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正在“飙車”時,不速之客忽然到來。
“左宮監,勞煩請禀明君侯,臣有要事觐見!”
宮侍見劇辛此時此刻忽然來,他可是知道裏邊的主子目前正處于翻雲覆雨當中,擾了君侯雅興指不定要受責罰,見此狀況,左宮監小步快走來到劇辛身旁耳語一番,後者一聽面色一頓,一陣啞然,舉目仰天而望以飾尴尬,此刻正直未時之刻,烈日當空之時。
“朗朗乾坤,有失體統!”劇辛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左宮監時,道:“本相确有要事,今日必須要見君侯。”見左宮監一陣爲難之色,劇辛也理解,于是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偏殿等等吧,等君侯完事了在勞煩前去禀明。”
宮府之内,待守的兩個侍女此刻臉紅不止,旁側不遠處的卧榻傳來的茵茵之聲讓人錯亂,正在發生的事情令人羞恥。
此刻正直申時,大白天的就行這等羞羞之事,在古代的确是有失體統,實在是……
“可還好?”衛峥柔聲的說道。一番雲雨已經不知過去何時,這朵小花終是采摘了。
初嘗雨露,可謂心神愉悅。床榻之上的玖兒臉色绯紅不減,聞言隻是無言而點點頭,衛峥見此風景心中不禁感慨。常言道,飽思***人之常情,誰也不能免俗,現如今自個兒的地盤初步穩定下來,也不像初期那般事事謹小慎微,終得以放松片刻。
憋的太久,會憋壞的!
“啓禀君侯,右丞相求見,現于偏殿等候多時,要不要見右丞相,請君侯示下。”一侍女忽然前來秉承,低首而道。
“什麽?”衛峥一愣,旋即起身,道:“右丞相前來定有要事,馬上見——!”
來到偏殿時,衛峥的臉上還殘留有一絲媾色,劇辛也是正直當打之年,也就比衛峥大那麽幾歲而已。
兩人相見之際,衛峥看到劇辛的眼神盡是一副我懂的樣子,這檔子事兒也不免有些尴尬。
“咳咳……虛禮就免了吧。”衛峥輕咳故作掩飾尴尬,聽下人的禀告,劇辛應該很早就來了,真是……
随即說道:“子辛前來有何要事?”
一想到正事,劇辛立刻抛去了這些荒唐之事,便說道:“噢,禀君侯。變法之事以全權就備,劇辛以爲可以推行變法事宜了。”
“嗯,大要說來聽聽。”衛峥盯着盤子裏的紅棗,随手拿一粒丢入嘴中,随意說道。
“臣以爲,當昭告全國,‘法典’必要舉國曉喻,人人知法,方才守法。”劇辛說道。衛峥點點頭,“有道是家有常業,雖饑不餓;國有常法,雖危不亡,法莫如一而固,善——!”
這所謂的“法典”換句話來說,相當于是一國最高之法,如同《憲法》一般,劇辛立法,衛峥定法,這個行爲相當于就是要确立一國祖制、祖規。當然,這裏的“法”與後世的法是兩個概念,更不是《憲法》,不可混淆,衛峥要推行的法,是“王法”而非“民法”。
王法!王法!所謂王法是爲一國之君而服務的法,而非普世萬民之法,而在這個時代行普世萬民之法不但“水土不服”,更簡直作死。
劇辛接着又說道:“變法新政首推郡縣制,如今我衛國地四百裏有餘,疆域不大也不小,臣經過深思熟慮,以爲劃分兩郡治理即可,化河水而分東西二郡,即河西、河東兩郡,河水以東之郡其首府設于舊都濮陽,朝歌古都在河西一郡縣日後必爲我衛國中心,故臣以爲當直轄治理,不必再設郡守。”
衛峥肯定的點點頭,旋即說道:“都城就在西河一郡,這一塊子辛可直接管理,至于河東一郡郡守,子辛以爲派誰任職爲好?”
劇辛聞言思量一番,心中頓時浮現了一個人,便說道:“臣以爲朝中百司長姜牧可任河東一郡郡守。”
“姜牧?”
“正是,姜牧本就是濮陽人,對河東一帶頗爲了解,近期輔助臣以理政,頗有能力,臣以爲姜牧任職第一期河東郡守是當下最合适之人選。”
在這個時代推行後世的普世之法是作死,但不意味着後世的先進治國方略完全不适用于今朝,有些還是可以與當下相互融合的,甚至更有利于當下的君主集權制度。從劇辛和衛峥手裏誕生的新政與當今天下各諸侯國大不一樣,地方官員的任職不但由朝廷委任,而且實施後世經典的輪崗制度,衛峥定四年爲一期,今後的衛國每一個郡的郡守在其轄下治權期限一滿便實施輪調,以此杜絕地方做大而威脅朝廷,加強和鞏固君主集權。
同時地方文官升職将與之轄下的政績挂鈎,能者上庸者下,文官政績的衡量标準主要以财政賦稅收入、人口增幅、地方治安如何、糧食産量等,其中糧食産量和賦稅爲最首要的一大衡量标準,民以食爲天,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麽比糧食更重要的了。
如此一來即便沒有他人在國君面前舉薦而被重用的地方官員也有一條升遷的路子,如此一來官員必将爲高升而盡心盡力的治理一方,上下必然釀成一股全民奮發向上的激揚之氣,結果便是連同帶動舉國上下國力飙升。
變法雖然絕了老世族世襲安逸的生活,但文官武官升遷高就的途徑同樣很多,隻要有向上爬的心和行動,出了成績國家機器自然而然的會選中你。
衛峥盯着案幾上的竹簡,心中一動,老世族自恃自重的一點便是不可或缺,畢竟治國者不可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庶民百姓,歸根結底還是文盲太多了,讀書這種事情與絕大多數的庶民是遙不可及的,盡皆被豪強貴族所壟斷,故國君不得不仰賴這些世卿世祿的貴族治國,也因此成爲了掣肘國君的最大籌碼。
歸根結底便是百姓讀不起書,蓋因爲這個時代沒有紙!
紙!這是一張王牌利器,衛峥不敢這麽快就拿出來,盡管知道其誘惑至大,但現在便開始大肆造紙,把世人讀書的成本瘋狂降下來,提前進行掃盲卻不符合衛峥的利益,這隻會便宜那些大國,更會爲自己惹來大禍。
這個劃時代的“黑科技”産品,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大,不僅僅利于掃盲,解決徹底擺脫世卿貴族壟斷人才的一大掣肘,這等寶物在這個時代放出來可以說是驚天地,同時有巨大的利益可圖。衛峥可以想象,若是發明了紙張,定會讓天下讀書人瘋狂追逐,其利可圖,其利之大,無可衡量。
但造紙這件事情還得壓一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衛峥還是知道的,衛國完成崛起的那一天有了自保能力之後,便是造紙術橫空出世之時。紙張這個玩意在這個時代可是斂财的大法寶,低廉的成本造出來的紙張可以賣到黃金的價格,拳頭不硬就拿出來絕對是找死。
所謂戰争拼的就是國力,而衡量國力的一大重要指标便是經濟實力,便是一國富不富裕的問題,顯然,紙張這種斂财法寶一旦橫空出世,隻要形成壟斷定然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節奏啊。
收回這些心思的衛峥旋即說道:“河東一郡守就讓姜牧任第一期郡守。”
劇辛點點頭,把這件事情記上,又道:“君侯,何時正式啓動變法?”
衛峥言簡意赅的回答道:“等一個消息,季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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