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雖然大部鼠群被滞在了正面那道水泥防線上,被燃-燒-瓶所掀起的焰浪狠狠殺傷的,但仍是有散布在兩側的鼠群見縫插針地向兩翼的房屋突破,它們是幸運兒,沒被擠在正中間,因而可以自由地行動。
或許它們奈何不了水泥牆,但那些破爛老舊的房屋,卻根本阻攔不住它們。
藤籃街大部分居民的房屋,都沒那麽闊氣地用得起水泥火磚,一般用土磚來砌,窮一些的唯有用木材和茅草來蓋,在狂瀾般的鼠潮沖擊下,這些松軟無力的東西真的能抗得住麽?
王虎一看兩翼,大感不妙,現在防守者們都擠在正中的這道防線上,兩翼根本就沒人防!
原先居住在房屋中的居民,他們也不是傻子,鼠潮來了還待在房子裏當罐頭肉麽?!早早就拖家帶口地撤了出來,撤到了人多,看起來安全的正中防線。
甚至還有小兒哭鬧聲在防線後響起,一聲又一聲急促的啼哭,讓人不禁心煩氣躁。
“王二,你帶着兩組人防好正中。劉猴子,你帶着一組人防好左翼,而我,親率一組人防好右翼!”
王虎急促地吐出一口寒氣,眼下他深深地感到了防守力量的薄弱,眼下看起來擠在防線的人雖然多,但他手頭上能指揮的人卻少得可憐,唯有那良家子二十人。
那些貧民、巡警,雖然在作戰,但卻根本就不歸自己指揮。而不少附近居民是看着自己這邊防線安全,跑來這邊躲避,哪裏有勇氣沖上去打啊!
這可不是戰略遊戲,王虎在屏幕前鼠标點點,一隊兵就能瞬間服從命令,向王虎指定的地方跑去。
現在指揮基本靠喊,滞後性相當嚴重,跟延遲兩三百pin差不多。
也幸好王虎還是編練了些還算有指揮的人馬,不然連這延遲兩三百pin的調度都沒有,其他的散沙更像是中立有好單位,自己打自己的,甚至打都不打,隻是在躲避而已。
而王虎更是小瞧了野獸,螢火鼠雖然沒有人類那樣的智慧,卻也不會傻乎乎地全往正中間那道精心安排好的防線沖,隻要不是被擠得無法行動,它們是會找薄弱處突破的!動物的本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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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隻有進食睡覺那麽簡單。
在這危急時刻,王虎立刻點齊身邊最近的一組良家子,帶着他們往右翼的房屋處趕去,至于劉猴子能不能保護好左翼,王二管着的正中能不能守住,那就唯有看他們自己的發揮了。
王虎又沒有上帝視角,甚至連部能打電話的手機都沒有,兵撒出去了,那就是撒出去了,微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是王虎,跟着我,跟着我!”所幸王虎的腦袋還是靈活的,在一路向右邊趕的同時,也收攏着散布着的貧民們。
這些貧民或許沒有領到燃-燒-瓶,或許領到了卻投擲完了,手裏隻有簡陋的冷兵器,也就是些磨尖了的水管,頂部綁着菜刀、匕首的木棍。
他們現在待在正面防線,可以說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然而在王虎所積累的威望下,他們一聽見王虎的喊聲,便聚攏了起來,跟着王虎支援到右翼。
畢竟人在危急時刻卻又茫然無措的時候,總是傾向于跟随有威望的頭領,沒有思考這麽多的,這是人的一種本能。
考慮到兩翼目前糟糕的情況,近身搏戰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王虎認爲帶上他們是件好事。
然而同樣一種聲音,傳到不同人的腦袋裏,就變成了不同的意思。
“老天爺啊!王虎也逃了,這可怎麽辦啊!”一個避難的婦女頓時間發出一聲嚎哭,她懷中抱着一個嬰兒,本就已是惶恐不安,聽見王虎的“跟着我”,便誤以爲是王虎在帶着人逃跑!
這婦女的精神幾近崩潰,完全不管她自己會造成怎樣的惡劣影響,止不住地嚎哭大叫着,哪怕她的丈夫扇她的耳光都沒有用,反而還哭叫得更厲害了!
頓時間,防線便真的出現了潰逃。不少見勢不妙的貧民,社團份子聽見這個婦女的叫喚後,都信以爲真,突然向後轉身而逃。
便是良家子和巡警們,也聽見這“王虎也逃了”後惶恐不安,手腳不知所措,距離潰逃也唯有一線之隔!
一聲槍響,這個婦女被王虎一槍正中額頭,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雙眼睜得像死魚一般的大,無力地癱倒在地。
她懷中的嬰兒止不住地哭鬧起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母親,而母親卻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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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他任何的回應了。
她身旁的丈夫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哭,但望着黑洞洞的槍口,他選擇了沉默,甚至将自己的抽泣聲也壓到了最低,隻是埋着頭,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凡亂傳謠言者,殺!”王虎這顫抖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防線。
“全體都有,高呼守住右翼!跟我……前進!”
在一聲聲的呼喊下,王虎第一個繼續向右邁進,良家子和貧民們紛紛跟上,一個又一個越過了那具屍體。
原本搖動不安的防線,原本惶恐不安的人心,由此安定了下來。
右翼的情況很糟糕,擁擠的鼠群們,後鼠擠着前鼠地沖撞着土磚或是木材做成的房壁,它們的牙齒極爲鋒利,甚至連土磚都啃得動!
而後續的螢火鼠甚至爬到了擁擠在前頭的螢火鼠身上,疊羅漢似的依疊着高度,啃咬着窗戶上釘着的木闆,試圖從窗戶進來。
它們雖然啃不動水泥矮牆,這結實的障礙能夠活活崩了它們的牙口,但它們依照這種疊羅漢的辦法,卻可以翻越而過。
沒有守衛者的地方,即便有障礙,對它們而言也是通途,不過需要花點時間罷了。
螢火鼠們猶如水銀般傾瀉到房屋當中,翻越過水泥矮牆,黑潮的浪頭向此處狠狠地拍打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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