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道是誰,原來是兩個剛還俗的臭和尚,就敢劫持我的妹妹。”面白無須的劉瑾,右手做蘭花指道。
“給我拿下他們,佛笑樓的叛黨一個都不留!”
“是!”三百身穿黑甲的錦衣衛,手持長矛,哒哒哒,步伐節奏統一,快速包圍着佛笑樓。
“今日留下誰,還不一定呢?”葉休冷笑道,率先朝對面的一人殺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佛笑樓内的掌櫃陰沉着臉,東躲西藏,人手還未糾集起來,便被錦衣衛團團圍住。
“掌櫃的,事已至此,咋們跟他們拼了吧。”打鐵的從馬房中,拿出銳利的兵器,視死如歸。
所謂的叛黨與閹黨有着血海深仇,勢不兩立,都想着除掉對方。
“沒想到閹黨這麽快尋上門來,兄弟們抄家夥。”掌櫃面帶堅毅,聲如洪鍾。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而此刻,葉休看着對面勝券在握的劉瑾,“你就這麽有把握留下我們所有人,可不要忘了你的妹妹在我手中。”
說完,葉休一隻手捏在劉環兒的脖子上,發出咯咯的聲音,将她提離地面三尺。
“哥哥,救我!”劉環兒梨花帶雨,拼命掙紮,奈何葉休的手,如同鋼箍一樣,牢牢地囚禁着她。
“啪啪啪!”
劉瑾伸出右手,做出如同紫薯精一樣的動作,打出一個響指。
随後一個被綁着嚴嚴實實的女子,便被士卒給帶了上來。
看到這位女子的模樣,兩個一模一樣的秋雪,在場人都感到吃驚,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一樣的秋雪,莫非君寶要享受雙倍的快樂!
葉休心中一驚:“君寶小心!”
話音未落,便見君寶旁邊的秋雪,面上流露出一絲詭異笑容,衆人意料未及,她便一掌擊在君寶的背上。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秋雪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帶給我驚喜。
“哇!”
一口鮮血噴出,君寶肺腑受損,沒想到内鬼竟在他身邊。
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秋雪用手在臉上一撕,發出撕拉的一聲,彷佛這不是她的臉皮。
沒錯,确實不是她的臉皮,這居然是一張透明的皮。
那麽她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竟然是江湖聲名鵲起的千面郎君。
據說她精通易容換形之術,在幼年便修煉了一門奇門秘笈,能夠改變自己的性别,僞裝成任何人身份,就連對方最親近的人,都無法發覺。
葉休心中暗道:“這種人才果然出現在東廠,未來網紅見到估計都要參拜,叫一聲祖師爺。”
“人妖,你纏着我的兄弟君寶幹什麽?”
其實還有一句,葉休沒有說出,那就是一切能不能沖我來。
另一邊,劉瑾老神在在:“大家都是明白人,現在我想跟你做個交易,我手中有兩個人質,你手中隻有一個我的妹妹,一換一怎麽樣?”
“我想一換多,難道不行嗎?”葉休環視四周,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不甘心。
沒想到他功力大成之際,居然還會受到威脅,他讨厭這種感覺,濃濃的權勢味道。
“那就看你是要兄弟,還是一個與你毫不相關的女人?”
陰寒之聲響在耳畔,葉休雙手握拳,自從綁定君寶後,本以爲能夠默默發育,沒想到總有人打擾,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君寶出事。
而秋雪正是君寶所鍾愛的人,隻要出現意外,便會讓君寶銘記在心,悔恨終生,對他自己産生怨念。
“天寶别管我,先救秋雪吧。”君寶被千面郎君控制住,仍大聲向葉休呼喊。
糊塗啊君寶,你這一番話,便讓弱點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
葉休臉色難看,顯然對面在試探他的底線。
“縱雲梯!”迫不得已他一隻手摟住劉環兒,使出返璞歸真的身法,突襲近身,讓千面郎君絲毫沒時機防備。
這家夥擅長僞裝換形,武功修爲自然較弱,柿子要挑軟的捏,先救下君寶,何況劉環兒還在我手。
瞬息之間,葉休便突破千面郎君的防禦手段,近身救下君寶,再施展縱雲梯離開。
“抓住他,别讓他擄走咱家妹妹!”劉瑾臉色陰沉,實在沒想到葉休居然會如此飄逸的身法,救人到離去都沒用到三個呼吸。
淩空而行,葉休絲毫沒有懈怠,一刻鍾後,他停了下來。
“放開我,死了都死了!”君寶掙紮開來,語氣癫狂,剛開被救走時刻,他看到打鐵的伏屍在地,掌櫃正口吐鮮血。
身在少林長大,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在佛笑樓他認識了一群朋友,志同道合,約定共除閹黨劉瑾。
“今日你們都共赴黃泉,唯有我苟活世間。”君寶涕淚橫流,掩面痛哭。
“無法幫助弱小,消除不公之事,天寶你說我們學武有什麽用?”
“叮咚,張君寶萬念俱灰,好感度減少五點。”
啊這,葉休心中掀起波瀾,這個破系統針對我,現在君寶已經對我心生不滿,你個破系統還釜底抽薪。
先前的一番功夫白費,好感值漲漲跌跌,直接抄我的底,還想養成滿好感值,沒想到系統套路深,隻有我當真啊。
“不行我現在要去救回秋雪!”君寶忍住傷痛,開口道。
葉休皺起眉頭:“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現在回去豈不是送死?”
“對啊對啊,貧道也贊同天寶的話。”那個神棍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一行人準備找個地方,暫且住下,等到傷勢養好,再做打算。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麽?”葉休看向身後的劉環兒,疑惑道。
“哎冤家,你先是拆散我夫妻,後來更是将我擄走,毀我清譽,可憐我那短命的相公枉死,你要重新賠給我一個相公。”
劉環兒說到這裏,一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感到頭痛,不會吧,不會有人真的相信她的一面之詞,認爲劉環兒是個受害人吧。
君寶傷勢頗重,心神受損,日漸癡呆。
索性将眼前煩惱放下,葉休思索起錦衣衛指揮使一事,先前經過多方探聽,他判斷出最符合可能性的陷落地域。
既然劉環兒目前并不想走,那便留下她,以自己種下的禁制,想必她翻不起風浪。
鮮衣縱馬,葉休獨自一人前往陷落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