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學院,無數前輩高人瞬間警醒:“天罰?雷劫?怎麽隻有一道?難道是神兵出世?”
一道人影鬼魅出現,然後數道人影接連現身。
一衆人疑惑的看着講台上被雷霆擊出的大坑。
李老頭就在其中,開口詢問:“怎麽回事兒?”
“布老師給我們講課,然後……應該是洩露了天機吧,被雷劈了……”
李老頭急忙上前,查看了布凡的情況,随即擡頭:“劉統!”
這聲喊之大,直透幾裏之外的竹林。
劉老頭走出房間,聽到了李老頭的傳音,神色大變,瞬間出現在了教室中。
“生機破敗,半死不活。”
“怎麽辦?我的研究可還得靠他啊。”
“研究?”一個老頭疑惑:“什麽研究,靠他?”
另一個老頭:“你們閉門造車,不知道我們的研究都取得了重大突破吧?這小子是個天才,幫我們解決了很多難題。”
“還有這事兒?劉老頭快把他治好,我們裝甲研究需要人。”
劉老頭皺眉:“這不是普通辦法能治好的,隻能試試神血,神血入體,可以化開雷霆之力,我的神血研究雖然進步很大,但還沒開始臨床試驗呢。”
“臨床試驗又是什麽鬼?”
“就是沒對真人使用過。”
“管不了那麽多了,再不出手,他就死了!”
劉統帶着布凡,一步跨出後腳還沒擡起,前腳已經到了百步之外,縮地成寸!
一衆老頭子跟在後面。
學院中那些大高手都疑惑的看着這個場景,他們并不知道這一群深居簡出的老前輩們爲何一起出現,而且還急匆匆的。
“你們說這小子爲什麽這麽普通,連修行都沒法修行,一點天賦都沒有。”
“誰知道呢?不過修士才多少人,普羅大衆又有多少人,人數更多的普通人中,聰明人也很多才對,他是個天才沒錯,隻是不能修行而已。”
“要是他可以修行,也可以和我們一道研究啊,如果他能和我們研究個一千年,什麽難題不能解決啊!”
“這麽神?吹這麽厲害?”
“你一會兒看到劉統的研究,你就知道進步有多大了。”
說話間,所有人都已經到了木屋外。
白衣老頭走了出來:“我說感受到了很多股強大的氣息呢?你們幹嘛都過來了。”
劉統翻白眼:“你境界太低,還沒感受到,布凡受了天罰。”
“什麽?”白衣老頭瞪圓了眼睛:“天罰?多少重?他居然沒死?”
“還多少重,他這點實力,被一絲一毫的雷霆直接擊中就死翹翹了,他是被震傷的,不過天罰氣息入體,情況很糟糕。”李老頭解釋。
“你們是想?”白衣老頭疑惑。
“神血!”
走入内屋,研究裝甲的老頭驚呆了:“你們怎麽提取這麽多血精?這是?居然是按照功能分類提取的?怎麽會!”
“我就說你們閉門造車吧,這小子給我們出了很多主意,教了我們很多東西。”
“難道真的是因爲他洩露天機才被劈的?”
“十有八九。”
“我看是十成十吧!”
“廢話别多說,搬一捅長生血過來!”
“李老頭搭把手!”
劉統是專業人士,他已經開始了,用金屬小刀輕輕抹開布凡的右手腕,頓時暗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就是現在!”
李老頭手扶長生血的大桶,手中握着一根長針:“真刺啊?”
“刺!”
劉統低頭:“長生血極度霸道,如果從其他部位入體,瞬間就會修複傷口,根本來不及灌入足夠對抗雷霆的血量。”
李老頭一橫心,對準布凡的心髒刺了下去。
昏迷的布凡當即四肢彈起,在床闆上重重的翻騰,李老頭摁住布凡,然後運轉神力,長生血從桶中飛出,飛入長針另一頭。
血液中金光閃動,透過長陣點亮了整個房間。
血液在布凡心髒的壓力下,瞬間發散向全身。
随着金光的閃動,另一種紫色光華驟然大作。
劉統吃驚:“比想象的糟糕很多啊,你們退開,千萬别引動了新的天罰。”
“放心吧,我們這一群人都能控制氣息不過六階極限,沒事兒的。”
白衣老頭看着紫光:“這就是天罰之力?一個沒有修行的小子居然比我先體驗天罰。”
“愚蠢,誰會想體驗天罰,等你到了六階極限,天罰就來了。”
床闆上的布凡,開始了無意識的顫抖。
試想一下,神血和天罰以他的身體作爲戰場,互相厮殺,能有好結果?
天罰也是雷霆,也是電流的一種,布凡在電流刺激下,身體各處的神經元不受控制亂發指令,身體不斷的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
“我感覺他神魂氣息很強大啊,怎麽會這樣?”李老頭疑惑:“難道是因爲沒有修行,所以沒有神力,單獨的神魂沒辦法對抗天罰氣息?”
“誰會在沒有修爲的時候被天罰盯上,誰有這種經驗?你問我我問誰去?”
而此刻,布凡的意識沉入了意識海。
“麻痹的,我是被雷劈了麽?不就抱怨你一句麽,怎麽這麽小氣?怎麽做天道啊?”
布凡在意識海中也沒辦法自由活動,眼看着面前兩撥大軍厮殺。
這些大軍就是一個一個的陣法符号,或者說是符紋。
“這個紫色的應該是雷霆氣息,這些金色的是什麽?”
有仔細的觀察,布凡大驚:“這特麽不是神血細胞上的陣法麽?怎麽在我的意識中?”
“爲什麽他們這麽大?”
那些陣法符号,如同一幅幅大幅油畫一樣,清晰可見。
布凡動了小心思:“我是不是可以把它們全都記下來,以後用來制造裝甲?這些雷霆一定是偏向于進攻的,神血符紋是偏向于治療的。”
漸漸地,布凡的心神沉寂了下去,不斷地記憶眼前看到的每一種符紋。
而外界,幾個老頭焦頭爛額:“數量不夠嗎?要不要繼續輸血?”
“不行,他的身體承受不了更多的神血了,現在雙方勢均力敵,所以反應激烈,過一會兒應該會減輕。”
正在記憶的布凡覺得有些不對勁,布凡總感覺自己很頭疼,眼前陣法符紋的厮殺貌似已經破壞了意識海了。
這種疼痛越來越劇烈。
突然,就在布凡即将崩潰之前,疼痛消失了。
放在床闆上的布凡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
“你醒了?”劉老頭開口。
布凡看着胸口的長針,感覺到鑽心的疼痛,開口:“這是什麽?”
“輸血啊?神血恢複力太強,會瞬間恢複傷口,必須借用心髒的壓力才能輸血。”
布凡拔掉長針,捂着胸口:“這辦法也太蠢了,早知道給你做一套注射器了。”
“注射器?那又是什麽?”
“注射器就是,一個空圓桶,一頭有空心針頭,另一頭用東西堵緊,往後抽就能吸入液體,往前推就能……啊!”講到一半,布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抱頭哀嚎。
劉老頭大驚:“大道傷?”
布凡忍住疼痛咬牙切齒的回頭:“大道傷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