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男瞪大雙眼,眼球布滿了血絲,手中鐵鏟高高揚起,雙手一揮就要砍過去。
“吼吼......虧我還像是害怕蛆蟲髒了我衣服的嬌貴男那樣,不厭其煩的将答案告訴你,還是要靠近我嗎?那就再靠近一點吧。”
吳憂雙手插兜,挂着笑容面容冷峻。
說着就要動手了,跟這樣的垃圾多待一秒他都覺得惡心,但是這時,沉默了很久的喬魯諾突然站了出來,擡手一巴掌就接住那淚眼男的鐵鏟杆子,一雙冷峻的眼睛看向了對方。
“住手吧。”
“什麽?喬魯諾,連你這個家夥也敢違抗我嗎?嗯啊!”淚眼男有些歇斯底裏了,大力從喬魯諾手中抽回鐵鏟就又要砍下去。
“我說——住手吧。”喬魯諾再次勸阻道。
“我最讨厭有人違抗我的命令了,給我去死!!!”身爲“熱情”秧歌組織的一員,淚眼男管轄着這附近的區域,以收保護費爲主,收租時遇到不交錢、沒有錢的人向來就是一鐵鏟沒商量,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
因此,見喬魯諾站出來維護吳憂,違抗了他的意志,他立馬就爆發了。
咻——
一鐵鏟砍了下去。
“木大!”
【黃金體驗】從渾身散發出冷峻氣息的喬魯諾身前沖出,一拳就将淚眼男的下巴打得脫臼、鮮血橫飛,然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砰——
淚眼男倒地後再起不能。
“呼——我都說過“住手”了的吧,【黃金體驗】我還無法完全掌控,惹怒我的人都會被他打倒,還有,重複說一句話對我來說,是最沒用的行爲。”說完喬魯諾就轉過頭,重新看向了徐倫然後定格在吳憂身上,從那裏取出一支冰淇淋後,接着又露出了往日的溫柔道,“抱歉,身爲你們的導遊我卻分神了這麽久,我們走吧。”
“喬魯諾......”
“怎麽了?吳憂先生。”喬魯諾回過頭,笑容很輕松,他已經想明白了,父子之間怎麽稱呼無所謂,隻要感情是真摯的那就可以了。
他的眼睛和心靈都在告訴他,吳憂對他的關心是做不得假的,這樣也就足夠了,欺騙就欺騙吧,也許對方也還沒有做好父子相認的準備呢?
“不,沒什麽,你幹得不錯,走吧。”
吳憂先是欲言又止,在看清喬魯諾的神态後,淡笑着點點頭誇獎了喬魯諾得到少年一個略微腼腆的笑容,然後他牽着徐倫跟了上去。
這個少年除了一些惡劣環境帶來的缺陷外,擁有着溫柔和善良以及勇氣,現在看來還有必要的果斷呢......
不過,隻是将敵人打暈這種程度可不行啊,如果目标确定對自己抱有百分百的仇恨,那就應該給予其——死亡才行啊。
吳憂回過頭,看着躺在地上顫抖的淚眼男,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嘴中輕輕嘀咕道。
“砸——瓦——魯——多——”
灰色無頭【世界】瞬間停止了時間,來到淚眼男的的身邊,把持着用淚眼男抓握着鐵鏟的手向上一擡,然後,狠狠的将手甩下去!
時停結束。
噗嗤——
鮮血四濺。
附近的人們驚人的發現,那個“熱情”組織的秧歌淚眼路卡,高舉象征着他身份的鐵鏟然後猛然一鏟子将自己給砍死在了街頭上,無論誰看了這都是妥妥的羞憤自殺現場。
“呵呵呵,将一個未來回來報複的麻煩清理掉,這樣就從源頭上解決了麻煩。”
吳憂滿意的偷偷看着自己的作品,将聽着喬魯諾說笑話而嬉笑着的徐倫舉高高放在脖子上坐下,引得徐倫“喔,飛啊”的咯咯笑,然後他們跟着喬魯諾下了樓梯朝着另一個區域前去。
淚眼路卡已死的事情,喬魯諾并不知道。
吳憂不知道意大尼亞的情況,所以,他所認爲的清理了麻煩的源頭,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更大的麻煩正在不知不覺的靠近當中。
因爲。
在意大尼亞,有一個名爲“熱情”的秧歌組織,掌控着這裏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商業、通信、毒物等等,而且這個組織中有替身使者,他們的老闆更是神秘莫測甚至幾乎沒人見過其人......
淚眼路卡,隻不過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個小地區的不起眼混混罷了。
不過,哪怕吳憂知道這些情報,他也依然會這樣做就是了,對他來說,守護家人比什麽都要重要,哪怕與全世界爲敵也在所不惜。
相比起他曾經面對過的全人類之敵【究極生物】卡茲,以及想要成爲世界帝王和上天堂而引發多次災害的dio。
一個小小的意大尼亞秧歌組織又何懼之有呢?
......
下午。
某餐廳。
内部坐着三人。
“呐,福葛,題目我做完了嘿嘿嘿!”
“哦,我看看......呵呵呵,1+1=3......納蘭迦,可真有你的啊......”
踏踏踏——
伴随着走路和推門的聲音,一個戴着帽子、衣品穿得非常性感的的男人大力推開進入了餐廳,一見三人就急忙問道。
“喂,福葛、納蘭迦、阿帕基......就你們三個在啊,布加拉提呢?”
“哦,是米斯達......怎麽慌慌張張的,聽到一些消息,布加拉提剛剛出去了。”三人反問。
“其實也沒什麽了,就是被一位老奶奶拜托幫忙找她兒子,布加拉提不是說過嗎,有這些事情一定要通知他。”米斯達擺擺手,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數了數餐桌上的人,“一......二......三......四!?完蛋了!布加拉提不在這裏就隻有我們四個了,我就不該坐下啊!”
說着,米斯達就溜出了餐廳不知所蹤。
“......”三人淡淡一笑,沒有理會米斯達的怪異舉動,他們這個同伴有不能沾染與“數字四”相關的強迫症,而是對老奶奶的拜托這個問題交流起來。
“又有人失蹤了嗎。”
“啊,最近阿不勒斯發生了好幾起失蹤案件,連警察也沒辦法找到。”
“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恐怕布加拉提就會讓阿帕基出馬了吧。”
聽着,阿帕基沉默的撐着下巴,眼神深邃的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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