一根鐵絲,幹脆利落地将這門鎖撬開,王二和張遠的面色一變,看劉猴子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他原本是做賊的麽?
然而劉猴子現在已經不太在意這些了,在撬鎖時仍舊神色如常,在真正成爲異能者後,他的心态也在悄然發生着變化。
王虎輕輕把門推開,與其說是這是什麽營官府邸,倒不如說是間寬敞的民居。一樓大概分成了會客廳和書房兩個部分,用作辦公;二樓則分成卧室和廚房,用作生活。
還真是樸素呢……李圳這裏甚至連個仆人都沒有,看着不像是個一營之主,倒像是個勤勤懇懇的小官吏。
“虎哥,二樓裏邊有一個人,書房裏面也有一個人……”劉猴子才剛剛獲得念波異能,能力還很弱小生疏,隻能大概地偵測到生命體征,連男女都分不清楚,更别提察覺具體是什麽人了。
“我猜二樓的是李圳夫人,一樓書房的是李圳本人。”王虎笑着搖了搖頭,比起李圳在睡覺,他老婆早起辦公的可能性而言,他的這個推測明顯靠譜得多。
“李營官,我冒昧來訪!”這個房屋的隔音效果不錯,王虎幹脆直接将門給踹了開來,而一扇木門又怎麽能抵擋住王虎的巨力,頓時間便破碎開來。
緊握着手槍的李圳,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聽見一聲巨響,橫飛的木碎遮蔽着他的視線,一個人影嗖一聲地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輕輕地将李圳的手從手槍上扳開。
“槍,不是這麽用的,不過你也沒必要對着我用。”王虎輕易地就将李圳繳了械,這時心跳砰砰作響的李圳才發現,原來這個闖入自家的歹徒是王虎!
無數種可能在李圳的腦海中掠過,但隻有一種實際情況是确鑿——在王虎面前,他沒有半分的反抗之力。
“您想要得到些什麽?”李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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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咽了一口唾沫,試探性地問道。
“哈哈哈,在說這些之前,我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荊燕城特殊調查局的成員,代号王虎。”
王虎并沒有正面回答李圳的問題,反而爽朗地一笑,開始自己給自己僞造一個身份,由于一時間沒想到什麽合适的代号,他幹脆就将自己的本名說成是代号。
他不禁發覺,自己的名字似乎真的挺像是一個代号的。
李圳有想過王虎是潛入進區營地,想要幹上一筆的土匪強盜;有想過王虎已然被傑完全收買,是來取自己性命的。
但王虎的話讓他的大腦也不免爲之一滞,荊燕城特殊調查局?!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便連老實的王二,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已經習慣在王虎滿嘴跑火車的時候不去多想,就當作是真的就行了。
劉猴子更是會心地一笑,盡管之前由于時間緊急,王虎沒有對他們多交代,但是他早已習慣如何配合王虎的臨場發揮。
“李營官,這是我昨夜在馬皇營地獲取的成果……出人意料啊!”王虎打了個手勢,劉猴子從背包中拿出一個螳螂人的頭顱,還有那頁日記。
李圳見到那血腥而又怪誕的頭顱,不免腹中一陣翻滾,他本就隻是個文人,隻得強忍着驚懼地問道:“這……這是人,還是某種野獸?!”
其實他并不想王虎告訴他,這個頭顱究竟是從什麽生物身上取下來的,他隻是想說點什麽來緩解恐懼罷了。
“李營官應該識字,請您讀讀這頁日記,尤其是第一段和最後一段。”王虎輕笑一聲,将從馬皇營地中心所找到的那頁日記,遞給李圳。
李圳用顫抖的手接過日記,放在書桌上細讀,唯恐漏掉了一個字。
“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明日我即将啓程,檢查小傑那邊的狀況,順便在他的身上種下‘那個’。”
“我做得沒有錯,他是我生命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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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理所應當該爲我的生命而付出一切,讓他的天賦爲我所用……凡人将生命的延續寄托在後代身上,那是因爲他們無能爲力,無法直接延續自己的生命。”
“就這樣做吧,明日我便啓程!”
回想起之前周傑暗地裏所幹的事情,還有看見現在王虎所遞過來的這頁日記,讓李圳的腦海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李營官,你說‘小傑’是誰啊?”王虎用手指敲打着書桌。
“長官,是周傑!”不知不覺間,李圳對王虎的稱呼都發生了變化。
“那麽寫下這頁日記的人,他啓程去哪啊?”王虎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區營地……”
“寫下這頁日記的人,是我們目前在追捕的、一個危險的異能者通緝犯,他跟貴營地的民兵隊長周傑,顯然有很深的關系啊,甚至是血緣關系……”
“那麽作爲營官的你,有沒有參與其中,又知道些什麽呢?”王虎将雙管獵槍頂在了李圳的腦門上,李圳的手腳止不住地打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
“長官,我出于怯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漠視周傑将囚犯或是奴隸送往馬皇營地,或是任由周傑處置一些人……但我不知道他竟然做出了這等事!”令王虎高看一眼的是,李圳居然還可以強打鎮定,有條有理地回話。
王虎猜他說得應該是實話,畢竟這幾天,他親眼所見李圳和周傑很不對付。
而且李圳也沒有合作的資本,多半是周傑用來擺在明面的工具人罷了。甚至李圳都不知道周傑能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他,還天真地以爲能夠通過一些手腕,籠絡許多巡街民兵來與周傑抗衡。
以往王虎也是如此的天真,直到見識過蟲傀孫束的力量之後。
“那麽我就姑且相信,看來你坦誠的份上,給你一份小禮物。”王虎意味深長地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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