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玲舌綻蓮花,一場戰鬥,精采部分并不是英勇無敵戰士,而是阮玉玲播報調動觀衆神經,參與進現場敵我搏擊時的驚心動魄場面。
成長擔心,這樣的鏡頭播出去,有損戰士形象:“這鏡頭……”
阮玉玲撇開鏡頭:“沒事沒事,敵人偷襲鏡頭晃動,況且新聞播報前還要剪輯……”
成長感慨,阮玉玲深入戰鬥,已經了解戰鬥的殘酷性,之前她還怒斥林少殺戮俘虜,現在主動掩蓋殺戮俘虜的事實。
俘虜不得不殺啊,你若不殺,有俘虜羁絆,如何去消滅下一個目标的敵人。
況且解決掉了一下個目标的敵人、還有下一個目标的敵人,大家都去抓俘虜、守着俘虜,誰去消滅下一個目标的敵人。
不能消滅掉所有目标的敵人,他們過不去河谷,又怎麽打通蓉州市與外界的聯系。
隻有把敵人消幹淨,隊伍才能前進,才能把蓉州市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戰争就是戰争,戰争必須消滅敵人保存自己,之所以要進行戰争,是因爲敵人阻擋自己的目的,隻有消滅敵人才能實現自己的目的。
三個戰鬥員手刃敵人,經阮玉玲現場這麽一解說,潛藏體内的膽量、兇殘爆發出來,什麽是喋血,殺敵就是喋血,三個戰鬥員激動無比。
三個戰鬥員也殺過人,可那不叫喋血,是殺害弱者,虐殺,生理隻有殺生剌激的反應,這給殺敵喋血兩回事。
殺戮敵人,你死我活,飲鸠喋血,三個戰鬥員手刃敵人徹底蛻變,渴望殺戮敵人二次、三次、四次……更多次,甚至渴望每一次經過生死搏擊殺戮敵人,這樣才能體現男人的英雄本性。
英雄就這樣在戰場上誕生。
成長四人向下一個目标潛行而去。
阮玉玲、小楊跟在後面,給戰鬥員一樣潛行而去。兩人行動靈活敏捷,沒有都市記者的影子。阮玉玲手裏的麥克風是微沖、小楊肩扛的攝像機是火箭炮,兩人一行一動,完全是獵殺敵人的合格戰士。
林少帶着四人潛行接近目标。
林少要解決掉的目标在河岸上,據俘虜交待,那是一個觀察點,監視成長他們從下遊上來,通知設伏點的阻擊手獵殺成長他們。
觀察點不直接獵殺成長他們,但他們的存在,比設伏的阻擊手更危險。
林少帶着四個人,緊貼陡峭岩壁潛行,悄悄接近敵人的觀察點。
一行五人快要接近目标時,發現敵人安排了流動哨。
流動哨一旦發現林少他們鳴槍報警,林少他們的行動勢必功虧一篑。
“隐蔽!”林少命令。
林少獵殺兩個敵人、俘虜一個敵人後,整個人脫胎換骨,成了一名喋血戰士,他有如夜貓子,銳利目光盯着敵人,給人種心靈顫栗的恐懼。
五個人隐蔽在石頭縫裏。
五個人穿着深灰色衣服,與河谷石頭顔色相似,往石頭藏匿,仿佛與石頭融爲一體,敵人即便走得很近地方也不容易發現。
敵人的三個流動哨,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罩頭帽,手端微沖,腰間挂着手雷、匕首、通訊設備等,他們的任務發現目标及時報警。
三人身體貼着岩壁,目光注視河床,向林少他們方向走過來。
林少俘虜那人沒有講流動哨,這是新情況,要不是三人身穿黑衣服,與岩石顔色相去甚遠,林少他們或許還沒有發現。
林少目光盯着三人,心裏祈禱,上天保佑,他們一定要走過來啊!
林少清楚,三人若是不走過來,他們很難接近那片岩壁,若不能接近那片岩壁,很難消滅觀察哨,不能消滅觀察哨,戰鬥員潛行很容易發現,戰鬥員一旦被敵人發現,四倍于己方的敵人阻擊,要想走過峽谷地帶比登天還難。
林少盯着三個人,面色兇狠,鼓突的眼眸子差着就要掉出眼眶了。
三個人端着微沖,貓着腰前行,神色警惕,一看就知道是老兵油子。
走後面那人彎下身體,微沖皮帶挂在脖頸上,雙手伸在腳頸上系鞋帶,前面兩個人站住身體,手端微沖四下看,後面那人系上鞋帶直起身體繼續前行。
已經距離不遠了,林少向四人揮下右手匕首,四人點下頭,意思明白。
林少清楚自己手下人的身手,跟着他的人是二十幾個人中的楚翹,擒拿格鬥沒有問題。
三個人走過來,無需林少動手,四個人突然躍起,三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已被割喉,稀裏糊塗丢了性命。
“趕快換穿衣服!”林少命令。
三個人身穿罩頭的黑色夜行衣,隻露出鼻子、眼睛,或許是爲了震懾對手,才弄一身恐怖分子打扮,沒想到正好被林少利用。
林少他們剝下三人衣服,由三人換上罩頭黑衣服,扮着遊動哨往前走一段距離,然後返身往岩壁走去。
林少與另一個隊員相距一段距離,跟蹤而去。
三人快要走近岩壁時,從岩壁走出三個流動哨。
三人内心緊張,好在身穿罩頭黑衣并不容易發現面部表情,三人與三人擦肩而過時,敵人揚揚手“OK!”,林少的人也揚揚手“OK!”
三個人沿着路徑往下遊走去。
林少的三個戰鬥員徑直走到岩壁下的掩體。
三個戰鬥員走下掩體看河床,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整條河上下約兩千米距離,全在這個觀察點的監視之下,若是不拿下這個觀察點,成長一行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無須仔細觀察,一目了然,掩體内有兩個固定觀察點,每個觀察點有兩個人,發現情況用對話器報告。
三個隊員對下眼神,向一個觀察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