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就是狛利家活下來的幸運兒?
不知道爲何,看到這個弱受臉一臉無辜的金發男子,吳憂心裏無法泛起同情心,反而有些本能的厭惡。
是因爲剛剛撞倒徐倫還把責任悄無聲息的轉移給徐倫的原因嗎?
對此,吳憂并不太清楚。
不過,一般而言,熟人作案的話......這個小鬼也是應該嚴重懷疑的對象呢!!!
也讓這個家夥嘗嘗同樣的配方吧,我啊,偶爾也是很小氣的啊!
“艾爾狛利嗎?那天晚上,你在哪裏?”吳憂拿着照片越靠越近,同時無頭的灰色【世界】繞到了對方的身後。
“诶?問我嗎,那晚、那晚......我在這個房間的床底下......”艾爾狛利瞳孔緊縮怯生生的答道,讓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想到了當天的恐怖場景一般。
躲在父母的床底下......哎,是被那對恩愛的夫妻藏在床底下的吧......真是可憐......
東方良平多愁善感。
“是嘛......”
吳憂看着對方的眼睛,按照他看到的現場和警察拿到的口供來看,這個艾爾狛利應該是好運的被塞到了物品很多的床下,然後還被夫妻倆的屍體更加完美的擋住了。
然後那個犯人,在殘忍的虐殺了夫妻倆後,用殺害夫妻倆的刀具将兩隻手臂切割了下來,然後對現場進行了破壞,将線索都破壞了,所以現場隻有狛利一家三口的毛發等信息,而後那個犯人打開了窗戶逃走,期間應該是半個小時,再然後就是艾爾狛利報警。
“啊?”艾爾狛利一聲疑惑的呼聲,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踉跄前行,最後落在了吳憂的胸口上狠狠一撞,接着艾爾狛利踉跄的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口中一邊柔弱道,“好疼......”
呵......
“很疼嗎,抱歉啊,我的肌肉好像有點結實過頭了,不過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走路要長眼睛啊。”
吳憂淡淡一笑,和善的看着地上的艾爾狛利。
對方的摔倒。
是無頭的灰色【世界】——【超越世界.act4】的作品,替身繞後然後輕輕一推,再然後就撞在他變得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肌肉上!
肉體撞鋼鐵,那當然疼咯!
有的時候,我可是很小氣的呢......
想着,吳憂揉了揉徐倫的頭。
“嘿嘿嘿......”
徐倫不明所以的享受着吳憂的摸頭殺。
“哈哈哈......是嗎,非常抱歉啊,以後我會注意的呢......”艾爾狛利的笑容越來越勉強,内心的怒火讓他太陽穴的血管跳動起來。
“你知道就好,嗯?”
吳憂和善道,他無意間瞟到對方的身體一眼,然後眼神凝重起來。
這個艾爾狛利是一個穿着很保守的人,身上的衣服不厚,但是能夠遮掩的範圍非常的廣泛,在這身打扮下,對方幾乎隻露出了頭部,連脖子也看不清。
但剛剛摔倒後,對方的衣領打開了,通過【究極生物】的鷹眼透過那層黑暗,吳憂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雖然沒有看太清楚,但那個大概是所謂的傷痕呢......
這個艾爾狛利瞬間讓吳憂覺得嫌疑大了起來。
“不好意思,但是你不覺得房間裏很熱嗎?”吳憂将灰色風衣脫下交給徐倫抱着,然後看向艾爾狛利,“不要見外,脫下來吧,我們好好聊聊......”
“诶,等等,吳憂先生......”東方良平聽罷立馬湊到吳憂的耳邊道,“這個孩子有病,身體虛弱非常的怕冷,哪怕是炎熱的夏天也沒有脫下外套過,他的鄰居都是知道的......所以不要這樣,房間溫度也沒有那麽熱呐。”
嚯嚯......
身體的皮膚上有傷痕,而且還從未脫下過厚實的外套......
這個狛利家,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是一個非常和諧恩愛的家庭嗎?如果恩愛和諧隻是狛利家僞裝給外人看的表象,實際上是家暴的類型呢?那麽長期受到家暴的孩子,心理不正常發育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拿起屠刀的呢......
雖然隻是主觀的猜測,但吳憂越來越覺得犯人是這個看上去很柔弱的艾爾狛利了。
“哈哈哈.....抱歉,我很怕冷,那麽......東方先生多謝你們對待案件這麽認真,我希望殺害我父母的兇手盡快的落網,所以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艾爾狛利面色蒼白,對三人微微鞠躬,然後離開了狛利家。
路上,他咬牙切齒。
因爲家庭原因,他要在外面裝作乖寶寶的模樣,那副虛僞的做派簡直惡心透頂!所以他内力裏是個非常讨厭親密關系的人,原本隻是在外面看到那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與女兒一路這麽的開心,所以就跟過來想要搞破壞......
但是他沒想到。
這個偵探居然也擁有那種東西!
他在想——他剛剛是在故意試探我!他看到我衣服裏面的東西了!我被懷疑了!
可惡......
隻有那樣做了,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世界的錯!
思索着,托起手中的方塊,艾爾狛利的眼神從恐慌變成了複仇的堅定。
現場内。
離開了嗎,這麽慌張......吳憂越來越懷疑犯人就是這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了,但他不可能毫無根據的就對東方良平說“啊,犯人就是狛利家唯一的活口”對吧。
畢竟,就如他之前所說的,法律是将證據的,而且他也隻是主觀的懷疑,并沒有明确的證據,他可以爲了徐倫偷偷的小氣一把,但不能随意的冤枉别人。
“吳憂,有什麽線索了嗎?”看到吳憂若有所思的樣子,東方良平期待道,吳憂這個偵探帶着孩子玩耍還隻花了很短的時間就抓住了片桐安十郎,讓他非常的期待。
“沒有,犯人很專業,現場幾乎沒什麽可以參考的地方,這個連你們警察都調查不出來,我一個外人也不可能靠着肉眼凡胎就看出來不是嗎?”吳憂搖搖頭,取回了灰色風衣披上。
現場也不是沒有可能留下犯人的dna線索,如果他用細胞把房間“舔”一遍,或許能夠重塑這間房子内所有的基因信息,但是他不會這麽做,太惡心了,而且前提是這間房裏的信息有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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