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道的上的百姓包括列國的人士聞此一言當即慌忙的便離開了馳道,或是隻身出道,有帶着馬車隊伍的也感覺把車輛趕到馳道旁側,先斬後奏,實在攝人心魄,這單騎的兵士奔馳而去,身後的馳道立刻沒有一個老百姓或列國人士留在上面。
“這是要打戰了嗎?”
“衛國要與哪國開戰了?”
馳道兩側的人群中不少人在竊竊私語,不一會兒現場的老百姓們仿佛感受到了大地在震動一般,忽然有個人遙指前方驚呼:“看呐,是衛國的騎兵部隊——!”
話音剛落騎兵軍團猶如風馳電掣一般奔襲而來,看這架勢,仿佛要騎兵部隊沖碾而來,吓得兩側的人群下意識的再次遠離馳道。
“駕——!”
“駕——!”
隻見曠闊的馳道之上六馬并列爲一行奔馳前行,隻有首列是四匹馬,爲首的赫然便是衛峥,旁側是都領護衛孟贲及其兩名騎兵将領。
馳道兩側的列國人士看到這一陣仗簡直頭皮發麻一般,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以爲是外族人的騎兵部隊出現在中原衛國了。
三萬騎兵從軍營傾巢而出,有衛峥親自率領,一路奔馳在衛國的馳道之上,一眼幾乎望不到盡頭一般,馳道之上人吼馬嘶不斷,馬背上的騎兵們時不時便大吼“駕”,嘶吼的馬匹狂踹着大地,此情此景讓馳道兩側的人莫不心神震顫不已,萬馬奔騰在馳道上的這一幕和所帶來的沖擊,讓每一個所見之人皆終生難忘。
當日剛至黃昏之際,衛峥率領的三萬騎兵午時從朝歌而出,不但自宿胥口度過了黃河,也在太陽落山之前便入駐了重鎮桂陵城。
翌日破曉黎明,三萬騎兵再次整裝待發。
“君上,時辰到了。”孟贲禀報道,大軍出發前已經派人把馳道清場完畢,确保大軍馳騁奔襲時不會受到平民的影響。
“時間緊迫,大軍不要向東進發。”手持馬鞭的衛峥遙指着西南方的陽城說道:“改道直接從西南進軍,大軍直接從修魚一帶進入韓國地界,穿過韓國腹地,直奔陽山而去。”
“君上,這……真的要從韓國腹地穿插而過?”一位副吃驚的說。
“有何不可?昔日君上率五百騎便敢穿越趙國、中山國、燕國、直達北疆狼族腹地,皆走了一遭,所到之國的兵馬連個馬屁都聞不到,哈哈哈!”孟贲興奮不已,韓國看到三萬鐵騎估摸會吓破了膽,哪還敢追擊我們?
“借道宋國,要繞行五百裏地,宋地沒有馳道,起碼要多走一天一夜的路晨,犀首和寡人的七萬步卒随時可能與秦軍狹路相逢于陽山,時間緊迫,絕不能浪費在行程上。從韓國腹地穿插過去,天黑之前便能抵達目的地”衛峥當即不再猶豫,下令:“傳令下去,大軍即刻啓程出城,今日黃昏之際一定要與犀首會師!”
“諾——!”
“走吧,一并順道去看看韓都城新鄭比之朝歌如何?”衛峥笑了笑,拍了下孟贲的肩膀,言語間盡顯豪邁與自信。
“新鄭能與朝歌比?我呸,依我看連濮陽都不如!”孟贲罵罵咧咧的說道,都領護衛是個耿直的人,若是蘇代、璟倉等人在定然知道衛峥此舉是在震懾韓王。
清晨,剛至破曉,休息了一夜的三萬鐵騎當即盡出桂陵之地,一路浩浩蕩蕩而去,濟水北岸衛國的陽城都沒停留,直奔修魚之地而去。
衛峥親率三萬鐵騎軍團奔入韓國境内根本就沒有跟韓王有過任何通知,韓國東境的守軍看到這支數萬騎兵一時間以爲是來自狼族的騎兵。
午時,韓都城,新鄭。
此時此刻,韓王正在設宴接待衛國的使臣璟倉,璟倉在韓國那是被奉爲座上賓,就在這時,一個兵士驚慌的跑入殿上,這讓韓王大怒:“何事慌慌張張,擾了寡人雅興!”
“大……大……大王,有數萬騎兵在城外奔襲,疑似外族的騎兵部隊!”那甲士口齒不輕的說道。
“放肆,你當寡人是傻子?外族人騎兵都至新鄭了?難道趙國亡了?”韓王大怒的說道,感覺這個兵士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韓國境内若能出現北疆狼族的騎兵,趙國肯定亡了,但趙國不可能亡。
“這位小哥,可看清楚了這支兵馬的旗幟?”璟倉心中一動,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這一問頓時讓那兵士想起來了,連忙說道:“記得記得,亮出戰旗上是皆‘衛’字——!”
這下韓王不淡定了,看向璟倉正欲說話時,後者拱手笑道:“大王,這應該是我衛國的騎兵部隊!我國大改軍制,行胡服騎射,大王應該略有耳聞吧,這中原之地能夠出現騎兵,隻能是衛國的騎兵,狼族騎兵當然不會出現在韓國境内。”
“衛君要伐我?”韓王大驚失色,脫口而出,當即急的驚顫而起,韓國群臣更是面色巨變。
“大王勿躁,出去看看變是了。”璟倉笑着說道。
韓王就這麽帶着韓國群臣與璟倉一同登上了城樓,新鄭都城之外一片塵土飛揚,韓王一看這萬馬奔騰的景象内心震撼不已,也很快看到了騎兵戰陣中亮起旗幟。
“大王,這就是我衛國的騎兵不假,不過應該是借道向南而去的。”璟倉淡淡的笑道。
韓王不禁偷偷的咽了口吐沫,攝人心魄的萬馬奔騰之象很快就消失了,隻留下途中飄散的塵沙,這個時候韓國的一個将領喘着氣前來報告:“大王,末将救駕來遲,這支兵馬來無影去無蹤,韓軍步卒追不上也攔不住啊啊!”
“救什麽駕?又不是來攻打我新鄭的衛軍。”韓王怒道,心裏有點虛了。
“啊?”那将軍有些發懵。
“人家是借道的。”韓王怒道,旋即看向璟倉時強行露出了一些笑容,道:“貴使見笑了,快随寡人入殿,還是具體商議一番貴國國君太行相王之事吧,請請請……”
韓王這次是真的被吓這支騎兵的不輕,東境守軍形同虛設啊,衛國的騎兵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兵臨韓都城下,數萬大軍入韓國腹地,更臨都城,猶入無人之境,實在駭人聽聞,韓王怎看不出來衛國此舉這是在敲打韓國、震懾韓國啊。
韓王心中琢磨着:牽馬勞駕,恭賀衛君稱王,不就是讓寡人牽一回馬,實在不行就答應了吧,唉……
黃昏之際,陽山以東。
“報……啓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