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樂則帶着工程帽,指揮着機器人們搶修着自己的訓練場,說道:“好在損壞度,還在可以掌握的範圍内,不然大修一遍真是費時費力。”
“兩個淘氣鬼,這下知道反省了吧?”田母拿來帶藥的毛巾,分别給他們敷上,卻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哎呀,現在的孩子都這麽調皮,雖然有精神是好事啦,不過真是越來越考驗我們大人了呢。”
過了不久,田忠樂很快消除了怒氣,放下手頭的工作向一旁的機器人說道:“就把帶回來的那頭巨獸養到湖裏吧,能夠收服它也是不小的收獲。”
然後他走向那兩個呆在樹下,一副做錯了事情,正在反思的孩子身邊。
因爲都在思考剛才的戰鬥,以及差一點失控的原因,所以沒有注意周邊的變化,以至于他靠近後還讓他們吓了一跳。
看到他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田忠樂隻好先打破沉默,說道:“正好你們都在這裏,我也有東西要交給你們,跟我來吧。”
田義虎和嶽少疾面面相觑,跟上了他的腳步。
田家農場後面是他們的宅邸,不過宅邸除了被圍牆包圍在中央外,東南西北分别立有四座高塔,每一座都負責不同的項目。
而在田忠樂的帶領下,他們進入了實驗室所在的塔。
經過了過道,坐着電梯向上來到了實驗室主室,除了裏面各種精密儀器之外,還有一些研究培育的大型試管。
田忠樂打開一個容器,裏面堆滿了泥土,戴上手套将泥土撥開,裏面發現了綠油油的種子,他将它們平均分給田義虎和嶽少疾。
“田叔,這些種子.......”嶽少疾好奇的接過一把,疑惑的問道,“是新品種嗎?”
“不錯,這些是我最近培育的加強型藤蔓種子。正好可以加強你們‘木直中繩、輮以爲輪’中,藤蔓的硬度和韌性。”田忠樂點點頭,繼續說道:“同時也加強了藤蔓的纏繞,和穿透能力。”
“原來如此,那咱們就試一試吧。”田義虎握着手中的新品種,和嶽少疾一起分别将它們合在手心,一道微弱的綠色光芒結束後,他們的招式得意升級。
然後兩個人輕微的召喚藤蔓,發現它們的等級升了幾個層次,連藤條上的荊棘也增加了不少,這一下子如虎添翼,讓他們将剛才的事情撇在腦後。
田忠樂分别在他們額頭上,又輕輕地敲了一下,說道:“别給我好了傷疤忘了疼,如果不能理解和掌握真正的力量的意義,那麽你們将會成爲力量的俘虜。”
兩個人不滿,剛想反駁,田忠樂搶先打了個響指,三個人嗖的一聲被儀器傳送到另一個塔内。這裏是機械生産車間,同時也出産一些裝備。
還沒有等田義虎和嶽少疾反應過來,田忠樂又說道:“這裏有兩塊木闆,你們試一試在不施展任何内息的前提下,徒手将它們擊破。”
“這個容易,老爹出什麽小兒科的考驗呐。”田義虎随手一擊寸拳,将木闆打得粉碎。
而嶽少疾則用了三拳,才将另一塊木闆打穿:“也不是那麽難嘛。”
“然後再試一試,将這兩塊鋼制平闆,徒手擊破。”田忠樂揮手換上了新的目标,“稍微添加一點兒,也是可以的。”
田義虎稍微使用了些内息,一拳打裂,兩拳搞定。
嶽少疾則使出不少的内息,一擊幹淨利落的将它打穿,不過拳頭上留下了紅紅的印子。
田忠樂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又揮手換上兩張特制的盾牌,叫他們繼續施展拳腳。
田義虎驕傲自滿的上去,使出渾身解數就是無法像剛才一樣,靠蠻力打穿。
嶽少疾即使用内息包住拳頭,在不施展其他招式的前提下,也無法徒手打穿。
“太邪門了,感覺力道全被它卸掉了。”田義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嶽少疾也皺着眉頭:“使用内息的情況下,甚至還有被它反彈的感覺,田叔這是什麽材質做的。”
“是什麽材質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發現了,它們和之前平闆的區别。”田忠樂用手指猛地彈了彈盾牌,不僅僅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且盾牌還向彈簧一樣通過變形,卸掉的他的力道,然後反彈回原來的樣子,“之前的平闆雖然材質不同,堅固程度不同,但是都因爲缺乏韌性而被你們徒手擊破。
而盾牌卻更爲靈活,知道避其鋒芒、反戈一擊。力量的道理也是一樣的,鋼極易斷柔極易折,剛柔并濟才可收放自如。”
被上了一課後,田義虎和嶽少疾一起看着對方笑了笑,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也在體驗中得到了真理,對力量的認識更深了一步。
不過田叔卻說他們的道行還遠遠不夠,對力量的理解方面,還是景雲海更勝一籌,通過激将法促使兩個不喜歡動腦筋的孩子,能夠繼續思考。
之後他們留嶽少疾吃午飯,飯後嶽少疾才道出這次來的目的。
他來到田家外面靠近湖水的空地上,将自己的潛水艇從靈玉中釋放出來:“田叔,這是我得到的應該是潛水艇的載具,不過還沒有使用多久就沒有能源了,一旦沒有了能源連水壓都不一定支撐得住,還請您能不能幫我研究一下呀?”
田忠樂圍着潛水艇,仔細的轉了一周,說道:“果然是古代門派的科技,而且還是集合了不少門派的技術,沒問題就交給我研究一下。
重要的是改造,不僅僅需要和現在的常規能源兼容,還要強化升級,加一些适合這個時代載具的功能。你完全不枉此行,收獲真是可觀。”
“那麽多謝田叔,真的要麻煩您了。”嶽少疾摸着後腦勺,背上冒着冷汗,生怕田忠樂不願意。
田義虎看出他的擔心,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咱家老爹對各類技術可是很癡迷的,基本上是來者不拒。說不定過不久讓他摸透了你潛水艇的技術并加以創新,那麽咱家就可以生産出‘白菜價’的潛水艇了,哥可不是和你誇張哦。”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應該讓他付點專利費呀。”嶽少疾眼睛一轉,對着田叔說道,“以田叔巧奪天工的技術,一定能夠生産出更多優質的潛水艇,或者其他載具。那麽作爲靈感的提供者,您是不是應該再給點福利才好哇。”
“你小子,就知道你會趁機坐地起價,也好,那麽我就按照你們的特點,再分别傳授你們一招。”田忠樂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看着他們,說道,“少疾,你擅長的是速度以及靈敏的聽覺,那麽這招‘難知如陰’适合你。
而虎兒擅長的是力量以及持久戰,那麽這招後發制人的‘動如雷震’就傳給你吧。和之前傳授你們的‘木直中繩,輮以爲輪’一樣,這兩招也可以合在一起使用。”
聽到可以學習新的招式,兩個人更爲興奮,在田叔指揮兩台農用機甲擡走潛水艇後,他們便開始了練習,而這兩招就如同爲他們量身打造的一般,學起來非常容易上手。
一個下午過後,他們就基本上掌握了招式,增添了自己的信心。
接下來嶽少疾又在田家蹭了晚飯,吃飽喝足之後才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田叔也高興的表示,哪天有空把景雲海一起帶來,他還有适合三個人一起使用的陣法,如果不趁機交給年輕人,還怕留着浪費掉了。
“那我就先代大哥謝過田叔,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叔叔阿姨晚安。”嶽少疾披星戴月,揮手而去,“義虎兄,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