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頭巾?魏潼立刻打開了個人面闆的裝備預覽,隻見一條明黃色的頭巾裹在自己頭上,活生生就是一個黃巾黨的模樣。這難道是巧合嗎?不,魏潼想到了符紙制作圖紙上的黃巾祭壇,又想到這個白字裝備的屬性上不是“無”而是“???”,魏潼就幾乎可以确定,這塊頭巾絕對不單純隻是顔色那麽簡單。
順藤摸瓜地想,如果這塊頭巾和黃巾有關系。魏潼是在張府倉庫地櫃子裏找到地這個東西,而當時有兩個玩家接到任務來取的信件,就和這頭巾放在一起,信件又是管家留在那裏地……
難道張府和黃巾有勾結?魏潼突然就想到了,孫哥留下地手記中,有一段寫着,某些時日,有道士出入張府,并與員外以堂親相稱,堂親……張員外自然是姓張的,員外的堂親自然也姓張……姓張的道士……
“媽的,假的吧……”魏潼喃喃。
找這個邏輯推理下去,難不成禍害張府滅門的是張角三兄弟中的哪一個?這就有點扯了吧……
這件事和張角兄弟有直接關系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應該和黃巾起義的秘密謀劃有着必然的聯系。孫哥的調差對象一共有兩方面,一個是影響張府變故的神秘勢力,還有一個就是青萊村山谷後面的那個奇怪的匪寨。直覺告訴魏潼這兩者肯定有着什麽關聯。神秘勢力魏潼現在是沒什麽線索去查了,但是那個匪寨……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魏潼覺得有必要先去試探試探了。
“高将軍。”魏潼喚道。
“在。”高順抱拳。
“今天下午早點收工,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跟我去一趟後山。”
“是。”高順似乎明白了什麽,又是一抱拳,簡單安排了一下,先回去休息了。
是夜亥時,月明星稀。魏潼從村長室裏出來,高順和玄寂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高順背着一個用破布條裹着的東西,看形狀應該是一把刀。玄寂還是一身僧服打扮,不過魏潼還是注意到,玄寂把自己的裹腿特地重新收拾了一下。
魏潼自己也檢查了一下裝備……雖然以他37級的等級和全靠任務發的裝備,還有從新手村到現在就沒長進過的技能,魏潼覺得自己的”準備工作“完全沒什麽意義……
”都收拾好了吧。“雖然心裏暗暗的吐槽了自己,不過魏潼還是拿出了領導者的沉着來。
“收拾好了。”高順和玄寂都答道。
“好,這次去後山探查匪寨,可能會有很多意外出現。高将軍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要豐富一些,從現在開始,行止進退全部聽高将軍指揮,高将軍在确保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探查匪寨的信息,明白嗎?”
“諾。”
魏潼點了點頭,三人即刻就往後山走去。夜晚的山林子可不是太平地方,遇見頭孤狼算是好的。讓魏潼印象最深的是他好像在樹叢裏看見個人,魏潼剛想指給高順看,就被玄寂按下了手捂住了嘴巴,一直走出去很遠玄寂才把他松開。魏潼問他怎麽了,玄寂也隻是搖着頭自顧自的念叨着“阿彌陀佛”。
指望玄寂沒用,魏潼就去問高順。誰知道高順也隻是沖他搖了搖頭,什麽也不說。魏潼抓狂了,這兩個平時都是問什麽答什麽的老實人,怎麽今天趕在一起賣上了關子。終于,禁不住魏潼的一再追問,高順才不知所雲的和魏潼說了一句。
“此山怕非尋常之地,主公日後切不可入夜獨行啊……”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三個人終于趕到了上次觀察匪寨的那個地方。遠遠看去,匪寨裏還有點點火光,不過看着都是放置在外面的火把火盆之類,好像房間裏并沒有什麽燈火,可能是裏邊的人都去休息了。寨前有哨塔,哨塔上一片漆黑,看不見是否有人還在放哨。
“高将軍,可有靠近匪寨的法子?”魏潼問道。
“從這裏到匪寨,距離不過數丈,然其間相隔山澗,難以逾越。即使找到山路下去,如若發生變故,也是極難撤退,風險太大了。”高順看着漆黑的匪寨,沉吟道,“屬下有個法子,可簡單談談此寨的深淺。”
言罷,高順從随身的布袋裏掏出一卷繩子将繩子的一頭挽個套環,打得是活結,這樣如果套中了人,用力一拉,立刻就能将對方捆死。在繩套上栓了一把飛刀。高順把繩套悠了幾圈試試輕重,忽然就“嗖”的一聲,繩套沖着匪寨的哨塔就飛了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哨塔上,接着就往下一落。
“中了。”高順說着用力一拉,繩套的大小隻能落在人肩上,這一拉下來喉管被鎖死,發不出聲音來,魏潼就看見一個黑影被高順從哨塔上扯了下來,落在地上,輕輕的一聲。
“這人這麽輕?不吃飯的嗎?”魏潼對這個動靜趕到有些詫異。
高順的想法是拖下來一個人,立刻帶回村子拷問。可繩套上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傳來,讓高順也是極爲不解,幹脆就直接拉到眼前看個究竟。
沒一會,高順就拉上來一團東西。借着月光一看,那是一個草紮的假人,穿着一般民兵的衣服,頭上裹着明黃色的頭巾……
”不是人?“魏潼駭然。
這是,對面的匪寨裏傳來”砰“的一聲,寨子的火光陡然亮了起來。魏潼能清楚的看見寨子中間有一口像鼎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石器還是青銅器,隻見兩個草人拖着一個死氣沉沉的人型物,扔到了大鼎裏,頓時煙氣四溢,一陣古怪的動靜之後,從鼎裏站起來一個足足比常人高大一半的壯士,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拎下來一把大許多号的環扣刀。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我們擇日再來!“高順當機立斷。
”黃巾力士?!那就是黃巾祭壇!!!“魏潼抽身離去時,猛然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