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淡淡回答:“我那天真的去散步。”
西野炫有點不悅:“對于我這樣一個盡心盡力護着妳的人,妳竟然對不肯告訴我真相?”
他有種盡心爲被人做嫁衣,别人卻把他當sb的的悲哀。
她擡起弓眉,凝神強調:“西野少爺,我真的是去散步。”
西野炫氣沖沖地跑掉:“好吧,妳高興就好。我去找律師看看有什麽開脫的方法。”
如果,他可以全身而退還好。
偏偏他就是犯賤,無法丢下她不管。
看見她被冤枉,被警察抓去問話,他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什麽事都幹不了。
當習慣一個高高在上,冷酷淡漠的人,第一次懂得什麽叫做犯賤。
就好像一顆珍稀的寶石,掉到泥沼裏,黏滿潮濕的土壤一樣。
感覺,好像身價掉了。
犯賤真是一種讓人難受的病,一旦患上了,一時半刻還好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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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小魚繼續被請去問話。
楊光警探給藍小魚看過菊姐被發現屍體後的照片。
菊姐的死相冤屈,所以一雙變成死魚眼的金魚眼,怎樣都閉不上,是典型的死不瞑目。
根據法醫的報告,她喝了一杯藍山咖啡以後,毒發身亡。
她所中的,是跟西野農被毒死的《雪上一枝蒿》。
楊光厲聲問藍小魚:“根據菊姐所住的公寓,有妳進出的視頻記錄。”
防盜視頻中,出現了藍小魚在昨天早上,穿着一身海藍的小洋服,去探訪菊姐。
小魚大方承認:“是,我的确去找過菊姐,問她爲什麽要冤枉我毒死西野老爺。”
“結果呢?”
小魚說:“我們大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還吵到了隔壁的鄰居出來調停。”
隔壁一對退休的夫婦,多事地出來當和事佬。
他們退休前,是中學的老師,所以循循善誘地訓了二人一頓。
楊光假設:“妳回去的那個晚上,菊姐就中毒身亡。所以,妳絕對有殺死她動機。”
小魚斬釘截鐵:“我的确有殺死她的可能性。但這不代表她一定是我殺。”
她撇嘴,加上一句:“你們人類,真會制造冤案。”
楊光輕蔑一笑:“呵呵,别說得妳不是人類一樣。”
小魚提高聲線:“我再說一次,我那天隻是找菊姐說理,最後罵架而已。我沒毒死她。至于其他的事情,該由你這樣的警察來破案。”
被冤枉的感覺,真讓人發瘋。
楊光陽光一笑:“妳真會給我戴高帽。好,我是不會冤枉好人。不過,如果真的是妳幹的,無論西野炫有多少錢,多有勢力,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她聳肩:“随便,反正我真金不怕紅爐火。”
他再問一次:“我再問妳一句,菊姐被毒死的時間,妳到底去了哪裏?”
他覺得,她的蹤影去向,有點奇怪。
他查了很久,都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