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走進這座所謂陵墓的王虎一行人,命運已然是注定的了,不是淪爲他的養分,就是淪爲影子的養分。
“除非太陽從天上掉下來,否則那些蠢貨才不會有出來的可能!”獅身人面獸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早已習慣這麽的打發時間。
“哦?是嗎?!”然而在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王虎等人突然便閃爍在了他的身旁!
這…這些人該不會是鬼魂吧?!怎麽白日作祟!
“你……你……”獅身人面獸滿臉都是震駭與驚恐,幾近到了說不出話來的程度,就連牙齒都在發顫打抖!
“我怎麽出來的,對你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怎麽好好地料理你!”王虎冷笑着說道,他可是将在裏面遇險的苦難,至少把一半算在了這個獅身人面獸的頭上了,不好好“照料”一下它都說不過去!
話音剛落,那頭獅身人面獸的四肢便應聲而斷,王虎收回染血的虎嘯長刀,催動起生命異能,又讓這畜生的肢體稍稍生長出一兩條,讓他在絕望與希望的輪回當中下跪求饒。
“我的實力還有我的異能,足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不要說任何的家夥,以免遭受到更多的痛苦。”
王虎冷眼掃過,獅身人面獸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保持着一個跪姿,把頭埋低得死死的。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還請您不要折磨我!”在這種偉力面前,充好漢是沒有什麽用處的,獅身人面獸顫抖地向王虎說出了一切實情。
“我原本名叫阿拉丁,是舊世代二十一世紀的一個人類,在機緣巧合下,來到了這個時代……”
聽見他的講述,王虎愣了一愣,原來還是一位“外國友人”啊,怪不得把陵墓建造成金字塔的模樣。
隻不過作爲一個“終焉”,他的實力怎麽會這麽的弱?而且還變作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且如果他是“終焉”的話,最終墓室裏被禁锢的那個存在又是哪位仁兄?
種種的疑問,在王虎的内心盤旋着,然而他剛剛已經吃過了急躁的苦頭,此時打定主意要保持耐心,一個一個地把問題弄清楚!
“那麽你爲何會變成獅身人面獸,而且還要看守這座金字塔陵墓?”他将第一個問題抛了出去,順手用刀尖輕輕劃過獅身人面獸的面龐,留下一道血痕:“記得,要說真話哦。”
“痛!啊,痛啊!請您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一定把我的一切經曆和秘密都告訴您!”這個名爲阿拉丁的獅身人面獸因忍受不了疼痛,臉龐痛苦地擰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王虎求饒起來。
這讓王虎想起了一個名叫周廷威的水貨五階,當初他隻是三階異能者的時候,就極爲離譜地越階斬殺了那個水貨,活生生地将那個水貨的頭顱給擰了下來,爲友人孫束報了仇。
真是似曾相識的求饒腔調啊……
而且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這個叫阿拉丁的貨色,恐怕比周廷威那個水貨還要拉胯,他真的是曾經的“終焉”麽?
“拜上天的庇佑所賜,我在這個危險的世界當中,卻獲得了保命的手段,那便是我的影子!”阿拉丁戰戰栗栗地說道,但眼神裏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懷念。
“你的影子?它有什麽神奇的地方麽?”王虎好奇地問道。
“它可以變化成我的模樣,去替我做任何危險的事情,死了也不要緊,它還是會在我的腳下重生!而且它那時絕對聽從我的命令,這樣,我便可以待在安全的地方,不用冒任何風險,便可坐享其成了。”
阿拉丁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道,仿佛那是他最爲幸福的時光。
“那你可真是好運,我開局隻有一把火槍!”王虎冷笑着說道,看來說不定每一個“終焉”來到新世代,都是帶挂的,他的挂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
“那麽,這跟你變成獅身人面獸的事情,有什麽關系呢?”他其實已經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卻讓阿拉丁自己說出口來,不做任何自作聰明的引導。
畢竟同爲“終焉”,這事他簡直太熟了!當初簽到系統,就差點奪了他的舍,試圖把他變成純粹的傀儡!
“我的影子的實力逐漸與我拉開距離,并且它居然開始對它的主人感到不滿,屢屢質疑我給它下的命令!”
阿拉丁義憤填膺地說道,仿佛他的影子犯下了以下犯上、不可饒恕的大罪,以至于他隻會畏懼王虎,卻會恨他那不聽話的影子。
“那你爲何不早做戒備,更多地提升你自己的實力?”
王虎實在是難以理解,當初簽到系統有那影子一半的坦誠,或是說沒有城府,那他早就戒備滿滿了,哪裏還會被打個措不及手?
面對一個并不老謀深算的外挂,而且這個外挂一開始對他還沒什麽惡意,甚至坦誠地提出不滿,究竟是多蠢的“終焉”才會在這樣的好外挂手上翻車?
“我的影子是上天賜予我的,假如上天讓它忠于我,那麽它便肯定忠于我!如果上天允許它背叛我,那麽我做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
阿拉丁也以同樣難以理解的神情來望着王虎,仿佛王虎所說的是什麽奇怪的言論:“所有的貧窮與富貴,弱小與強大,都是上天決定好了的,人是無力左右的啊!”
“……你繼續說你的經曆,不必糾結于這個問題。”王虎有些後悔問他這個問題了,這個外國人的思想是他根本不能理解的,也不需要理解。
現在是他拿着虎嘯長刀,能對阿拉丁爲所欲爲,而阿拉丁隻能接受一切,便已經很說明誰錯誰對了。
“它最終背叛了我,但卻沒辦法直接奪取我的身軀,擺脫我的控制,于是它想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