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凝視着癱在地上的張遠,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那幅改造軀體竟是自動吸收着太陽輻射,哪怕王虎不用異能給他療傷,他也會自動複原。
呵,這倒是省事了,不過這麽一具絕佳的軀體用來下跪,着實是讓我窩火!我最讨厭看到的就是求饒了!
“你對着一群厭惡你的人哀求,有用麽?!你覺得厭惡你的人會同情你,狗屁!你死了都會放炮仗,下跪?下跪有屁用!”
王虎咬着牙說道,祈求别人的憐憫,尤其還是祈求厭惡自己的人的憐憫,在他心中是最惡心最怯懦的事情,沒有之一!
不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哪個同情心那麽泛濫地來體會自己的痛楚,指着撞大運地撞到聖母?!還向着讨厭自己的群體祈求憐憫,那更沒戲了,王二都不鳥他啦,這種傻-逼簡直是要連扇幾巴掌,把牙齒都給扇出來才能扇清醒!
“現在,你說你想再跟我啊?那就别求我,别求人,拿出點本事來,這才是你的籌碼,懂了麽?!”
王虎對着張遠的耳朵,吼出這句話,直接捏住他的脖頸,将他提了起來,膝蓋的血滴滴地落下,滲入到土壤當中。
這個改造人并沒有頭發,或許是元初覺得不需要,早已去除了,現在王虎捏着脖子提起來,就像是提起一顆鹵蛋一樣。
在他巨大的手勁下,張遠感覺自己的脖頸都快要被捏碎了,渾身都在作痛。
王虎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等待着張遠的回答,倘若張遠眼神裏流露出恨意,那麽他會感覺張遠還有些骨氣,随後利落地将張遠殺死,出于對他骨氣的欣賞,給他刨個墳。
他沒什麽資本讓自己放他走,那麽自己也沒有必要留着一個後患,他可不想玩什麽七擒七放的把戲,孟獲好歹也是富有威望的一方軍閥,有被諸葛亮玩的資本,他有個蛋?!
“虎……虎哥,求求你……看在當初的情面上。”然而當初那個富有野望、不甘人下的貧民頭子已經不在了,剩下的不過是一條搖頭祈尾的狗罷了。
王虎猛地一巴掌扇過去,把他的臉頰給打爛,頓時間是一片血肉模糊,便連血肉中的骨骼也依稀可見:“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聽不懂我的話是什麽意思麽?我不想像教小學生一樣再重複一遍!”
如果張遠再繼續無意義地求饒,他也不會親手殺掉,因爲沒有興趣,殺這癱爛泥,他還嫌髒手。
他會把這癱廢物扔進傳送門的另一端,扔到那顆小行星上,管他是死了還是活了,眼不見心不煩。
“我會展現出對你的價值的!”
然而張遠卻認爲,要是下一秒再說不出讓王虎滿意的話來,那麽他就要徹底地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好不容易才逃出元初那個大魔頭的掌中,如今卻又要面臨徹底的死亡,他迸發出求生的渴望,想明白了什麽東西能打動王虎。
“很好,那你現在就好好爲我展現一下吧!”
王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過了多久,這個改造人居然痊愈了,還真是個絕好的洩火沙包。
“虎哥,我現在擁有着絕佳的恢複能力,以及不遜色于高階武者的體魄與爆發,隻是沒有屬性内氣和武道……還有極強的惡劣環境适應性。”
王虎将抓着張遠脖頸的手松了開來,然而這個改造人卻沒有急促地呼吸,可見已經不需要空氣這種東西了。
“這些雞毛蒜皮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丢人顯眼了!你的異能呢?該不會被元初給改沒了吧,那你可對我沒有半點用處了。”
王虎伸出食指,輕輕搖晃了兩下,他的确有說這句話的底氣。
作爲生命異能的擁有者,這些小能力他還真不放在眼裏。高階武者的體魄,在場的誰沒有?至于恢複能力和适應力,王虎的生命領域一展開,那就你有我有全都有了,不足以作爲打動他的價值。
“你還是快點滾蛋吧!廢物,别想死皮賴臉地賴在虎哥身邊,你不配!”劉猴子譏笑輕蔑地罵道,他并不認爲如今的張遠還能有尊嚴之類的東西,想踩就踩的一攤爛泥罷了。
他巴不得張遠趕緊滾到十萬八千裏外,呵,令人眼不見心不煩的懦夫,讓人恨不得踩多幾腳的賴皮狗!
“虎哥,猴子,我會得到你們的認可的!”
沒想到越羞辱他,他還越來勁了,臉上腆着讨好谄媚的笑容,活像一條怎麽踢都踢不走的賴皮狗,使勁地讨好着羞辱着他的人。
王虎望着天空,他回想起了一種叫做“皈依者狂熱”的心理,又稱“贖罪心理”、“被征服者心理”。
因爲被徹底地征服了、被打斷了脊梁骨,所以才要極力地證明征服自己的人,對自己施暴的人是對的,是絕對正确的,以便證明自己毫無廉恥地屈服是正确的。
這種症狀常見于二鬼子,入侵者殺了他們的父母妻女,劫掠了他們的所有财産,他們跪着活下來後,卻對入侵者百般讨好,甚至比其他入侵者更加狂熱,更加忠誠。
不僅是爲了活下來,更是爲了說服他自己,讓他自己認爲入侵者哪怕奪走他們的一切,殺其父淫其母,将他妻子腹中的嬰兒用刺刀挑出來,他抵抗入侵者都是錯誤的,都是有罪的,以便無視他自己内心的屈辱與愧疚。
王虎感到一陣惡寒和惡心。
“虎哥,這是我的異能領域,叫做冥火領域,它的效果是……”
聽見這種谄媚讨好的聲音,王虎徹底地繃不住了。
“行了,你還是先當一件工具吧,暫且不适合當人,你的其他功能,我會自己慢慢了解的……”他吐了口唾沫,任憑張遠怎麽哀求,都再次在他靈魂當中種下禁制。
“他現在說不出一句話了,隻能夠按我的指令行事,把他當作一件純粹的武器來用,如何?”王虎轉頭,向其他人征求意見。
劉猴子立馬舉起了手,表示贊同,随即一片舉手。
王二猶豫了一會兒,卻也是晃晃悠悠地舉起了手。
張遠清楚地看着這一切,卻動彈不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按照王虎的命令,像個死物一般地、呆傻地立在原地。
“傻子。”劉猴子嗤笑着說道。
爲什麽……爲什麽我已經如此卑微地求饒了,他們還要這麽做?!此時他才能好好去想一想,王虎想教給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