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位大人啊,您有什麽事要問我們麽?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随着寒川曈的施法,這幾個玩家恍恍惚惚地走來過來,主動向王虎獻殷勤,現在在他們眼中,王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至于爲什麽重要,怎麽個重要法,這些深陷幻術的人根本糊裏糊塗想不清楚,隻知道要讨好王虎。
“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救世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呢?”王虎開門見山地問道。
“害,這事說起來還挺搞笑的,這裏有不少原生npc崇拜我們,說我們是救世主,想被我們殺死,轉化成傻乎乎的刷新npc,這些npc可真有意思啊!”
一個玩家譏諷不屑地說道:“甚至我們殺他們,他們還要給我們報酬呢!我說啊,這遊戲做得再怎麽真,裏面的人也不是人,都是些古怪的數據罷了。”
王虎在心中冷笑一聲,原來既是鞋教,又是勾結玩家的組織啊。
在問出了救世會的總部地點後,這幾個玩家,對于王虎而言便已是沒有用處了。
“那你們誰殺得人最多啊?比比看,我有獎賞。”王虎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然而劉猴子卻是打了個冷戰。
“我今天殺了三十二個!我最多!”
“我今天殺了四十五個,我才是最多的!”
“哈哈哈哈,我比多一個,我四十六個!”
這三個玩家此起彼伏地說道,互相争吵着,自己才是殺得最多的那個人。
“别急别急,你們都有獎賞。”王虎咬了咬牙說道,随即施展生命異能,在他們的靈魂當中種下詛咒!
殺傷他們的肉身,是指定沒有用的,雖然不知道靈魂方面的攻擊有沒有效果,但卻姑且一試吧!
這三個玩家恍恍惚惚地離開了,此時他們的臉上還帶着笑容,似乎是在爲了自己在殺人競賽當中獲得獎賞而歡欣鼓舞。
……
“頭好暈,睡一覺吧……”另一個無魔位面中,一個小綠毛剛剛摘下遊戲頭盔,便感到頭暈目眩,隻想睡上一覺。
這一睡,便再也醒不過來了,z市又多出了一個猝死的男子,此事平平無奇。
“活着真沒意思啊……”一個小黃毛離開遊戲的那一刹那,便産生了重度的輕生念頭,恍恍惚惚地就從自家陽台上一躍而下。
同日,s市出現一起跳樓自殺事件。
“好熱,爲什麽這麽熱啊……”一個小紅毛剛剛離開遊戲,便感到渾身燥熱,不由自主地走向家中的大型電冰箱,将自己關在了裏面,舒服地享受着清涼……
直到……再也不想出去了!
又是這天,B市出現了一起都市怪談,傳言有一個青年将自己關入了冰箱,活活将自己凍死。
……
“呵……”王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以便平複心中的郁氣和恨意。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些玩家遲早會成長泛濫到能殺死強者的程度,把所有人都殺成毫無自主意識的刷新npc!
這座城市的強者怎麽如此鼠目寸光!不僅不想辦法讓這些玩家滾回他們的老家,還跟他們勾結在一起。
救世會麽?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有什麽真知灼見!
當王虎來到救世會總部的附近時,他所熟悉的那副貧民窟氣氛又浮現了出來,概括成兩個字就是絕望,肉眼可見的絕望。
到處都有糞便和尿液,許多衣不遮體、骨瘦嶙峋的貧民擠在這裏,似乎是想進入救世會的地方,但卻根本沒有人會去排隊,這裏隻有有力氣往前擠的人,沒力氣癱在角落的人,還有被擠倒了、被踩踏得奄奄一息的人。
血腥味和臭味混雜在一起,令寒川曈捏緊了鼻子,石芊倒是無所謂,她見過比這更惡心的場景。
唯有電線杆上的廣播聲,嘶聲力竭地呐喊聲,才讓這些貧民的眼中稍稍升起些希望:“世界即将因爲人類的罪孽而毀滅,偉大而永生的玩家,便是帶來拯救和福祉的神使!”
“隻要被玩家所淨化一次,就可以一直擁有生命,被誰殺死都能複活!不必擔心饑渴,永遠地遠離病痛,隻要你崇信玩家,每個人都有機會被玩家所淨化!”
“咳咳……你……咳咳……你願意跟我說話麽?”王虎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有一個肺痨病人正癱在一張草席上,臉色蠟黃,嘴裏止不住地咳嗽連連。
其他人都不敢跟他搶這個角落,離他遠遠的,怕一同染上肺痨,還沒有幸等到被玩家“淨化”就死了。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回答完了的話,我就會給你報酬。”王虎平靜地說道,“你是爲了結束肺痨病的困擾,而來到這裏,尋求玩家的‘淨化’麽?”
“咳咳……好先生,當然……咳咳是!我…咳,幹工地二十年了,養活了一個老婆和三個孩子,現在他們都……咳咳,不要我了,嫌棄我是個負擔。”
肺痨病人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咳……其實,我聽說被玩家淨化,也沒那麽好……我再複活時……咳咳……也是這一幅咳死人的模樣,隻不過不用再用藥,也不用再吃飯了,咳咳……這樣,我的老婆孩子就又會要我了……”
王虎點了點頭,随手發動生命異能,将他的肺痨病給醫好。
他不會看誰可憐便施恩,不過說好了回答問題就有報酬,他可不打算食言。
“啊?!我的肺痨病好了!您是玩家神靈大人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
這個肺痨病人立刻順暢地說出一句話來,眼淚鼻涕全都噴湧了出來,激動地下跪給王虎磕頭。
“我爲什麽不能是本地的超凡者?”王虎哭笑不得地問道。
“我活了三十四年,那些本地的超凡者哪裏會正眼看我一眼?!更别說醫好我的病了!您肯定是玩家大人,隻有您這樣的玩家才會在乎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