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統找布凡，除了交流這份研究，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劉統的神血研究突破了關鍵性的一步，那就是神血如何在凡人身上提供能量。
不過目前研究出的東西還有非常大的弱點，那就是會有一個副作用，強制變身。
比如這個神是翼人族，那麽被注入神血的人就會在神血起作用的期間長出翅膀。
并不是每一個神族都像翼人族這樣，某些神族的特性非常不合适注入神血，比如某個神帶來的副作用就是融化骨骼，沒有骨骼支撐，普通人的五髒六腑和大腦，會被自身壓碎。
所以目前研究依舊處于動物實驗階段。
布凡拿到了兩瓶神血，如果有必要，可以随時使用，不過副作用和後遺症并沒有實驗清楚，如果沒有必要情況，布凡也不敢亂用這東西。
到時對于生物電流的解析是一個很好的研究成果，裝甲以後完全可以朝着大腦控制的方向發展，用魂核雖然方便，但畢竟不是自己。
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到底蓋聶準備在什麽時機，什麽地方搶先飛升。
劉統到了之後，布凡才知道，整個通天城，目前已經有四頭傳說巨龍虎視眈眈在暗中埋伏了。
說是暗中埋伏，實際上隻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傳說巨龍完全可以探查出蓋聶就在附近，隻不過，他們查不出蓋聶的具體位置而已。
正午，裂空和拓跋玉一戰的時間到了！
布凡沒有穿着裝甲到處顯擺，而是身穿黑袍，躲在人群中。
這麽多人，他的穿着太普通了，黑袍人多得是，根本沒人注意他。
拓跋玉早早的到場，朝歌也在現場。
作爲圍觀者，布凡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快感。
當裂空出現時，布凡終于明白爲什麽自己的約戰會吸引這麽多人來圍觀了。
兩人的戰鬥，是自己不熟悉的，看到之後，幾乎在兩人戰鬥的每一個瞬間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明悟，感覺自己的經驗在不斷的提升，這和看戰鬥虛影又有所不同，因爲在現場可以完美的感覺到戰鬥者使用法則的情況。
場中的裂空，用進入虛空的辦法躲開了拓跋玉志在必得的一招，然後回頭反殺。
拓跋玉仗着身體強悍，硬抗一招，反手出招，意圖傷到裂空。
然而沒能成功。
不過布凡知道，裂空雖然能力詭異，但是大概可以歸類爲修神，而拓跋玉神真同修，身體強度上高出非常多，如果裂空被擊中一次，就有生命垂危的危險。
裂空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觀戰者看到的是各種眼花缭亂的躲避。
裂空對虛空法則的掌握實在是太駭人了，在戰鬥中穿梭虛空結點這種事情，連很多體悟虛空法則上千年的高手都做不到，他卻可以輕松完成。
拓跋玉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開始嘗試性的用出一些殺招了。
“咦？炎魔？”站在場中的拓跋玉居然用了召喚之術，召喚了炎魔！
炎魔，是一種被冠以魔字爲名的異種生物，雖然大體是人形，但實際上根本不是血肉生物，而是火靈的一種。
這種生物就是修行界最著名的三大無下T（體）之一，三大無下T，紅色無下T炎魔，青色無下T水人，藍色無下T谷神。
他們從形态上很相似，都隻有上半身，到了下半身時，都變成了如同龍卷風一樣的東西，這種形态的生物在很久之前被統稱做精靈，但是後來精靈變成了另一種生物的名稱。
雖然不了解炎魔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也不知道炎魔具體有什麽能力，但是每一種火靈都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三丈多高的炎魔揮動着比例失調、巨大無比、鬼爪一樣的臂膀，對準裂空所在的位置進攻。
裂空隻得通過穿行虛空躲避，然而，拓跋玉出現在了裂空從虛空出來的位置。
迫不得已，裂空展現出了更強的實力，從虛空中出現的同時，進入了另一處虛空，連續跳躍！
“好強，他絕對就是那個天榜第三，如果不是拓跋玉，而換成是我，随時都可能被他穿行到身前一劍秒殺！”
拓跋玉覺得，裂空能穿行空間，那麽他需要一個幫手，堵住虛空的兩頭，讓裂空無計可施。
然而，裂空卻連續兩次穿行空間。
從虛空中出來的瞬間，裂空就揮動爲這次大比準備的藍色鐵錘，重重的擊打在炎魔的背後。
炎魔被重擊的口噴岩漿，然而卻沒有潰散。
“裂空的力量也這麽強？他應該是修神的啊，爲什麽力量這麽強？”
裂空對于力量的隐藏已經持續了很久了，就是爲了在某個時間爆發擊潰拓跋玉，然而拓跋玉召喚了炎魔，他的目标也随之轉化爲了炎魔，不先擊潰炎魔，就将會被拖入泥潭，難以作爲。
拓跋玉看到裂空的一擊，狂笑：“隐藏的好深，你的實力果然不止如此，不過，你卻沒料到，這炎魔穿着天羅衣！”
天羅衣？衆人聞言，仔細去看，才發現，炎魔身上真的有一層薄薄的透明流光罩，隻不過炎魔本身的火光，掩蓋了那東西。
裂空笑了笑：“既然被看出來了，那就正兒八經的來吧！”
話音未落，裂空連續兩度穿行空間，對着炎魔又是重重一擊。
這一次，炎魔直接被錘翻了兩個跟頭，口吐岩漿，周身火光暗淡。
拓跋玉雙目圓瞪，因爲這一錘的力量，比上一錘強太多了。
這還不是裂空的極限！
“這個裂空要代表神城學院參與大比的，他這種實力，我們還有戲嗎？”
“沒戲。”一個天空學院的老師直截了當：“除非我們幾個親自上去。”
不是廢話麽，大比是有限制的。
當裂空第三度準備出招時，拓跋玉忍受不了，手中真元流動，一個光影形成。
布凡直接愣了，這東西太眼熟了。
這不是施秉鎏的絕招魔山麽？
然而仔細一看，卻又不對。
這一招，并沒有在拓跋玉的背後形成一座山，而是形成了一個天坑的虛影。
“這是，萬魔窟？”
萬魔窟是西方之魔的老巢，這一招也是西方魔最具代表性的一招，爲什麽遠在東面無邊之海惡魔島上的拓跋玉會這一招？
“很明顯，拓跋玉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他用的所有招式，都是從旁處學來的。”
上一次和瀾滄神子比試，布凡沒有時間去細看魔山，這一次，站在局外，布凡有機會仔細觀察萬魔窟了。
看着看着，布凡就發現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拓跋玉的手上，有一個天坑縮影，而背後也有一個虛影。
然而兩個影子并不相同，雖然看上去非常相似，但是卻不同。
這是爲什麽？
拓跋玉施展萬魔窟，裂空直接遠盾。
布凡看兩個虛影已經入迷了。
終于，布凡發現了什麽特别的東西。
“這，他手上的虛影是背後虛影的一部分，背後虛影也有很多類似于他手上虛影的部分，這是爲什麽？這個虛影！”布凡直接穿上了裝甲，用裝甲上特制的設備放大虛影觀察。
這是……分型？
所謂分型，是一個數學概念，簡單一點說，從天空中看十裏海岸線，和百裏海岸線，在縮放比例到一樣大時，會非常相似。
又比如，人的血管，總體來說是一個不規則樹狀分布，如果放大其中末節的一部分，也是一個類似的分布，繼續放大直到毛細血管程度，也和整個血液循環的系統非常相似，隻不過微小了很多倍而已。
這叫自相似性，這些看似沒有規律的東西，實際上可以用一個函數概括出來，這個函數不複雜，每一個分型之間，千差萬别，但是函數式都是一樣的，隻是常數不同，而分數一直變化，加上常數的不同，就會産生很多不同的超複雜幾何圖形。
布凡甚至都快要推論出兩個參數到底是什麽了！
就在布凡看入迷時，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巨吼：“蓋聶，你居然敢主動出現！”
所有人都擡頭看向天空。
雲層之中，一頭揮動雙翼的黑龍俯沖而下，不遠處，一個小黑點正在急速沖向黑龍。
“那是，劍神蓋聶！”
裂空看到這樣的場景，随即開口：“拓跋玉，你我不分勝負，先觀戰如何？”
拓跋玉點頭：“日後再戰！”
那個小黑點就是蓋聶！
蓋聶揮動斬龍：“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