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黛眉娘娘

天乙求雨成功,帶領一班近臣西行至黃河岸邊,再次上黛眉山去迎娶小娥。

爲了表現自己的誠心,天乙把所有近臣留在山外,自己一人進了黛眉山。雨後的黛眉山紅日東升,朝霞滿天,雲蒸霞蔚,處處氣象萬千,宛然是到了仙山夢境。

天乙來到黛眉山上的院落,大門卻緊緊閉着。

天乙在門外高聲呼喚:“小娥,天乙來迎娶你了,快開門吧!”

大門依舊緊閉着,門内傳來小娥的聲音。

“仁行百裏,百裏歸心,是老爹的教誨。民女鄙陋,小娥在這小小黛眉山有點薄名,豈敢貪心爲大王的妃子。“

天乙沒想到小娥竟敢和自己玩起迎娶姑娘的欲擒故縱的遊戲來。

天乙有些惱火,“爲王固請,奈何?”

小娥在裏面說,“強人所難,還算是仁君嗎?”

“小娥,朕不知道你以前喜歡朕,但那也不算朕不仁不義;朕現在要娶你回宮,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虧欠!你可知道你這水德之君的水怎麽來的?每次還不是小娥幫你求雨來解救大王!”

天乙渾身顫動了一下,天乙才明白自己在斟鄩每次關鍵時刻,總能大雨滂沱,或者陰雨連綿,連自己都以爲自己真的是水德之君,原來是小娥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

“小娥,朕真的錯了,你開開門好嗎啊?”

“大王,你可真心喜歡小娥?”

“自然真心喜歡,小娥容貌天下無雙,尤其眉間黛痣更添絕世風情,自是讓天下女子自歎不如。”

小娥聽到心裏動了一下,不過嘴裏仍說着:“過去的小娥已經死了,再不會有活回來的可能,回宮的事再莫提了。

現在大王已擁有天下,威加四海,民女隻願大王仁心不改,善待百姓,民女也就自然領受到大王的恩澤了”。

天乙不甘心,回頭指着身後的大山發誓。

“你就是這座大山,我也要把你背進宮去!”

小娥畢竟還是女兒身,爲打破面對面的尴尬,隻好推脫。

“感謝大王的盛情,請款我三日,容民女與黛眉山父老鄉親作别如何?”

天乙說:“王妃成名在柏裏,與鄉親告别乃是情理中之事,爲王答應你,三日後我定來迎你。”

說罷出山,同一起來的大臣商量三日後如何迎親的事去了。

三日後,當天乙帶領一班朝臣來到黛眉山,山頂院落中空空的卻不見了小娥。

天乙沒見到小娥,就朝着無邊雲海仰天大聲呼叫。

“小娥,朕接你來了!朕說過,你就是這座大山,我也要把你背進宮去的!。”

“大王,小娥在此,你來背吧!”小娥從門内盛裝而出,眉間如黛,杏眼如波。

天乙仿佛回到了最初見到有妊時候的場景,竟然一時口噎,漲紅了臉。

小娥終于成了天乙的妃子,雖然隻是一個偏妃,但這是天子的婚禮。

天子的婚禮,諸侯的朝賀,小娥滿足的看着身邊的天乙,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笑容。

天乙和小娥婚後,天乙和小娥共度了一段甜蜜的時光。

“小娥,多謝你爲朕求雨,否則朕這天下共主的王位恐怕就要危險了!”

“大王,天有不測風雲,不會一直總是幹旱,也不會一直總下雨。小娥一直在民間爲百姓治病,深深知道百姓的疾苦,大王要治理天下還要靠大王的仁政!”小娥說。

“如今天下初定,民心渙散,需要天下歸心,朕剛頒布了三風十愆之刑!”

“大王,酷刑隻能讓人畏懼,卻不能讓人真心臣服,仁行百裏,百裏歸心,仁行千裏,千裏歸心,仁行天下,天下歸心!”

“如何才能萬民歸心?”

“大王需要實行仁政!如今海貝太少了,也容易破損,可以爲天下鑄造銅貝!”

“銅貝!好主意!”天乙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一下豁然開朗。

商國一直以海貝作爲交換貨物的币,但是海貝太過稀少了,一直就不夠用,湟裏且也沒有辦法。

“朕如今是天下的天子,朕鑄造的銅貝,天下人就必須認可!”

天乙開始鑄造銅貝,天下可以以銅貝爲币。

天乙昭告天下:

“朕此币不是欲富國,将來給贖民間貧苦無可食粥度生,及至賣子女者。”

民間那些賣了兒女的百姓拿到銅貝,去贖回千萬子女。

賣在近處的已不消說,子母即得相會。有被人販在遠方去的,鄉裏得知即命他父母自去遠方贖回,母子仍得重逢。

是昔爲兩地參商,今日終于作一處團圓。

鬻賣子女的窮苦百姓心中好不快活。

“大王真是我天下百姓的大王!”百姓都在家裏遠遠的給天乙磕頭感謝。

民間窮困以至于要賣子女,除了多年地大旱,還有就是人們除了種地沒有謀生的手段,天乙讓天下地方的糧食和貨物都流動了起來,這樣糧食多的地方就可以周濟糧食少的地方,中原地方雖然大旱,但是彭祖所在的大彭國,卻是風調雨順一直大豐收,西北多餘的牛羊也可以運到中原。

大商之所以富庶強盛,就是因爲在天下交換貨物,如今天下都是大商的天下,所有交換貨物的人都自稱商人,交換貨物叫做經商。

商國百姓把來相通作交易,貨物流通起來,天下人得到便利,商人也得到了錢貝,商國的百姓的日子也過得更加富裕殷實。

民有生意便不死,吃那現飯而民無困窘的了。

卻如何先時天旱而民不至餓死,乃反至于賣子女者?蓋緣天旱已久,蓄積之粟已吃盡故也。

此時大商如日中天,天下太平。

天乙依舊如往日一樣,經常自己駕着馬車就去見伊摯。天乙如今不能縱馬馳騁疆場了,也許自己駕着馬車悄悄在西亳的大街上跑一圈就當散心了。

“尹相大人,朕如今能夠成爲這天下的天子,總感覺和做夢一樣,天乙五十歲被關在夏台,都沒想到自己能活着回到商國,然後起兵伐夏,多次險些一敗塗地,多虧元聖大人的才華天乙才能有今天。”

“大王,如今您是天下的天子了,這樣誇獎伊摯,伊摯都感覺脊背發涼了,自古功高蓋主的臣子就不會有好下場的!”

“好吧,朕就是突然覺得沒有事情做了,心裏空的慌,想請教先生如何才能做一個好的天子!讓大商的天下能夠長久的世代傳下去!”

“如今大王已經是天子,伊摯要去天子宮中對大王講如何爲天子之道!”

--子氏天乙說--

《垣曲縣志》在《黛眉廟與獅子山》中記載說:“黛眉娘娘,傳爲垣曲英言鄉白鵝村人,姓範名小鵝,嫁商湯王爲後。湯王得天下就遇到七年大旱。小娥便毅然攀上黛眉山,替湯王修行祈雨,造福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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