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能怎麽辦?我真把東西和錢全給他,還給他磕足三個響頭?”王虎歎了口氣,“人都是逼出來了,我也不是生來就比别人多長兩個膽子,可慌歸慌,該做的事還得做。”
老實說,今天這事靠膽子,靠一點微不足道的背景,再加上些許運氣才安然度過,否則王虎估摸着自己真的會被打斷手腳,最好的結果,也是身上被洗劫一空,那這周的吃食便沒着落了。
運氣有一有二不可有三,自己也不可能光靠着這些東西,便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上安身立命,王虎是真真地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
不然連個人都算不上,連條命都保不住。
二人一路走着,劉猴子回想着剛才的驚心動魄,王虎則是憂慮着未來,也沒多言語,便将食物放回酒吧後廚,坐在吧廳裏點了兩杯清酒,此時心才算是定了下來。
“這片城區有槍店麽?子彈的價格怎麽樣?”既然決定要變強,那麽最快的途徑毫無疑問便是錘煉槍法了,王虎半杯清酒還未下肚,便急迫地問道。
“有是有,但王哥啊,那些有固定鋪子的槍店,交的各路孝敬也多,官面的,社團的,都要孝敬,因而價格上也貴……”
劉猴子見王虎未有先飲,自己也不敢喝。
“你的意思是……有不用交那麽多孝敬,也沒有固定鋪子的“槍店”?”王虎腦筋轉得快,轉眼之間便品出了劉猴子的話中的味,淺飲着清酒問道。
“是的,不過要等到天黑,那時街面上不太平,去交易的人也魚龍混雜……”劉猴子猶豫着說道。
“既然選了這條路,便隻有用安全去換錢,哪有用錢去換安全的道理?”王虎搖了搖頭,過了少傾,酒肉小菜,主食乃至糕點都送上了餐桌。
“王哥,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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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的,既然說過要請你吃頓好的,我就不會食言而肥。不少原材料還是我帶去後廚的,價格上也會便宜得多,敞開了吃,這頓絕對管夠。”
王虎淡然地一笑,随後從褲袋裏拿出十塊荊楚币:“龍興送你的湯藥費,本來就屬于你的,你放心大膽地花。”
“王哥……”劉猴子舉起酒杯,将這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錢你拿着,我拿來也沒什麽用處,但你是做大事的人,在你手裏邊便有大用!”
說罷,劉猴子狼吞虎咽地啃着桌上的飯菜,他本是隻想告訴王虎交易地點,讓王虎自己去的。
白天那事,實在是把他給整怕了。
但王虎現在如此待他,他的心意也在一念之間發生了改變,讓這個原本膽小的人,甯可犯險,也決意要陪王虎繼續闖下去!
王虎也不勸劉猴子吃慢點,他大概猜得出劉猴子現在的心情,也隻是一同大嚼,不過片刻,桌上的酒肉飯菜便被一掃而空!
酒足飯飽膽氣足,兩人一槍闖夜城!
傍晚,荊楚城西城區,溝鼠巷。
遠處零零星星地響起槍聲,一場槍戰已經将要步入到了尾聲,王虎和劉猴子也改換了三次路線。
“耳朵真靈啊……”王虎笑着說道,若是僅他一人夜間出行,恐怕早就被卷入到了械鬥槍戰的旋渦當中,畢竟這種活動在夜晚的荊楚城中到處都是。
劉猴子小心翼翼地領着路,才使得二人免于橫生波折。
“變種人,也是有些好處的……”劉猴子歎了口氣,不過一直緊鎖着的眉頭,此刻終究是微微松開來了些:“王哥,前邊就到了。”
“這家槍店開的位置倒是有些别緻……”王虎還站在閘門前時,便聽見隔壁傳來一陣陣的哀嚎和痛叫聲,咯吱咯吱聲夾雜在其中,似乎是在活鋸人腿……
隔壁是一間夜診所,晚上才開門,專門治療因荊楚城常見夜間活動所導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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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常見外傷,小傷的醫療方式還算正常,但一旦病人傷得重了,醫療手段便成了鋸手腳,用燒紅的烙鐵消毒止血……
這槍店便開在旁邊,無論是店主還是顧客,都能夠直觀地體會到槍支武器所帶來的危害。
“胡子老刀!我給您帶客人來了,想向您買些子彈。”劉猴子向着店内大聲喊道,由于隔壁的聲音太響,不這麽說話的話,根本就沒法子聽得見。
“哦?這倒少見。”店内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留着标緻的八字胡,怪不得被劉猴子稱作“胡子老刀”。
說是槍店,但表面上看上去卻和尋常的民居沒什麽區别,王虎好奇地打量着裏邊的布局,卻被胡子老刀所打斷。
“客人,你這把槍……呵呵。”王虎遲疑了一番,才将手中的槍遞給胡子老刀,任憑其觀察撫摸:“老闆,這把槍配的子彈是槍膛裏的那種,您這有沒有?”
“不考慮買把副武器麽,小巧的,隐蔽的,随時可以抽在手裏的。以後遇到這種不得不把明面上的武器交到别人手中的情況,心中便不必如此忐忑不安了。”
胡子老刀意味深長地說道,沒有接過王虎口中的話,反而戳中了王虎的心中所慮。
“……先看看價格吧,我總得先買足子彈。”王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子彈常見,但這把槍卻不怎麽常見。”胡子老刀搖了搖頭。
“這話怎講?”這槍是王虎從系統那簽到得來的,看上去也就是把尋常的老式獵槍,可眼下王虎卻是心下一緊——莫非這從系統那得來的槍,真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工藝,是了不起的工藝!但卻故意往糙和舊裏做,真是令人惋惜……”胡子老刀沉重地搖了搖頭,望向那把老式獵槍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殘疾的孩子。
“而且……客人,你不考慮一下換一把槍麽?命格不夠硬的人使用這把槍是自取死路,就算能鎮得住它的人來用,也會遭到種種可怖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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