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狐月兩女遵照叔伯的意思打扮的花枝招展而爲吸引即将到來的王的注意時,在殷墟之地附近的衛峥此刻正處于甯新中以北和洹水以南之地。
此刻,衛峥和白起兩人站在洹水南岸遠眺北方,這條大河在後來有一個新的名字,也就是後世的“安陽河”,如今稱之爲洹水,洹水以北還有一條河流叫做“漳水”,處于趙國境内,兩者相隔并不遠。
站在曜日之下的衛峥微擰着眉梢而遙指洹水北方,說道:“此地距離趙國之邺城也不過三五十裏地,甯新中黑金礦脈乃我衛國戰略重地,距離趙國如此之近,我心難安啊!”
甯新中這裏有一座大型鐵礦儲藏地,消息若是傳出去了絕對要成爲天下諸雄争奪的肥肉,天下人并不愚蠢,更知道鐵器比青銅武器的優越性,但仍舊是青銅武器爲主流兵器實在是客觀因素導緻的。
一來冶鐵技術落後,二來發現的鐵礦脈少之又少,種種因素制約各大諸侯國無法給部隊裝配全副武裝的鐵器刀兵铠甲。
現在因爲衛峥的出現而把甯新中的鐵礦脈發覺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下諸雄要知道了,以如今衛國的國力那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尤其是處于衛國北境的趙國,兩者距離如此相近,趙國有着近水樓台的優勢。
如今趙國更是趙雍當政,衛峥的憂慮不無道理。
“需要加派兵力布防甯新中?”白起詢問性的說道。
“不可——!”衛峥毫不猶豫的否定,“派重兵布防猶若那晉國範氏貴族掩耳盜鈴之舉,豈不是欲蓋彌彰?此地往常如何今後一如往常,不過要多加布置暗哨,尤其是周邊伯陽、防陵兩城多派遣些暗探,如若有不知情者誤闖禁地必要之時無需心慈手軟,此事起弟由你負責。”
衛峥沒有任何猶豫,安陽鐵礦的重要性實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利用好了是一個對衛國極爲有利的局面,利用不當将會對衛國将來的擴張極爲不利。
安陽鐵礦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視其爲衛國崛起及其重要的戰略王牌砝碼之一,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常言道萬事須以謀定而後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甯新中不變,可位于甯新中以南,淇水以北的蕩陰一城乃是我衛國都城朝歌古都之北方屏障,增兵蕩陰意在情理之中,其真意在于甯新中。蕩陰一城距離殷墟之地不過四十裏地之遙,甯新中若有變故可即可進行應對。”衛峥遙望洹水以北的趙國方向,撿起一塊石子便往洹水奮力一抛,目視着石塊在水上漂的同時繼續說道:“增兵三千入主蕩陰城,此城今後爲我衛國黑金冶煉之地,必爲我衛國之戰略重城,務必派遣一心性沉穩之将經略此城。”
“白起明白——!”
衛峥點點頭不再多語,輕拍掌中污垢環顧周遭不語而歎息。方今天下戰國大争,他很清楚随着時間的推移,列國的相互征伐會越來越頻繁,強者強,弱則亡,惟有在全身布滿棘刺、口含獠牙方爲續存之道。
時勢并行,利弊并列,深谙捭阖之術,集鬼門絕學于大成的衛峥對時勢的把握和利用,當今天下怕是無人能出其右。更知道該蟄伏時必蟄伏,該雄起是必趁勢而起,危機危機,危機當中亦有轉機更有良機深谙其中,隻要發現便能受益無窮。
各大諸侯國的兼并戰争将會越來越頻繁,這對目前還是弱小的衛國而言是危機,但反過來對于衛國而言也未曾不是一個良機,各大諸侯國戰争越頻繁便意味着巨大的商機,發什麽财最快?當然是戰争橫财了!
方今天下本就有不少的商人看中的其中的商機,比如秦魏河西戰争打了幾十年了,也造就無數商人因此大發戰争橫财,或爲這邊販賣兵器、或爲那邊兜售急需消耗的糧草等等,造就了無數的巨富。
衛峥漫無目的的環顧四周亦是思緒不斷之際,忽然看到了西南方向的天空時,面色微變。因爲他看到了熏煙,目測距離幾乎近在咫尺,就處于殷墟之地周圍。
“這荒山野嶺之地莫不是還有人栖居?”衛峥凝視着遠方忽然自言自語的說道,身旁的白起聞言順勢望去
“兄長……”
“走!去看看再說。”衛峥平靜的說道,率先動身挪動腳步,直奔熏煙的源頭之地。白起豎起并列的兩指擡手一揮,随行的侍衛同他一并動身尾随在後。
衆人所前往的反向正式殷商舊都盤龍王宮舊址所在的方向,赫然便是狐月兩女所在之地,而那熏煙也是爐竈産生的。此時此刻已是申時正好是飯點,古人飲食爲一日兩餐,第一餐名爲朝食,在巳時左右,也就是早上九點左右;第二餐名爲哺食,在申時左右,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樣子。
此刻未時已過,已經入申時。
河畔庭前,一席白衣着裝的狐月兩女,其禮服帶着濃厚殷商文化的,身着在兩女身上更爲美豔動人,如凡塵谪仙一般。
此刻,小妹月殷坐于亭内,身前有一樂器,赫然便是古筝,而姐姐狐殷則是向外遠眺,許久回頭看向小妹無奈的說道:“叔伯言王者現,将随行,這荒山野嶺真會出現王?哪個王會來此等荒野之地?”
“卦象如是,應該不會有錯,姐姐難道忘了叔伯的預言了?”月殷顯然對占蔔深信不疑。
“姐姐當然相信叔伯,否則也不會在這荒郊野外虛度五年光景,也許馬上就出現了,誰知道呢!”
“噓——!”月殷忽然做出謹慎的手勢,小聲道:“姐姐你聽——!”
兩女頓時豎直耳朵,遠處傳來的飛禽叫聲頓時入耳,兩女相互對視不由一喜,狐殷驚喜的說道:“叔伯說過,飛禽鳴叫之時便是王者将至,如今飛禽已鳴,或許真的有王會出現呢!”
也許隻是巧合,也許不是,但隻要深入思考就不難發現這并非什麽通天之舉,更不是什麽未蔔先知,衛峥和白起及其一幹侍衛,一幫子的人突然傳入這片區域,這裏的飛禽等動物發現陌生的不速之客突然來訪,不鳴叫才怪,這是常識問題。
另一邊,衛峥忽然止住步伐而微擡右手,白起和一衆随行的侍衛見他的舉動立刻停下步伐,止聲。
“古筝聲弦?”衛峥聽到從前方傳來的微弱聲音,很快便分辨出與這荒山野嶺當中别具一格的聲音。不禁頓感好奇不已,自言自語的說道:“莫非這荒郊野外,荒無人煙之地有大隐大雅之人與世隔絕,隐居此地?”
衛峥這麽一想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這個時代出現這種現象并不是什麽意外,古人隐居鄉野并非沒有,道家的人就喜歡這種與世無争的無爲生活。
随着衛峥等人越走越近,古筝的聲弦越來越清晰。不一會兒,吟唱詩歌的聲音驟然響起而讓衛峥倍感意外,不但是女人的聲音,空谷幽靈般的音色更是悅耳動聽,伴随這弦樂和吟唱的歌聲,衛峥不由得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美麗動人的畫卷。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此情此景委實讓人倍感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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