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門口,萍兒歪着頭,看着走過來的布霖。
“已經沒事了,我警告過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欺負你了。”
“嘿嘿…”萍兒隻是傻笑,也不知道她聽懂沒聽懂。
布霖拉着萍兒走近屋内,讓她坐下,上下打量着她。
萍兒雖然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但其容貌,也是讓人過目難忘的大家閨秀,即使現在頭發淩亂,衣服破舊,仍舊有一份獨特的美。
面對布霖的溫情的目光,萍兒的頭晃來晃去,偶爾會對他笑一笑。
布霖想起布呂曾教授過他窺探别人天命的方法,好奇之下,不由得運轉力量集中眼部,窺視藏在萍兒體内的天命。
看到的卻是…
【傻頭傻腦】,智商低于平常人,經常做出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爲,沒有生活自理之能。
此天命,竟也是黑色。
布霖手握成拳,良久才平息激動的情緒,淡淡一笑。
“萍兒,你先坐這裏,我去燒水。”
萍兒随即滾到木闆床上,自顧的玩着一個雜草編制的馬形狀的玩具,那是布霖爲她編織的。
布霖鑽進茅草屋外面的廚房内,說是廚房,其實就是石頭堆起來的露天竈台。
外面天色已暗,繁星下,距離茅屋近十裏開外,一座繁華的城市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燒好水之後,布霖提着裝滿熱水的木桶走進茅屋,點亮燭光。
“小貓,尿…”萍兒迎面走來,嘟着嘴巴,一臉委屈。
布霖當即放下木桶,拉着她走到茅屋後面,一個木闆蓋着的茅廁前。打開木闆蓋的刹那,臭味撲鼻而來,嗆的布霖連連咳嗽。
“嘿嘿…”看見布霖狼狽樣,萍兒咧嘴而笑,笑完就脫下褲子,蹲在茅坑旁邊。
布霖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連忙轉過頭去,但還是看見了,心裏不由得悸動。
“小貓…”
聽見聲音,布霖回頭時,萍兒正張開雙手,可憐巴巴的看着她,而她的褲頭仍落在腳踝處,紅肚兜從衣角露出。
看到這裏,布霖連轉移視線,不敢再往下看,他提着萍兒的褲頭,拉至腰間。
“萍兒,以後你要自己穿褲子,知道嗎?”布霖拉着萍兒邊走邊說。
萍兒卻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回到屋内,布霖将木桶放在角落裏,左右看了看,拿起木闆床上做毯子用的破布,挂在房梁上,然後拉着萍兒走到布簾後面,站在裝滿熱水的木桶旁。
“好了,萍兒自己洗澡,洗完澡就可以睡覺了。”
萍兒搖頭不語。
“不會洗澡嗎?”布霖皺起了眉頭,總不成還要幫她洗澡吧。
那個布霖雖然懦弱無能,但的确是真心愛萍兒,兩人生活這麽久,從來沒有打罵過她,也沒有做任何侵犯她身體的事情。
正在布霖思索的時候,萍兒已經開始脫衣服。
“等等…”
布霖制止萍兒,諄諄教導的說:“萍兒,男女有别,雖然我們現在是夫妻,但畢竟…你要學會自己洗澡,哎,你等等,别脫啊。”
萍兒自顧的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的紅肚兜,挺拔的雙峰呼之欲出。
布霖抓住萍兒的雙手,咽了咽口水,昏暗的燈光下,萍兒的肌膚吹彈可破,脖頸如牛奶般白皙。
“嗯?”布霖本來是不想看萍兒的身體,才将視線移至她後面,沒想到,竟在那裏看到一雙眼睛!
茅屋牆壁也是茅草,很容易被人捅破。
“難道!”
想到萍兒可能不止一次被人偷窺,布霖直覺的氣血上湧,直沖腦門,一股無名怒火在他心肺中燃燒。
“萍兒,乖,穿好衣服等我回來。”布霖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轉身跑出茅屋,來到那雙眼睛出現過的地方,可是沒看到人。
漆黑夜色,風微涼。
布霖望向柏樹方向,那裏有一個身影正慢慢走遠。
“站住!”
布霖沖過去,抓住那人的肩膀。
那人回頭,故作奇怪的看着布霖,“咦,這不是小霖子嗎?怎麽不在家陪你那傻老婆,跑出來幹嘛?”
這人,方臉,八字胡,大肚腩,面容猥瑣。
布霖記得他,是旁邊村裏的孔二,經常出言調侃他和萍兒的家夥。
“我警告你,若是下次還敢過來,我就打斷你一條手!”
孔二未想到這個一向膽小怕事的廢柴,今天竟敢威脅自己,惱羞成怒的說:“嘿,你這個廢柴,我什麽都沒幹,就是路過,居然就出言威脅我?你是不是欠揍啊?”
“記住我的話!”布霖沒有與他争吵的意思,轉身欲離去。
“你這個廢柴,你以爲我會怕你,我告訴你,我就是偷看你老婆了,怎麽樣?還别說,你老婆的皮膚真白,一對小兔子也很挺,摸起來肯定很爽,要不要哪天讓我爽爽,反正是個傻子!”
孔二大聲叫嚷着,口中不斷吐出下流的字眼。
準備離開的布霖停在原地,撿起地上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朝孔二走來。
看着布霖陰沉的臉,孔二本能預感到有危險,可是布霖懦弱的印象深入他心,所以還是站自原地。
“怎麽,難道想打架?就憑你,我讓你打你都不敢打。”說着,孔二還把自己的腦袋朝布霖伸過去。
布霖看着孔二的暴腦殼子,瞄準一個不緻命的地方,一石頭拍了下去。
“哎呦…你還真打!”孔二慘叫一聲,腦袋暈忽忽的倒在地上。“廢柴,我告訴你,你慘了,我告訴你…”
布霖見這家夥還嘴硬,一石頭扔在他肚子上。
“嗷。”孔二雙手抱着肚子,地上翻滾,“你個鳥崽子,你給我等着。”
布小語看着孔二肥壯的臀,踮起腳尖,一腳狠狠的踹進臀股間。
“喔…”黑夜下,孔二發出醉生醉死的慘叫,全身不停的打顫。
布霖蹲下身,冷聲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說完,起身走向自己的茅屋。
孔二滿臉冷汗的擡頭,望着布霖的背影,眼中滿是驚疑…
“小貓,睡…”萍兒穿着肚兜和短褲,站在床邊,看着走進屋的布霖。
忽明忽滅的燈光下,萍兒長發垂腰,潔白的肌膚煜煜生輝,一雙玉臂細膩光滑,修長的大腿晶瑩剔透,纖細的蠻腰無丁點贅肉,玉峰圓潤飽滿。
她就像是跌落凡塵的畫中仙,朝他走來。
布霖震驚的看着萍兒,内心某顆枯死的花再度綻放,情不自禁的念叨:“萍兒,你真美。”
“小貓,冷…”萍兒并不懂布霖的贊美,打了個雙手抱胸,打了個噴嚏。
布霖連忙拆下布簾,撲在木闆床上,從床下抽出破爛的棉被。
“乖,躺下。”布霖拍了拍床鋪。
萍兒果真乖乖躺下,并向布霖伸出雙手。
“小貓,抱…”
布霖當即脫下外套,吹滅床頭的燭光,抱着萍兒躺在床上,蓋上棉被。
“嘻嘻…”萍兒躲在布霖懷裏,一個勁的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布霖低頭看着萍兒的笑臉,眼中滿是愛戀,“萍兒,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然後要你穿上大紅袍,做我的新娘,世上最美的新娘。”
沒有聲音,布霖低頭看去,萍兒已經睡着…
布霖在萍兒額頭輕輕一吻,緊緊抱着萍兒,擡頭看着屋梁,腦海中浮現布呂的話語。
“霖兒,雖然你現在被注定成爲廢柴之命,但隻要你不再懦弱,勇敢面對命運,就能戰勝命運,逆天改命,得到屬于你自己的路途!”
“雖然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但那并不能算什麽。天命在決定人的命運時,也是在告訴世人,認清自己,然後不斷突破自己,改變自己!”
黑暗中,布霖舉起一隻手,看着掌心上的紋路。
據說人的掌心有三條決定命運的紋路,一條決定壽命,一條決定事業,一條決定愛情。這三條紋路在出生時就已經注定,無法改變。
布霖突然手掌緊緊握成拳頭。
“但若是你敢緊緊握緊這三條命紋,就能掌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