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老賊,我和你拼了!”
糟糕,見到君寶這情況,顯然心境受損,看來秋雪的死,對他産生巨大的打擊。
“叮咚,張君寶悲哀莫過于心死,好感值減少二十點。”
太極講究心平氣和,氣機紊亂,便無法發揮出最大威力,更何況君寶太極拳才初窺門徑。
“君寶,我來助你!”葉休雙腳在地上一蹬,一個縱雲梯,在空中鹞子翻身,直取劉瑾面門。
先前兩人所練合縱太極,葉休爲陽魚的黑點,殺伐果斷,拳拳緻命,而君寶身處陰魚的白點,中正平和,借力打力。
現在形勢逆轉,君寶心境受損,強行出手,葉休自然協助對方,擔任起防守。
拳勁轟鳴,暗勁自生,強烈的情緒波動下,君寶居然突破到暗勁初期。
“呼哧、呼哧!”
胸腹齊振,氣血如霞,兩人合縱之力,與劉瑾不相上下。
見到遲遲拿不下對方,君寶不禁心生憤怒,發出一聲怒吼:“吼!”
記記鐵拳砸向劉瑾,那劉瑾隻能拼命躲閃,他心生惱恨,若是再晚半個時辰,便能突破到化勁。
到那時候,解決面前這兩個叛黨,還不是手到擒來,不至于像現在這麽被動。
突然,劉瑾面露喜色,又有一隊黑甲軍士,押着數十個内力深厚的俠士,前往祭壇。
“殺啊,将這些叛黨統統殺掉!”
他一聲令下,血腥的場面再度浮現,一縷縷血霧升起,模糊劉瑾那猙獰的面容。
不錯,他感覺體内的真氣,再度增加,如同江河般洶湧起伏。
這血祭内力深厚的俠士,效果果然遠超普通人,那放置在祭壇中央的玉如意,閃爍着詭異的紅色光芒。
“不對勁君寶!”葉休環視四周,瞬間察覺到端倪,這一番戰鬥下來,三人氣血之力損耗巨大。
此時看向那劉瑾,氣血之力居然有恢複的迹象,甚至沖向化勁。
“叮咚,劉瑾邪法血祭,氣運值減少五百點。”
“毀掉這祭壇,絕不能讓它運行下去,否則會有更多人死于非命。”
說完,葉休前去尋找陣法中樞,留下君寶對抗那劉瑾。
“在哪裏?在哪裏?”
踩在冰冷的磚石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葉休伸出右手揮動,驅散這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忽然,他瞳孔一縮,面帶驚訝,“莫非這就是劉瑾的依仗之物?”
一拳轟向前來阻攔的士卒,葉休輕功近前,使出波若掌。
隻聽到砰的一聲,玉如意應聲而碎。
“該死!”
聽聞身後響聲,劉瑾連忙回頭,發現整個血祭中樞被毀,那個讓他夢魂萦繞的玉如意居然碎掉。
頓時他開始傻眼,化勁境界就在眼前,居然生生中斷。
那種身處雲端,被打落凡塵的滋味,讓劉瑾心中五味雜陳,他惱羞成怒。
“今晚,你們統統給我留下,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聲音如同夜枭,仿佛從地獄中傳來,令人膽顫心驚。
“咚咚咚、咚咚咚!”
三千黑甲軍士,從四面八方趕來,他們都是劉瑾的貼身親衛,每一個都經曆戰火洗禮,這番出現勢必要圍殺葉修兩人。
“怎麽辦天寶?”君寶見到這密集如雲的軍士,不禁擔憂道。
那種攝人心魄的殺意,從這群黑甲軍士身上傳來,若實力低微的人,現在便被凍結意識,隻能任人宰割。
剛才和劉瑾的戰鬥,兩人消耗巨大,還沒來得及喘息,便又遭遇大軍圍殺。
看來今晚夜闖軍營,營救任務失敗,就連葉休兩人都在劫難逃。
“可惡,若是我真氣充沛時,遇到這三千黑甲軍士,何需逃跑?”葉休心有不甘,現在隻能避其鋒芒,小心行事。
見到這一幕,劉瑾頓時心安,嚣張的開口:“哈哈哈,你們這兩個叛黨雖有不俗的功夫,可這裏馬上就成爲你們的葬身之所,這麽急着前來救援同夥,那就陪他們一同上路吧。”
進退兩難之際,葉休正皺着眉頭,數道馬鳴聲從外面傳來,一行人意外闖了進來。
“聽聞有叛黨夜劫大獄,本官特來支援,難道劉公公不歡迎我嗎?”指揮使洪亮的聲音,讓這片嘈雜的地方安靜下來。
場面十分寂靜,落針到地可聞其聲。
劉瑾面色僵硬,心中暗道:“該死,這範老頭到是挺會挑時機,偏要這時前來。”
“不知指揮使大人前來,到底有什麽指教啊?”
指揮使環視左右,面色嚴肅,緩緩才開口。
“我錦衣衛中走失一人,懷疑在你軍中。”
這話讓劉瑾猝不及防,該死的範匹夫,果真欺負他不成,這黑甲親衛可是他一手挑選而成,而對方顯然挑釁自己。
“我這三千黑甲軍中,絕對沒有你要找的那錦衣衛。”
指揮使朗聲道:“我沒說他在你軍中,天寶還不速速歸來。”
聽聞這話,葉休重重的看向君寶,許下承諾:“兄弟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從劉瑾手中救回你。”
眼前形勢嚴峻,指揮使大人和太監劉瑾都在克制,想要護住葉休便已經不易。
鎮撫使居然真的是這小子,難怪我感覺到面熟,劉瑾心中暗自記恨葉休。
不過也好,這兩人視同兄弟,隻要我有一人在手,下次再次出手,我不信他會不選擇妥協。
“等等,這鎮撫使勾結叛黨,意圖謀殺我,怎麽可以就這樣算了。”
“哦,莫非劉公還有指教,我認爲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鎮撫使身爲錦衣衛中人,自有我來處置。”
見到狼狽的葉休,指揮使大人頓時安心下來:“這一次你擅自離職,回去給我禁閉十日,天寶還不趕快上馬離去。”
看着錦衣衛緩緩遠去的身影,劉瑾滿懷心事,玉如意損壞,叛黨尋釁滋事,對他影響不小,他們間的較量還沒有完。
一位心腹刀統開口:“劉公,真的要放他們走?”
“哼!”劉瑾面色一冷,絲毫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
錦衣衛皇權特許,可先斬後奏,即便劉瑾也沒有理由對他們出手。
一返回鎮撫司衙門,就看到小冬瓜面帶憂愁,站在那裏,可她見到葉休一刹那,頓時喜笑晏晏。
女爲悅己者容,可不是嘛,若非小冬瓜察覺到不對,纏着範指揮使前去解圍,葉休早遭遇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