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傘的神秘少女,也自顧的捋了捋自己粉紫色的長發,回問道:“你...是什麽人?”
“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我們的人對吧?”鬥篷少女繼續問道,“爲什麽你能夠開動要塞?”
而打傘的少女,也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重複着她的話;“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我們的人對吧?爲什麽你能夠開動要塞?”
“我明白了,你是琥珀鎮派來的奸細,前來破壞我們計劃的人。”鬥篷少女咬牙切齒,随即示意自己的 獨角鹿和銀龍犬,立刻攻擊對方。
而打傘的神秘少女,面對兩頭戰獸的遠程攻擊,卻完全沒有閃避的意識。
獨角鹿和銀龍犬釋放出的傀儡線和飛彈,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卻自動被無形的力量化解,宛如一道看不見的牆壁,輕描淡寫的粉碎了所有攻擊。
“我是誰并不重要,自不量力的小丫頭。”打傘的神秘少女,忽然俯視的笑道,“我隻是爲了看到你們的勢力,和琥珀鎮兩虎相鬥的好戲而已,所以特意前來推波助瀾罷了。”
“瘋子!獨角鹿、銀龍犬你們上,她就是你們今晚的點心。”鬥篷少女完全沒有耐心應對攪局者,下達了格殺令。
兩隻戰獸立刻跳上移動要塞,一邊咆哮,一邊兇猛地撲向打着傘的少女。
她依舊站在移動要塞的頭部一動不動,當它們撲上前的時候,她的外形突然變成了鬥篷少女的樣子,兩隻戰獸被突然的變化,造成系統遲疑了瞬間。
而這個瞬間,對方用傘随手畫了兩個圈,并将它們兩個牢牢的綁住,瞬間又恢複了自己原來的樣子,靠近兩隻戰獸說道:“還挺不賴的嘛,好好培育一下,說不定會成爲很棒的寵物。”
“怎麽會?”鬥篷少女見自己的王牌戰獸,隻是一個照面便被對方制住,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就在她一刹那的驚訝時,她的身體身不由己的浮了起來,被迫漂浮着來到打傘少女的面前,“你到底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啰哩啰嗦很煩人的說,我隻是想請你一起看戲,别一副苦瓜臉哦。”傀儡少女用傘頭,輕輕地戳了鬥篷少女的腹部,“安靜下來,會有一場好戲,等着我們呢。”
但是這個力道,足以讓鬥篷少女,受到不亞于拾劍龍俯沖的傷害。她頓時吃痛的跪倒在地,彼此實力相差懸殊倍感壓力。
于是鬥篷少女立刻變得安靜下來,随時準備抽出綁在自己大腿上的鋼刀,抓住機會,反戈一擊。
可是她的意圖,完全沒有逃過傀儡少女(打傘少女)的餘光。
就在鬥篷少女悄悄地握住鋼刀時,卻不料鋼刀卻直接飛起,被吸到對方手裏。
傀儡少女握住這把鋼刀,張開嘴将它嚼碎,并輕描淡寫的吃了下去:“什麽嘛,比起制造我的材料,這個差遠了。”
“你...也不是自然人嗎?”鬥篷少女驚訝的打量着對方。
“何止不是自然人,和機械混合改造生命體的你,完全不一樣。”傀儡少女卻發出了悅耳的笑聲,回答道,“我是仿照生命體的高貴人偶,足以以假亂真的完美傀儡。”
傀儡少女以勝利者的姿态,随手劃破空間壁壘,從裏面傾倒出來了一些機器人的殘肢斷臂。
鬥篷少女認得那些,是用來護衛移動要塞的機器人,個體質量遠在自己指揮的機器人之上,連自己的戰獸部隊都難以抗衡的存在,居然被她輕而易舉的團滅、解體。
看樣子對方是在特意的警告自己,如果不乖乖的聽話,那麽也會是那樣的下場。
傀儡少女見對方被自己鎮住,于是控制着移動要塞,繼續向琥珀鎮的方向緩慢的靠近,一點兒也不着急。
她說道:“我已經通過這裏下令,命令你們所有的部隊強攻琥珀鎮,最期待的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鬥篷少女此刻寄人籬下,難以表達自己的意見,不過從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此刻抗拒的樣子。
“你的戰獸群,貌似被他們甩開了很遠的距離呢,他們都已經要靠近這裏了。”這時傀儡少女忽然感覺到了什麽,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他們也是猜到,并想通過這個‘指令塔’,來改變你們的部隊的進攻命令。”
“他們的确是可怕又可惡的對手,我真是不甘心沒有能夠親手打敗他們。”鬥篷少女意識到剛才兩個難纏的對手,此刻居然歎了口氣。
“那我就給你一個擊敗他們的機會吧,雖然不知道你的部下,是否可以爲你把握這個機會。”傀儡少女用傘憑空劃着圈圈,将這陣光圈吹向遠方的上空,一陣光芒過後,輕而易舉的完成空間傳送。
“你做了什麽?”鬥篷少女看着對方畫出的光圈,警惕的問道。
“我現在不想讓任何人,阻擋我前進的步伐,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傀儡少女繼續說道,“于是就将你的戰獸部隊,傳送到他們的位置,來消滅他們吧。這可謂一舉兩得,不是嗎?”
“但願若此,不過我們這次的計劃,也不會因爲我被你束縛在這裏而有所改變。”鬥篷少女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說道,“這一次,我們勢在必得,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來到了這裏。”
......
景雲海和嶽少舞通過金蟬脫殼之計,擺脫了獸群的追蹤,并一口氣向琥珀鎮相反的方向展開搜索,尋找着敵方擁有‘命令中樞’的‘指令塔’,并修改或者破壞它,從而停止敵方機器人和人形傀儡部隊對琥珀鎮的圍攻。
可就在他們已經靠近,對方移動要塞不到一裏路的時候,忽然半空中出現了一道道光圈,而剛才追擊他們的戰獸群,随着光圈一隻隻從天而降,突然而然的降落在他們的四周,又一次将他們團團包圍。
“是‘空間傳送’,能夠輕而易舉、悄無聲息的傳送如此數量的獸群。”景雲海大吃一驚,“看樣子對方還隐藏着一個,實力和修爲最保守,也是中階仙能者水平的王牌人物。”
“怎麽辦?”嶽少舞背靠着景雲海,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衣角。
龇牙咧嘴的獸群,再次将他們包圍在密林中,并張牙舞爪的步步緊逼。
因爲空間有限,獸群無法一擁而上,于是它們分成幾組,輪流進攻。
景雲海借助地勢的狹窄,将圍巾擴展伸長,并分裂成數條向四周散去,專門向沖在最前面的戰獸的腿部纏去,讓它們摔了個面仰馬翻。
同時纏繞住周圍的樹枝,束縛住它們的攻擊系統,尤其是發射飛彈和傀儡線的炮口,将它們綁成了一串串“香腸” ,倒掉起來。
“幹得好,狠狠的給它們一些教訓。”嶽少舞拍手叫好,并向着景雲海柔聲的喊道,“不過雲海你也要當心,不要在受傷了。”
“它們窮追不舍,隻會是自找苦吃。”景雲海再次展開衛星劍陣,将兩人一龍護衛在中間,嶽少舞的鼓舞和關懷讓他心中一暖,“拾劍龍,少舞交給你來保護,接下來就讓我舒舒筋骨吧。”
景雲海開始點燃自己的氣息,真氣頓時灌輸全身經絡,一股熱氣從身體中傳出,他的雙眼轉變成赤紅色,帶着厚重龍息的内息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嶽少舞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明白這就是他新的力量“炎龍狀态”。
轉換了狀态後,就連衛星劍陣中的氣刃飛劍,也清一色的變成了浮動着的烈炎浮遊劍。
害怕火焰是野獸的本能,就連剩下的機械獸和傀儡獸,此刻也是下意識的後退。
不過在它們展開遠程攻擊之前,景雲海的劍陣中的烈炎飛劍們便四散飛射,将攻擊模式下無法行動的它們一一擊中。
這一招又連續破壞了五六隻戰獸能源流通的線路,讓它們變成了一動不動的普通鋼鐵、傀儡。
就連趁機繞過烈炎飛劍的攻擊,直接突襲嶽少舞的三隻機械獸,也被拾劍龍一擊“劍龍擺尾”,活生生的抽飛出去,撞在岩石上成爲了廢鐵。
拾劍龍是興龍派培養出來的優質戰獸,本身也是身經百戰,尤其是它們尾部的“七根尾刺”,在尾部有力的抽擊下,亦是威力無比。
然後拾劍龍載着嶽少舞飛上半空,以便讓景雲海有全力施展的空間。
不過剩下的戰獸們,顧不得地形的狹小,其中部分向四周破壞深林,展開了一片較爲開闊的地勢,并一擁而上。
景雲海揮動長劍迎難而上,行雲流水的劍法左右開弓,将它們一一逼退。
此刻一隻機械獸,趁機用鼻尖的長刺從背後偷襲,被眼前敵人吸引的景雲海。
嶽少舞嬌喝道:“雲海!小心背後!”
景雲海通過空氣的波動,豈會不知道偷襲,其實是他故意賣出的破綻。
他稍微側身,用左臂勒住撲空機械獸的脖子,利用它掙紮的力道旋身一踢,周圍的戰獸被這道帶有炙熱龍息的飛踢,打的倒飛數米。
就連那個偷襲的機械獸,也因爲被景雲海勒斷了源流通的線路,當場癱瘓。
不過嶽少舞看到景雲海此刻,還是以強制它們當機爲主,整個破壞爲輔,有些哭笑不得,這些理論上不是生命體的戰獸,其實不知道疼痛是什麽感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