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讨論到這裏的時候，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大家。更早的逍遙陣法，和後來完善後更加精密的鬼谷陣法，我們應該選擇哪一種？關于兩種陣法基礎的問題，我們讨論了幾萬年，卻沒有定論，所以現在依舊在教授兩種陣法基礎。”
當老師講到這裏的時候，布凡也陷入了沉思。
逍遙是陣法流的開派祖師，據說早已飛升，而鬼谷的陣法無疑更爲精妙準确。
但是鬼谷的陣法在逍遙的陣法上精确的每一點，具體到陣法布置和算法上，都要複雜千倍不止。
這就好像，牛頓物理和愛因斯坦物理的區别一樣。
牛頓概括的東西，十分貼近正确答案，算法簡單，愛因斯坦的理論更貼近正确答案，算法卻複雜很多倍。
“好了，我找一位同學幫我解答一下。”
“你。”
布凡依舊在思考中，并沒有理會老師的話，更不知道老師指的就是自己。
旁邊的人點了點布凡的肩膀：“歐陽老師叫你。”
“啊？”布凡站起身來，指着鼻子：“我，來旁聽的。”
“旁聽又不是沒聽，你說說你的看法。”
布凡撓頭：“我才聽了幾天。”
教室裏衆人哈哈大笑：“你丫是根本沒聽懂吧。”
“對啊，跑來占位置比誰都積極，結果什麽都沒聽懂。”
沒聽懂？布凡氣惱：“誰說沒聽懂，沒聽到的不懂，聽到的懂了。”
歐陽點頭：“好，你說說看。”
布凡看着歐陽：“說起來，陣法和其他的修行方式目的一樣，都是接近道，或者說證道。”
歐陽點頭：“沒錯，有見地，證道這個詞用的好。”
布凡繼續：“可是，現場并沒有人，或者說學院并沒有人有機會證道。”
“小子你胡說什麽！”
“你找抽呢！”
布凡回頭看着說話的兩人：“上一堂修煉史的課，聽老師說，這一百年隻有一位大能疑似破空飛升，如果兩位覺得下一個百年疑似飛升的就是你，那我可得好好巴結一下你，到時候帶上我一起。”
衆人聽聞，哈哈大笑。
歐陽笑了笑：“你繼續說。”
“我認爲，既然不能證道，都是接近道，那麽誰更接近是沒有意義的，關鍵在于如何短時間走上求道之路，所以，選擇跟簡單的是大部分人應該做的，不過少數天才可以選擇鬼谷陣法，因爲對他們來說，這種難度其實并不是難度。”
“如果像你這麽說。”歐陽開口：“那麽，神城學院應該分班，分别教授兩種陣法基礎？”
“并不是這樣的，天才就是幹什麽都是天才，學什麽都一樣，選擇是他們自己的權利，至于其他大部分人，就算聽不懂學不會，多學總沒有壞處。”
“那你怎麽确定兩者的難度，或者說，你憑什麽來劃分兩者誰更容易學？如果是某些特殊課題，反而鬼谷的方式比較簡單呢？”
布凡樂了：“這就簡單了，神用神的，人用人的，是什麽就用什麽。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一個人在地上奔跑，那麽他前進的動力其實是他蹬地時大地給他的反作用力，或者說摩擦力，這種力量驅使人不斷的前進。而禦空飛行，是不需要這一股力的，前進的動力來源于推力，既神力或者真元在噴發時，對身體的反向作用力。那麽現在做個假設。”
“如果這個人可以禦空飛行，但是他的身體力量也很強，也就是說奔跑時實際上是身體力量疊加真元，而飛行時是真元單獨，老師你覺得哪個更快？”
歐陽緊皺眉頭：“如果按照這個理論，或者說我認爲這個理論是對的，但是得出的結論和實際情況是相悖的，從理論上講當然是跑得快，實際情況是飛行快。”
布凡心中呵呵一笑，和哥比物理？然後開口：“因爲奔跑實際上還涉及阻力，我們眼前，一片虛無，實際上不是真正的虛無，他由空氣組成，并且還有靈氣，奔跑時，受到的阻力更大，而飛行時不同，越是高空，空氣越稀薄，阻力越小。”
歐陽點了點頭，又搖頭：“也不對，就說靈氣，修士飛行，必須使用真元，真元不是無窮無盡的，不過可以随時産生。那麽在地面，一個人可以吸收大量的靈氣轉化爲真元，而天空中，修士并不能吸收大量的靈氣，真元補充緩慢，飛行不止要考慮速度，還要考慮持續時間。”
“事情劈開兩面看，如果是大修行者，用壽命一直飛行，恐怕也沒有問題吧。”
“這倒是對的，可是大部分人都隻是小修行者。”
布凡左右看了看：“可以借用推演陣嗎？”
歐陽背負右手，左手伸出：“請。”
布凡走上講台，看着類似于黑闆的推演陣，畫出一條直線和一條弧線。
“假設，這段距離十萬裏，陸地奔跑速度是甲，天空飛行是乙，那麽參數還涉及其他三項，分别是奔跑時轉化靈力的速度，飛行時轉化靈力的速度，和盤息時靈力轉化的速度。”
“聰明。”
“那麽可以根據三個參數互相轉換，我對幾個參數并不了解，不過可以大概猜測，每個人的參數不同，都可以設計出自己的最優線路，比如我真元充足時，禦空飛行，真元不足時陸地奔跑，甚至直接盤息轉化靈力，計算出每一個的區别，很容易就能算出什麽适合自己，其中還要考慮從地面拔高到自己習慣的飛行高度時的加速度，和落地的減速度。”
歐陽點頭：“你看起來不像是個學生，倒像是研究這一理論的學者，按你說的我粗略估計了一下，我短途更适合飛行，如果是長距離，更适合飛行後落地奔跑，然後積蓄真元，再起飛如此往複。按照你這個理論，是不是說，其實兩個陣法基礎也應該混雜在一起使用？”
“我不懂，我隻能假設。”
歐陽點頭：“有意思，我會像學院申請一個新的研究課題，我希望你可以加入。”
“研究課題？”媽媽咪呀，修行這種東西也可以當課題研究嘛？看樣子神城學院的研究課題應該很多啊。
“沒錯，專門研究兩種陣法如何混雜使用。”
堂下的學生才是如同見了鬼了，不知道兩個人聊得都是什麽。
課後，布凡專門等着大部分學生都走了，才找到歐陽：“我有個設想。”
“說說看，你的腦洞太大，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我的設想是，運用金屬打造武器的方式，打造一套可以穿戴的覆蓋人體全身的外裝甲，然後用镌刻陣法的方式镌刻衆多類似玄法功能的攻擊防禦陣法，以達到不用人本身提供真元和施展玄術，就能作戰的目的。”
“呵。”歐陽微笑：“你這個想法，我們神城學院已經研究了幾萬年了。”
whatthef^^k？
這麽吊的想法，研究了幾萬年了？那就是還沒成功呗？不然就不是研究了幾萬年了，而應該被衆多修士使用了才對。
歐陽看着布凡，哈哈一樂：“我還有個非常适合你的研究項目，看看你願不願意參與。”
“什麽？”布凡撓頭：“啥項目？”
“神血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