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奈何橋上,有一面天碑,碑上有字。
布凡想要去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麽,也許會有安全退出去的契機。
布凡是不知道這兒有危險的,但是看到小鬼灰灰湮滅後,布凡不敢再大意了。
黃泉路歎恍诠,奈何橋莫奈何。
一路西行,走到碑前,布凡才看清霧氣缭繞的天碑上書寫的文字。
“上使天地倒轉,萬鬼登仙。”
“下如弱水西流,百聖骷髅。”
下面還有一排小字:“回頭,回頭去。”
“進,死。”
回頭?直接回頭?
鬼知道是不是一個陷阱。
布凡能看到,奈何橋的另一岸,登臨岸前,還有一面碑,隐隐約約能看到一個仙字,一個真字,一個神字,一個靈字。
去看看?
一種莫名的沖動在鼓動布凡去看看。
一時之間,布凡的腦海中分别閃過了“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幸福不在于知識,而在于獲取知識。”“經曆,而不是回避。”“不服就是幹!”等多句名人名言。
布凡走上了奈何橋。
頭也不回的走了上去。
等他跨出第一步,他才明白,這是個坑。
“我特麽的幹了什麽!”
幹嘛不回頭?
真特麽蠢哭了!
布凡一步一步的前進,走都走上來了,斷然沒有後退的理由。
終于,伴随着哭喊哀嚎,血浪翻騰,伴随着骷髅沉浮,鬼怪泯滅,布凡終于走到了奈何橋另一頭。
這面碑,放在奈何橋上,标志着,此路不通。
上面寫着三句話。
左書:“通靈洞神。”
右書:“通仙洞真。”
中間比較奇怪,寫着“通”字和“洞”字,剩下兩個地方都是空白的。
布凡一拍大腿,鐵掌拍在金屬大腿上,DuangDuang直響:“我明白了,這是文字密碼,填對了通關。”
通靈洞神,通仙洞真,哈哈哈,道家三洞。
布凡舉起手指,嘗試在石頭上寫字,然而石頭極度堅硬,留不下字。
布凡運轉陣法,在食指上灌注力量,一筆一劃寫下了第一個字。
寶。
然後,又一筆一劃的寫下了第二個字。
玄。
通寶洞玄。
原本的字,都寫得大氣磅礴,棱角分明。
而布凡的字寫的極度扭曲,勉強能看的出是字。
就在通寶洞玄四個字形成之時,天碑開始往右邊移動,最終移動到了路旁,留下了一條通道。
布凡聳肩:“這就成了?”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通寶洞玄。
就在布凡準備擡腳往前走時,一道聲音在布凡耳邊響起:“你,擡着的腳,往後邁。”
布凡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人,狐疑的放聲:“路都通了,幹嘛不能過?”
“退後。”
布凡明白了,這是個什麽考驗,通過後就能進入彼岸花一側,這一側一定有什麽好東西等着。
布凡不甘心:“都通過了,憑什麽不能過去。”
“沒通過。”
“石碑都移開了。”
“沒通過。”
“大家要點臉好不,石碑都通過了,憑什麽?要不然你給我個好寶貝當補償吧,我可是給你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解決個屁!”一隻大腳丫突然出現一腳将布凡踹的倒飛,落在了奈何橋外。
那人才繼續說:“你……你,你……字太醜了,對字太醜了,沒通過,拜拜。”
“豈有此理!”布凡高喊:“等老子練兩年字又來。”
布凡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古怪,一定是好事情。
那人怒吼:“無恥!把那個找出這條至理大道的人找來,我讓他通過。至于你,你再來我就叫河中小鬼砍死你。”
草,二流子,古惑仔啊!
布凡吐槽,這是要去把老子還是葛玄或者幹脆把靈寶天尊請來?還是通天教主?
開雞毛玩笑,哪兒去找?有沒有這些人存在都是個大問題。
“既然這麽不要臉,那大家好聚好散。”說完,布凡就溜了。
剛剛那人,一腳踹過來,自己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連命核真維斯都沒有發現是怎麽被攻擊的。
自己的新裝甲,起碼也是三階頂尖吧,居然被一腳踢得倒飛,而且飛出去後不是滾地葫蘆,而是直接完好的落地,這種對能力的控制力,絕對是絕世強者的表象,看來這裏面的寶貝和自己無緣啊。
彼岸花林,一朵花蕊之上,一名黑袍長須的男子冷汗直流:“這個小王八蛋哪兒來的,他怎麽能填出這兩個字?通寶洞玄?難道這就是第三條路?這個小王八蛋明明沒有修行,卻走到了這兒來,真是奇怪,不過這一套十方絕域的陣法,算是補償了,等我改動一兩處,讓他明白這套陣法如何運轉。”
而此時,布凡正在往外走,走了兩步,發現陣法和自己記憶中不太一樣了,于是開始再度記憶。
陣法之中,山風如鬼哭,流水如狼嚎,樹木扭曲,山石泛紅。
“這是,陣法啓動後的樣子?我曹,我怎麽走出去?”
布凡小心翼翼的走,深怕觸動了任何機關。
與此同時,陣法之中一顆石頭不停的亮起,然後與之對應的在布凡前路上,不停的有位置亮起。
布凡明白,這就是出陣的辦法。
與此同時,另一邊,瀾滄神子和老叟正在艱難的抵抗異象。
“往前走更強,往後退也變強,這是什麽陣法?再有一時半刻,我們就會被化成濃水了。”
“别動,就站在這裏别動,等着它自己停止。”
另一邊,布凡還在記錄,所以走的一點也不快。
半個時辰後,瀾滄神子血肉崩潰,身上不停的崩裂血口,血水流出,而旁邊的老叟不斷的給他灌注真元:“你一定要出去,将煌劍帶回瀾滄山,你父親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就看煌劍了。”
“我們不會死的。”
終于,布凡記錄了陣法的所有細節,開始思考陣法如何驅動,嘗試之間,直接從陣法中脫離了出去。
脫離出來,一切變回了原樣,而布凡看到陸霓正在苦修,也沒打擾,就在旁邊坐着。
在這裏,布凡不敢解除裝甲,哪怕隻是瞬間就能穿上,也是非常危險的。
而陣法,在布凡脫離後終于回歸了正常,瀾滄神子一個人走出了陣法。
那老叟,死在了裏面。
如果再有片刻,瀾滄神子也會死在裏面。
脫離陣法之後,瀾滄神子直接盤息坐下,開始恢複傷勢。
根本顧不得許多。
就在千米之外,布凡目送瀾滄神子出來,又眼見他盤膝坐下,正在考慮是不是偷襲過去幹死他。
正在布凡思考之間,身後響起了陸霓的聲音:“你想跟着看他在找什麽?”
“對,他據說是來祭祀的,我看一點兒都不像。”
布凡回頭:“你覺得是怎麽回事兒?”祭祀用得着去那條黃泉中?看樣子這條黃泉形成的時間就不超過一萬年,因爲當年并沒有黃泉的記載,所以,瀾滄神的族弟也不可能是死在裏面的。
陸霓笑了笑:“跟過去看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陸霓頓了頓:“如果我沒醒過來,你會不會一個人跑去偷襲殺死他?”
“有這個可能。”布凡老實交代。
“果不其然,刁民。”
“小丫頭片子,我可是你老師。”
“刁民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