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飄在冰冷海水裏的塞拉循聲擡頭,卻看到一塊四四方方的冰塊飄在身邊,斯諾先生此時就站在冰塊的邊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萊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冰面,看他連衣角都沒有打濕的狀态,怕不是直接幸運的掉在了冰面上。
“謝謝。”塞拉伸出手,随即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整個人就這麽從海水中被拎了起來,随手放在了散發着寒氣的冰面上。
這塊浮冰大約七八米見方,看它飄在海面上的高度,想來至少也得有個兩三米厚,斯諾先生那台看起來十分名貴的鋼琴,此時就放在浮冰的中央。
塞拉注意到,那台鋼琴此時正散發着淡淡的熱量,雖然無法徹底的驅散嚴寒,但至少讓剛剛從海水中爬出來的她不至于失溫。
看着塞拉索道鋼琴邊開始搓手手,斯諾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不過他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隻是輕撫法術書,開始在冰面上建造“牆壁”。
“萊特,你感覺一下,我們接下來往哪邊飄更容易見到人?”當冰面構成的牆壁擋住四面吹來的海風,冰面上的溫度開始上升,斯諾才對着萊特問道。
“剛才塞拉小姐說,她已經通知了朋友……”萊特攤攤手,盡可能用平等的語氣說道,凍得有些懵的塞拉聽到提起自己,立刻道:
“沒錯,之前我趁着屏蔽回複,在我們這個學派的知識網中進行了求助,我的一位學姐恰好就在附近,應該很快就能過來。”
塞拉說着,又縮了縮衣角,雖然在冰屋和鋼琴的作用下,冰面上的溫度已經提升到了二十度左右的宜居溫度,但塞拉那被海水浸濕的衣物仍舊不停地帶走她的體溫。
斯諾看她這幅快要凍死的模樣,手中的法術書快速翻頁,随後,一滴滴水珠像是受到了召喚的士兵一般,接二連三的從塞拉的衣物中湧出,最後連成一道水線,落在了斯諾的手中。
“這是什麽法術?”雖然還是很冷,但塞拉随着衣服的幹燥,立刻恢複了本序列應有的做派,眼中閃爍着小星星一般,好奇的問道。
“對血族的血液汲取進行了削弱的版本,也就洗衣服比較方便。”斯諾随口回了一句,塞拉卻聽得兩眼冒光。
雖然沒什麽戰鬥力,但這就是秘術的思路啊!博學者能學會别家的法術,卻會削弱威力,所以需要将不同的法術進行配合,開發出獨特而極具功能性的秘術,而這也是秘術導師的扮演方法。
“難道那本書是對應秘術導師的封印物?”塞拉看了看腳下的冰面,又看了看自己因爲脫水而顯得不是很舒服的衣物,好奇心有些旺盛。
不過她終究還是知道不能随便打聽别人神奇物品的潛規則,将好奇憋在心裏,再次取出黃銅闆開始接入秘術網絡。
在塞拉拿出金屬闆的同時,萊特立刻警惕起來,但是随着塞拉開始施法,确認有益無害的萊特這才回到冰屋的角落,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折疊魚竿,随意的甩鈎。
對于普通冒險者而言,帶把小刀都比帶魚竿強,但對于命運途徑的非凡者而言,哪怕是災禍教士這種會被厄運眷顧的序列,魚竿也是相當優秀的求生工具,因爲他可以把厄運加給水裏的魚。
沒有任何魚餌的魚鈎輕巧的勾起了一條小魚,随後萊特就開始表演如何用一條小魚吊起更大的魚,等到塞拉站在冰屋頂端,開始揮手招呼遠處正在靠近的大船時,冰面上已經躺了十幾條種類不盡相同的大魚。
“來的還挺快啊。”斯諾透過透明的冰牆,嘴角輕輕敲起,在他視野的盡頭,哪出現在海平面上的船帆,已經開始吸引他的注意。
随着船身從海平面上升起,斯諾也得見她的全貌。
這艘船并不算大,也就幾十米長,還不到黑珍珠号的一半,不過和黑珍珠号那富有年代感的斑駁狀态不同,這艘船表現出了一種與長期漂泊在海上的船隻截然不同的幹淨與整潔。
那面巨大的船帆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展現出了一種耀眼的金黃。
和同類相比,這艘船顯得極爲特殊,沿中軸線布置有一門主跑,炮管上符号和花紋層疊,流轉着微弱但純淨的光芒。
“黃金夢想号?”萊特的臉色有些奇怪,對于這樣一艘海上知名的海盜船,他難以避免的生出了幾分不安。
雖然冰山中将的風評很好,但到底還是海盜,哪怕沒有受害者的留言傳出,但誰也不能肯定,這是不是因爲所有受害者都死了。
他扭頭看向斯諾,卻發現斯諾的臉上帶着一抹透着喜悅的神色,同時,在他即使關閉了靈視,也仍舊能感受到些許靈性變化的靈感中,這位先生的靈性正在發生質變。
“斯諾先生也在舉行儀式?怎麽感覺和命運途徑……”萊特心裏正在嘀咕,忽然聽到一聲脆響,他循聲擡頭,就看到站在冰屋頂端的塞拉丢出了一枚閃耀着金色的符咒。
那符咒在空中炸開,放出大量的煙霧與閃光,随後,那閃耀着金色光輝的海盜船上方,同樣炸開了相似的煙霧,随後,一艘小船,被黃金夢想号放了下來。
……
不多時,斯諾登上了這艘堪稱美麗的海盜船,而一位美麗的女士,也在諸多五大三粗的海盜的簇擁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位美麗的女士,臉型如同鵝蛋,鼻梁高挺,嘴唇較薄,一雙仿佛泉水般清澈的淺藍色眼眸中透着智慧的神采。
她的一頭棕色長發在腦後打了個精緻的結,随後順滑的披散在身後,要不收緊的米色外套本應凸顯的溝壑卻被一朵白色蕾絲編織成的花朵所遮掩。
“可惜不是黑長直……”斯諾心中嘀咕一句,身體卻本能的行動起來——
“早上好,美麗的船長女士,我的名字叫做斯諾,斯諾·馮·潘瑞達克斯。”
絕了,之前還說半夜核酸起碼比早上好,結果這就來個五點核酸,我回來以後睡了一覺,直接睡到十二點半……
ps:忽然看到有人聊,“有沒有那麽幾個詞,單個看着沒啥可笑的,但隻要放一塊就會讓人笑的停不住”,然後我腦子裏立刻冒出幾個字——
瀉藥、公雞、澡堂、半年假……
然後我的嘴角現在還在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