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冒牌”隊長,以爲大功告成的時候,卻感到了兩股頑強的氣息,相互環繞在一起,氣勢越來越高漲,力量越來越強大。
很快他們發現,原本包圍她們的狂風镖雨,正在慢慢地的減緩行動,漸漸地憑空在她們周圍變得靜止,好似這些飛镖的時間被暫停了一般。
再看看被包圍在裏面的兩個女孩,她們不僅僅毫發未損,而且氣勢越來越高漲。
“我們對你們的這些招數,可謂知根知底。”夏夜姬輕輕地合上自己的雙眼,淡淡的吐露着心中的嘲諷,“而且這些招式淪落在你們的手裏,也無法體現出真正的威力。”
隻見她閉上眼睛之後,全身的内息開始集中起來,并在其額頭上顯現出一個虛拟的眼眸,這個眼眸好似夢幻的黑洞一般,帶來的的是無盡的迷航。
“心之眼,既可以洞察人心的弱點,亦可以讓人陷入幻覺。”一旁的熊千悅看到姐姐使出全力,唇角露出一絲少有的得意。看得出她身上的内息,也在來回遊走,逐漸鋒芒畢露。
此刻兩個解開了束縛的女孩,内息不斷燃起,長發無風自動,衣裙飄飄,既有仙子般的優雅,又具備氣吞山河的威嚴。
兩個“冒牌”隊長見勢不妙,立刻燃起彼此的内息,欲一左一右壓制住她們。不過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較遠,彼此間接應不足,來不及運轉接下來的壓制。
再加上兩位女孩的内息,快速合并在一塊,完全發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程度,威力倍增。
隻靠他們一左一右倉促燃起的内息,在對方氣勢的反壓下無法靠攏,更是難以壓制。
雙方通過内息的對峙,進一步向對方施加壓力。
僵持中熊千悅抓住對方的破綻,猛地将強大的内息注入手中的露凝槍,然後猛地向四周揮去,靜止在她們周圍的暗器飛镖,全部在她排山倒海的氣勢下,向四面反射而去。
兩個“冒牌”來不及收住自己的氣勢,便倉促間急忙躲閃,導緻這些帶有麻痹類藥物的飛镖,還是有少部分傷到了他們。
“風水輪流轉,讓你們也嘗嘗被麻痹的滋味吧。”夏夜姬微微一笑,甚是妖豔動人,“我們已經用内息打通氣血,将麻痹粉逼出體外,現在就請你們束手就擒吧。我已經看清楚了你們的弱點。”
說話期間,在兩個“冒牌”隊長的眼中,視線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不僅僅是麻痹,同時也是對方瞳術造成的幹擾。使得兩個人,甚至無法看清兩個女孩的位置。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幹擾,他們并不會放在眼裏,隻是對方那單體修爲在自己之上的熊千悅,如果趁機發難,那麽他們一定會栽在這裏。
于是他們機械般的使出魚死網破的策略,一隊長突然開啓空間瞬移,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
二隊長卻将内息注入剩下所有的暗器,盲目的進行三百六十度,無差别的全力散射。
熊千悅急忙将分工合作,全神貫注通過‘心之眼’防禦一隊長的夏夜姬護在身後,揮動着長槍高速轉動,如同一張柔韌的大網,将靠近的暗器全部彈飛。
通過暗器被彈飛時發出的聲響,二隊長聞聲辯位清楚了她們的方位,并利用輕快的步法,不斷無規律的展開移動,并暗中向她們不停的靠近。
最後在一隊長突然的空間襲擊的佯攻下,二隊長全力撲向她們,并引爆身上所有可以爆破的暗器。
全力警惕一隊長可能随時的襲擊,開着‘心之眼’,負擔極大的夏夜姬無暇他顧,突然間她好似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略有遲疑。
然而神出鬼沒一隊長,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突然出現展開聲東擊西的襲擊。
熊千悅爲此不得不分心回防,她們兩個人雖然一起完美的化解了一隊長的佯攻偷襲,其中熊千悅還揮槍反戈一擊,将之重創。
但就這電光石火之間,露出的防禦空洞的她們,被二隊長“同歸于盡”般的戰術帶入火海。
十倍與煙花爆竹威力的爆破暗器,噼裏啪啦一陣狂響,密密麻麻的爆炸,持續了一分鍾之久。
......
“夜姬姐!夜姬姐!你沒事吧?”風平浪靜之後,熊千悅扶着夏夜姬的身子,讓她重新回到輪椅上。
夏夜姬輕輕地擦去嘴角的鮮血,收回“心之眼”睜開雙眸,恢複了往常的笑容:“我沒事的,隻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出亡命徒,會采取這麽極端的策略。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此刻的她們,已經從次元空間退回了剛才的密室。
原來在二隊長“同歸于盡”的攻勢下,夏夜姬措不及防,隻能下意識将自己的内息注入輪椅,啓動保護屏障,将她們護在其中。不過保護屏障還是難以防禦,這樣規模的持續爆炸。
于是熊千悅在千鈞一發之際,再次猛地擊破空間壁壘,将夏夜姬一并帶了回來。
“他們逃掉了,在爆破的瞬間,冒牌一隊長用空間瞬移,将冒牌二隊長的身體轉移,隻留下全部的爆破暗器。”熊千悅面色微怒,少有的說出長串的話語,“然後他們便一起合力打破空間壁壘,逃走了,我們是否馬上追擊?”
“不,窮寇莫追,至少他們的行動已經失敗,保物并沒有遺失。”夏夜姬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并沒有失去任何保物,輕輕地拍了拍胸口,說道,“我們需要馬上和領隊他們,取得聯系。”
“好的,不過要離開被他們變成獨立空間的密室,需要點時間。”熊千悅揮槍走向門口,忽然問道,“夜姬姐剛才爲什麽突然變得遲疑?産生了片刻的恻隐之心,才讓對方偷襲得手?”
“哎呀,被你發現了呀,真是抱歉。”夏夜姬輕輕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吐了吐舌頭解釋道,“剛才你用‘冒牌’這個詞其實很失禮哦?
他們兩個确實就是兩位隊長本人呢,隻不過我剛才發現,他們被不知道是什麽異物的東西,控制了心智,所以才變成了被人操縱的‘傀儡’。
所以我們需要給他們恢複名譽,更需要借助琥珀鎮的力量,将他們找回。”
“原來如此,敵人真的很卑鄙!”弄清真相,熊千悅心裏對這個勢力的反感進一步加深,借着這股怨氣她舉槍如同打碎玻璃一樣,打破了獨立空間的壁壘,推着夏夜姬走到外面。
“對了,夜姬姐。”熊千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麽得到,‘内應會依靠戰火的掩護,意在聲東擊西,偷取保物’這個情報的呀?”
熊千悅和夏夜姬基本上寸步不離,如果之前所謂的内應還隻是她的推測,那麽她是怎麽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行動的呢?
夏夜姬神秘的一笑:“死丫頭,你怎麽也學會刨根問底了呀。”
“姐姐就别賣關子了。”
“好吧,就看在你誠心誠意的叫我一聲‘姐姐’的份上,就告訴你吧。”夏夜姬頓了頓自己的思緒,說道,“之前就和你提到内應,不過隻是我的推測,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是誰。
而斬獲今晚他們可能會動手這個情報的另有其人,并借着晚宴的時候悄悄地告訴了我,那個時候你不是被琳琅滿目的食物迷住了嗎,而且吃相相當的可愛哦。”
“可愛......”熊千悅聽到這個詞,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心中一暖,“是暗宗的人,告訴你的吧?”
“不是,他和我們神武镖局沒有關系,我也沒想到這個小子一段時間不見,倒是有向獨行俠的趨勢發展,嘻嘻。”看到千悅妹妹的疑惑,夏夜姬樂了起來,“那個小子名字叫做夏如風,是我的堂弟。
小道消息,偶像林灼兒的出道極可能和他有關。而且灼兒加入這個旅行團一道北上,估計也是知道他暫時藏身在這個旅行團裏哦。”
“呃,夜姬姐你還是那麽喜歡八卦呢......”就這樣兩個女孩嬉笑着,走向琥珀鎮的指揮室。
而與此同時,鎮外的天塹山林中,正在發生一場激烈的追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