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出手的人是鼬,他清楚如果他不出手的話無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幹淨利落地殺了對方。而一旦對方把今天的事彙報給團藏,無若必然會陷入更大的危機當中。
“大概是全部吧。”無若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全部?”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鼬也不由得有些詫異,“你是怎麽知道的?”
“抱歉了,鼬哥哥,這個我不能說。”無若搖了搖頭,首次選擇了拒絕回答鼬的問題。
“好吧,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鼬換了一個問題。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很早以前……”鼬沉吟道,“你沒有告訴佐助?”
“沒有。”無若說,“我知道你并不想讓佐助知道這一切。因爲你想讓他痛恨着你這樣成長着。等到他成長到你的預期之後,你便犧牲自己成全他。而完成了複仇的佐助就會如你所願那樣成爲木葉的守護者!”
“那麽,你呢?”鼬緊緊盯着無若,雖然沒有開啓寫輪眼卻還是給無若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你想成爲什麽?”
“我嗎?”無若輕笑了一聲,“我隻想殺了他!”
無若沒有說明口中的他是誰,但鼬卻知道,那個人是“根”的首領——志村團藏!
“他是木葉的高層。你殺了他就等同與整個木葉爲敵!那麽到時候你要怎麽做呢?”鼬靜靜地等待着無若的回答。
“不知道。”無若說,“如果可以,我并不是十分想和木葉爲敵。不過,如果木葉要阻擋我殺團藏。那麽我不惜毀滅整個木葉也要殺了他!”
“無若你……”鼬看着眼前這個一心一意隻想爲兄長複仇的無若,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得知真相後的佐助的樣子!
“止水哥哥他不會希望你爲了他而引發一場戰争的!他犧牲自己就是想獲得和平。”鼬歎了一口氣。
“和平?”無若冷笑了一聲,“我隻看到了一個爲了一己私利而使用陰謀詭計背叛了哥哥的家夥!”
“或許哥哥想要的是和平,但我隻想要一個家!”談及止水,無若的情緒波動變化極大,“團藏毀了我的家,滅了我們宇智波一族!那麽,血債就該用血來洗!”
“我不知道哥哥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我想他應該會希望我能夠成爲我,按照我所希望的樣子走下去!”
“因爲,不論哥哥他做了什麽,變成了什麽樣,我都會一直愛着他!”
“所以,我相信哥哥他也是一樣的!”
“無論我将來變成什麽樣,他都會一直愛着我!”
“因爲,我們是兄弟!”
鼬愣愣地看着一口氣說了那麽多的無若,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無論你将來變成什麽樣,我都會一直愛着你!”
這本是鼬和佐助聯手擊敗兜,解除了穢土轉生之術後,他在即将消失的時候對佐助說的一句話。
無若在此時說出來,卻是給鼬造成了很大的觸動!
“你不懂!你和佐助都是出生在和平的年代的。你們不懂得戰争的殘酷!”不過,現在的鼬的想法和日後的他還是不一樣的。
“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僅僅是因爲屬于不同的村子和國家。一見面就要不由分說地緻對方于死地!這就是戰争!戰争一旦開始,直到一方完全失敗之前,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它停下來!”他試圖向無若描述戰争的殘酷性!
“而在戰争結束之後,無論是勝利的一方還是失敗的一方都會遭受巨大的損失!在戰争當中,沒有赢家……”
“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無若打斷了鼬的話。
“什麽?”鼬又是一愣。
無若繼續說道:“哥哥他和鼬哥哥你一樣,你把佐助當成是一個小孩子,想要保護他而把一切的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背。而哥哥他也把我當成是一個小孩子,将一切都托付給你!”
“隻是,我和佐助!”
“我們已經長大了!”
“我們也是宇智波的一員!”
“我們,也想要爲一族做一些事情!”
“無若你……”鼬不得不承認無若的話有着他的道理!
一直以來,鼬因爲他的優秀,被一族,被村子,被父親,被木葉高層甚至被視爲兄長的止水寄予厚望。他一直以一名間諜的身份活着,一族與村子間的雙面間諜,木葉與曉之間的間諜。
而身爲間諜,他已經習慣于一個人獨立地去解決所有的事情!
一直以來,都是别人把責任分到他的肩上,一族複興的責任,維護村子和平的責任,保護弟弟的責任……
他從來都不曾把責任分擔過給别人!
止水拜托他維護村子的和平,他便一個人背負着這麽沉甸甸的責任,在痛苦之中做出了抉擇,交出了一份不夠完美但是絕對優秀的答案!
“哥哥他想要用‘别天神’控制高層來阻止政變,而鼬哥哥你選擇了滅族來保護佐助和我。而我則是想要向團藏讨一個說法!我們的理念各不相同,但是,我尊重你們,愛着你們!因爲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我知道了一切,卻沒有告訴佐助。那是因爲我尊重鼬哥哥你。所以,鼬哥哥,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所做出的決定!”
除了穿越那一部分外,無若毫無隐瞞地向鼬說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不是沒想過向鼬說謊,謊稱自己很理解止水和鼬所做的一切,以後會像止水那樣守護着木葉!
但他覺得這隻是對鼬的侮辱!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無若都十分尊重鼬!
鼬對佐助那沉重的愛讓他心生敬仰!
這也是他爲什麽一直沒有向佐助說明真相的原因之一!
他不想插手,玷污了這份沉重而神聖的愛!
鼬想要守護木葉,他想要引導着佐助一起守護木葉!
無若雖然不願意這麽做,甚至還存着和木葉爲敵的念頭。不過,他不會因此而破壞鼬的布置,如果可以,他甚至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幫一下忙。
正如當初他對佐助說過的那樣:“隻有你能殺了他!”
同樣的,無若理解鼬、尊重鼬。他也希望鼬能同樣地尊重他所做的決定!
無若今天所說的這些話都是想要說服鼬,因爲他是絕對不願意被自己哥哥眼睛操縱着自己的潛意識去守護木葉!
與其用謊言欺騙鼬,還不如大大方方地直接說出來!
就算現在的鼬暫時還不能十分理解,但既然他最後能跟佐助說出那句話。那就說明了他有很大的概率會被無若說服!
鼬沉默了很久,最後才向着無若展顔一笑:“無若,你長大了!止水大哥他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