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開始了爲期三天的招生,武校之中,人來人往,十分火爆。
幾個光頭和尚走進内院,引得衆人側目紛紛。
“聽聞楚乘大師功夫了得,不知可否與貧僧請教請教。”
聲音之中蘊含着内力,瞬間被擴散了出去。
報名的人和遊客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楚乘大師一身灰色衣袍,從大殿走出來面露惑色。
“閣下是?”
爲首的上前一步,神色傲然道:“貧僧乃是少林慧空方丈坐下大弟子悟能。”
“噗嗤!”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笑聲。
一個小孩抓住自己媽媽問道:“媽媽媽媽,爲什麽悟能是個和尚?他不是頭豬嗎?”
周圍又是一片笑聲。
悟能以及身後幾個和尚,面色瞬間面色鐵青,胸中生起一股怒氣,礙于人多不敢發作,微笑道:“小施主,悟能是我的号,并不是朱悟能。”
“這位悟能法師,今日武校招生,業務繁忙,恐怕無暇顧及大師,改日再行賜教。”
”之來報道的學生們,都隻是在視頻中見過楚乘大師功夫,今日招生,正好讓大家見識見識,豈不是了卻大家一樁心願。”
聞言,衆人有些躍躍欲試,站在前排的人喊道,“楚乘大師,我們對您的武功非常向往,不如就讓我們大家看一下吧,耽誤一點時間不要緊的。”
“是呀大師,您就和這個和尚試試。”
見此,楚乘大師隻好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一二。”
對着悟能和尚說道:“悟能法師,還請賜教。”
悟能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容,單手成爪。
“請賜教!”
悟能鷹爪猛然掏向楚乘大師要害,十分陰狠。
楚乘大師臨危不亂,槍尖輕抖,身法虛晃,閃身于悟能身後槍指他的後背。
似乎早就料到楚乘大師會有這一招,鷹爪鉗制住奔雷槍,轉而腳下攻下二路,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暗中蓄力,同時伺機而發。
楚乘大師一驚,躲開攻擊,将被鉗制的奔雷槍掙脫,一拍向悟能。
兩人對掌,距離瞬間拉開,兩掌相對,掌風相撞,瞬間塵土飛揚。
圍觀群衆爲楚乘大師捏了一把冷汗。
悟能的招式連貫,力道剛勁,招招緻命陰狠之極,完全不像一個以衆生慈悲爲懷的和尚能使出的招式。
半小時過去了,三百招已過依舊分不出勝負。
“少林武功果然博太精深,我自愧不如,今日到此爲止吧。”
悟能面色有些難看,他和楚乘大師的差距還是有些大,看來隻能讓師傅出馬了。
“楚乘大師謬贊了,是我輸了,貧僧改日再來請教。”
話音剛落,餘光見大殿門口葉休優哉遊哉的看着他。
“楚乘大師,那人爲何在此了?”悟能神情有些氣憤。
“他是我們武校的教官,今日出席招生很正常。”
“此人殺害我少林寺高僧,乃是大惡之人,怎可讓他在此當教官,豈不是害人害己嗎?”
“葉休功夫了得,與我相識甚舊,不是您口中所說的大惡之人,恐怕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事關武校聲譽,還請悟能法師慎言。”
忽然,葉休走過來,目光若有若無的瞅着悟能。
頓時悟能汗毛豎起,不由後退幾步,抱拳道:“楚乘大師今日打攪了,告辭。”
說完幾個和尚頭也不回,狼狽的趕緊沖出内院,畢竟,葉休可是名聲在外,鬧不好要殺人的。
葉休望着悟能幾人狼狽逃跑的身影,發出一聲嗤笑。
“膽小之輩。”
葉休對少林寺和尚的影響,在遇到悟賢大師以及剛才那些光頭和的之前,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僞裝故意敗壞少林名聲,還是真的少林沒落了,讓葉休對少林的印象一落千丈。
尤其是悟賢大師,陰狠宛如惡鬼般的面容至今還記着,倘若下次再遇上這幫人,定然不會放過。
招生爲期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楚乘大師看着手中的厚厚一塌名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來武校報名的,總共五千多人,其中一半多爲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約莫一千人是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其他的全都是幕名而來的人。
葉休負責教刀法,他的八斬刀用的出神入化,楚乘大師爲武校校長,負表基礎功。
少林寺間廂房内,悟能等人跪在慧空方丈腳下哭訴。
“師父,那楚乘大師傷勢恐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弟子與他過招三百他絲不落下風,而且招生那天,他那武校十分的火熱,再這樣下去,咱們的少林寺可就沒人了呀。”
慧空方丈面色陰沉,握拳眼眸忽明忽暗。
半響之後,慧空方丈說道:“暫且讓他們嚣張陣子,等主持師兄出關再讓他們好看,寺裏新收了一批弟子年齡尚小,你暫且帶帶。”
武校準備就緒之後,很快就開學了,葉休帶的是年齡較大的一些社會青年,不是很服管教。
上課第一天他就收到了挑釁。
“教官,你今年多大,看着年齡恐怕還沒有我大吧。”一個胡子邋遢,不修邊幅的大漢上前開口道。
葉休皺眉,上下掃了一眼。
“一大把年齡了,武功造詣還如此差,有那閑工夫挑釁我,不如先認清自我。”
大庭廣衆之下,還有底下有一百多人在圍觀壯漢被說的面色通紅,覺得自己臉上很挂不住。
見葉休身形消瘦,年齡也不太,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壯漢立馬上前堵在葉休面前,兇悍挑釁道:“小娃娃,我們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有種跟我單挑,打敗我我就認你當教官。”
葉休露出一抹滲人的微笑,面向眼前一百多号人。
“還有誰不服氣,一起上!”
壯漢覺得他有些托大,握拳猛然向葉休門面砸去。
“小娃娃還是先赢了我再說吧。”
葉休從容不迫的閃過攻擊,目光仍然看着台下一百多人,壯漢見葉休如此瞧不起自己,心中更是氣憤,直接攻擊葉休底盤。
然而,腿還沒碰到葉休,就感受到了一陣連痛,葉休一腳将壯漢腿踩在腳底下。
壯漢心中震驚葉休腳下的力道,自己的腿被踩在腳底下,仿佛斷了一樣,疼的冷汗直流。
畢竟是花了錢來學國術的,葉休沒有下狠手,輕視的撇了他一眼就放開了。
“還有誰要賜教,速度的賜教完了上課。”
場館裏雅雀無聲,他們太多數實力跟壯漢是一個等級,有些可能連壯漢都不如。
“就這三腳貓功夫,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功夫是國術,我都替你們害躁。”
視線掃視場館一圈,葉休沉聲道:“上課!”
一聲怒吼沒人敢吭聲,老老實實的紮馬步,聯系着是基礎的劈砍刺。
不出一個月,這群心比天高的大老糙們被葉休制得服服站的的,每個人各有多少少少的進步。
國術的沒落,是葉休感覺最悲哀的事情。
于是,葉休把自己領悟的所有武功,找人做了一本書,在武校内發行,爲的就是讓不讓國術沒落。
短時間内,校内修習八斬刀的人數急劇增長,葉休的課程節節爆滿。
與此同時,那張華山論劍的請柬,傳到了楚乘大師手中。
華山論劍,十年一次。
邀請的都是國術圈内比較有名的大門大派。
楚乘大師拿着請柬去找找葉休。
“華山論劍?”
對于華山論劍,葉休還是比較陌生的,從都是在電視裏裏聽到華山論劍這四個字,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在現實中碰到。
華山論劍今年由華山派主持,今年還另外設請了少林寺,屆時慧海大師恐怕會在場。
楚乘大師知道葉休和慧空大師之間有些糾紛,提前告訴他。
葉休臉上浮現一抹邪笑道:“這段時間,學校那些滾犢子玩意搞得火氣大,正好去消消火。”
楚乘大師手一抖,暗道:“遇上這瘟神,慧空大師恐怕要遭殃了。”
兩人帶着十多個比較出彩的學生,坐高鐵到華山腳下,然後又座纜車,直接上了山頂,提前天到達了華山山頂上此刻人滿爲患,到外都是留着長發,穿着道袍的人,背後背着把劍。
如果不是山頂上還有穿着羽絨服取暖的遊客,不知道的還以爲穿回了古代。
葉休等人一上山,就引來衆多習武人的鄙夷。
“啧啧啧!”
身爲國術傳承者竟然坐纜車上山,真是國術界的恥辱。
楚乘面露尴尬,老臉微紅,偶爾偷個懶還被抓住了,真是罪過罪過,還是在這種大集合上,太丢臉了。
衆人在華山派派來的弟子安排下,都住進了道館,其他幾個門派也姗姗來遲。
九月九日,華山論劍如期舉行。
地點在華山之巅,也就是華山最高的地方。
葉休捂臉,心中明悟國術落寞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喜歡習武的人,都喜歡驚險刺激的事情。
華山派當代掌門人出來,主持華山論劍。
“此次華山論劍點到爲止,不要傷人性命。”
指着山頂的兩塊大石頭,他繼續說道:“比武之人立于兩塊巨石之上,水先掉掉下來,便是誰輸。”
“公平起見,每三輪便可以休息一次,換人比武。”
“現在我宣布,第六十三屆華山論劍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旁邊弟子敲響巨鑼,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青蓮派的習武人率先站了出來,“我們青蓮派的人,今天沒有指望拿第一,但求各位多多指點,誰上來賜教?”
衡山派一個年輕人,走上前來,“衡山派鍾宇,道友得罪了。”
“青蓮派劉長青請賜教。”
說完兩人身上氣勢一變,瞬間劍拔弩張。
鍾宇重在錘煉肉身,而劉長青精修劍術,比賽遵循的是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所以兩人都沒有下死手,劉長青劍沒有出鞘,左腳後退半步,猛然發力,身體如弓箭,彈射向鍾宇,手中的寶劍直刺而出。
鍾宇勢頭也非常猛,身體靈活如獵豹,躲掉攻擊之餘,掌心攻擊向對方腹部。
鍾宇用手抵擋住了對方的長劍,拉開了兩個人間的距離,倒退兩步,這才穩住。
“好掌力!”劉長青贊歎一聲,再次揮舞起長劍。
長劍在他手中極速揮舞隻能看得見殘影,一時間很難分辨出那哪一招是真的,哪一招是假的。
鍾宇謹慎,面色認真,一躍數米,掌法飛快,快中又亂,亂中有穩。
兩人開始見招拆招。
“砰砰砰、砰砰砰!”
劍掌相撞之聲,不絕于耳,餘韻激起風波,塵土飛揚。
最終還是劉長青慢了一籌,被鍾宇一掌拍下巨石。
劉長青臉上絲毫不見氣憤的神情,抱拳無奈一笑,“我輸了。”
鍾宇跳下巨石,淡淡的說道:“承讓了!”
見到兩人沒有任何陰暗的神情,葉休不由暗中點頭,這才是華夏國術習武人應該有的風範。
不驕不躁,不怒不喪。
鍾宇回到巨石上,目光掃視一圈,說道:“還有哪位道友賜教。”
葉休一腳把他帶的學生中,幾位出衆的學生給踢了出去。
“楚乘武校,張傑!”
張傑一臉懵逼,回頭看了一眼葉休,滿臉委屈,自己就這麽被教官給出賣了,張傑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他是學生裏面比較出衆的,但也是三腳貓的功夫,跟随葉休學習一個多月,并沒有長進多少。
對于鍾宇這種高手,隻有挨揍的份,趕鴨子上架,張傑視死如歸的跳上巨石,然後抱拳道:“我初到武校不久,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鍾宇抱拳,然後高聲道:“請!”
在巨石之上,他擺出防禦的招式,很明顯我讓你一隻手。
張傑頓時一陣臉紅,冷靜兩秒,手握八斬刀,沒有絲毫的虛招,一招砍向鍾宇的脖子。
一刀緻命,十分兇悍。
鍾宇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單手發力,擋開攻擊,然而在與張傑手臂相撞的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撞到一個鐵塊。
鍾宇急忙彎腰側身,才躲過攻勢,心中的震驚,久久無法掩飾。
這就是葉休教人刀法的精髓之處,不需要多餘的花招,隻要快準狠,光憑霸道的力度,就能讓對手心悸。
鍾宇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在楚乘武校,沒上多久的學生。
張傑再次發力,如炮彈一般,飛射向鍾宇,攻勢猛烈,刀刃切開空氣,發出爆破轟響。
“轟隆隆、轟隆隆!”
攻擊被擋住了,再來!
“砰砰砰、砰砰砰!”
再一次被破開了攻勢,張傑如同一個偏執狂一樣,一招一招不知疲倦的攻擊。
“那小子是傻了還是瘋了,同樣的攻擊方式用了這麽多次,絲毫不懂得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