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四件納物寶物,除了巫修鎮守者的戒指目前打不開,其它三件空間有大有小,咱們仙靈觀一夜之間底蘊深厚了不少。”
土堃笑呵呵用妖力托着一枚赤紅雕龍紋玉佩和一支烏木簪子,送到觀主面前。
他已經将裏面有印記的材料和寶物都收羅在他手頭的蠻神戒指内,道:“有幾樣物品不錯,待我用陣法洗去印記,蘊養半年後再給你使用。這兩枚納物寶物有些來曆,觀主你先留着,今後或許能從巫族換到想要的珍稀寶物。”
納物空間多了也沒太多用處,目前階段,許多珍稀寶物是一件難求。
張聞風笑着收起龍紋玉佩和烏木簪子,都是兩丈左右的空間,裏面除了堆着不少書籍,還有重重疊疊的各種材料、靈藥材、和低階法器等等,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那兩名三階巫修在整個大涼巫族都是舉足輕重人物。
仙靈觀的寶物倉庫又得擴建了。
熬過一場真正的生死劫難,他與土堃之間的關系心照不宣拉近。
大道同行途中,不會出現抛棄誰、出賣誰的龌龊行徑。
今後仙靈觀寶庫裏的材料物資,他、二師兄、嶽安言和土堃都能随意取用,不論貴賤,不論多寡,他們幾個賺到的物資,除非特别東西,大都會放在寶庫作爲仙靈觀的底蘊積累。
自他們四人以下,皆沒有随意進出寶庫的權限。
“你自爆了飛劍,仔細探查下神魂和識海,莫要留下隐患。”
“我是以本命劍氣操控的飛劍,還沒蘊養成本命飛劍,與神魂牽扯不大,隻受了一些震蕩,修養幾日便無礙。”
張聞風微笑道,拼起命來,他連本命劍氣都能舍棄。
神魂傷害算得了什麽?留得命在才是根本。
土堃突然歎道:“早知道伱的木行隐匿本事那麽強悍,咱們可以約定着各奔東西,不用像這樣行險,弄得差點身隕。”
張聞風搖頭,他有不同意見:“有三階占筮師和那個鎮守者追蹤,咱們很難逃走,還不如利用他們的大意一搏,如果沒有占筮師,咱們有機會用自己的獨特本事逃遁。”
觀主肩頭的綠馨兒突然細聲細氣插話道:“我們姐妹可以幫着張先生用木行氣息遮掩行迹,幹擾對方的跟蹤,先前我們……沒想起來。”
她爲自己的膽小而羞赧愧疚。
要命的時刻,張觀主毫不猶豫讓她們躲起來,徹底赢得了她們的信任。
“哦,是嘛?下次咱們試一試,看看你們能做到什麽程度?”
張聞風順着話頭放松氣氛,他與人爲善也是分情況,當時那種情況下,連山獾都幫不上他們的忙,反而會讓他們分心。
“張先生,我們姐妹還能幫你進行短距離木遁。”
綠婵兒從衣領下露出小腦袋,說完又迅速鑽回去。
張聞風大感興趣,這門本事了不得啊,笑問道:“大概能遁多遠?”
綠馨兒有些不好意思,道:“換成人類的距離,大約是十丈以内,暫時沒得甚麽用。”
綠婵兒又鑽出來,細聲反駁:“有用,可以從一顆樹遁入另外一顆樹的地下樹根位置,躲藏起來,壞蛋輕易找不到。”
土堃哈哈笑起來,吓得綠婵兒飛快鑽進衣領,蒙着腦袋不敢外出。
“這法子好,尤其是在森林裏,連續幾次木遁,能夠躲開幾十丈,再借助木行氣息隐匿,即使三階占筮師都推算不出具體位置。”
“土先生,我們法力有限,一天之内最多能夠幫張先生木遁三次。”
綠馨兒膽子大一些,弱弱解釋道。
要不然關鍵時刻用不出來,且不是害了大家?
張聞風笑道:“即使一次也能幫上大忙,待回山了,咱們試試。”他是想從中揣摩出木遁的法子,化作己用。
“聽張先生的。”
兩個小精魅異口同聲,一個沒有露頭,語氣都顯得頗爲興奮。
黑夜裏有符光一閃飛來,張聞風伸手接住,稍一查聽,笑道:“謝護法他們幾個先趕到了,在邊界上,大安朝的三個鎮守者出動了兩個,古老和金老在趕來的路上。”
随手打出一張傳訊,簡單的報一個平安。
土堃左手托着飛來石,一針見血道:“他們擔心咱們已經殒命,先試探一番,再決定等不等後面的兩個鎮守者一起。”
“無可厚非,此地屬于邊界之外,小心駛得萬年船,陷入大涼巫族的埋伏才是大麻煩。”
張聞風看得很開,一幅旁觀者口吻。
土堃不再多說,道理是這個道理,擱到自個身上他有些不爽。
等了一陣,有七道身影排着陣勢自東北方位飛來,隔得老遠,傳來謝沫齡的叫聲:“張觀主,土道友,兩位安然無恙,是咱們大安社稷之福,我等救援來遲,還請兩位見諒!”
張聞風笑道:“諸位不畏艱險,前來援手,張某足感盛情。”
飛上空中緩緩接近,讓對面來的七人能夠打量清楚,他們沒有被巫修鎮守者控制,換做是他也會這般的謹慎對待。
七人之中有兩人用法器暗中窺探,确認無誤之後,謝沫齡一掠到張聞風面前,上下打量一身新袍,隻嘴邊有些許幹涸血迹的張觀主,拱手哈哈笑道:“你甚麽時候晉級的自在境?天大喜事啊,你定個日子,由咱們南江州出面,在州城大擺宴席。”
他隻接到張觀主的平安傳訊,沒有具體詳細的内容。
此時疑惑算是解開一半。
來的幾人中有好些熟人,姽婳閣的莫輕玉,沖州微雲觀的高轶,雲秋禾師父金巧言已經晉級自在境,他們都是接到謝護法的傳訊,從各地匆匆彙聚在磨刀縣,以爲将會是一場激烈的大場面。
哪知道張觀主和土堃安然無恙,特别是張觀主在遊曆途中晉級,讓他們吃驚非小,當然金巧言明白張觀主晉級有無痕靈果的功勞在其中,她便是托福而一舉破關成功,一個個上前來講幾句客氣話寒暄。
在謝沫齡的介紹下,張聞風第一次見到九鶴宮的封奇嶽,當年用金雞還魂術将他從冥域拉回人世間的那位高人,他内心是很承情的,而且今後必須要有所償還。
南江州僅有兩家大宗門,在這等情況下,謝護法必定傳訊通知其出人出力。
“久仰封道友大名,聞風有禮!”
張聞風言語中頗有些不一樣的客氣,姿态擺得很低。
他已經與封奇嶽在身份地位上平起平坐,以前的些許顧慮。自不複存在了。
“張觀主客氣,封某俗務纏身,沒能早一些時日前去拜訪,咱們兩家今後可要經常走動走動。”
封奇嶽相貌清癯,一襲普通灰色道袍,笑容可掬開着拉近關系的玩笑。
“哪裏,哪裏,是聞風前去拜訪才對。要說走動,早在聞風十八歲那年,便曾經随師父雲遊去過九鶴宮,還小住了兩日,隻是當初不識封道友,故而沒能見面,一晃便是多年過去。”
“哈哈,有失恭敬啊,下次封某在山腳恭候張觀主,此事就這樣說定了。”
相較兩人說得親近熱鬧,姽婳閣的莫輕玉心情複雜,她早在兩年前便于張觀主有交情,後來出了卞師兄那事,差點撕破臉皮,仙靈觀後來居上,而今一門兩自在,在南江州以飛快速度崛起。
幸虧她沒有聽李師兄的借故不來這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