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庭的編制應該是有着六禦鎮壓,昊天金阙玉皇大帝,西方太極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極大帝,東極妙嚴青華大帝,南方南極長生大帝,承天效法後土皇帝。在他們之下便是四大天師,四大天王,五方五老,十二元辰等等一衆仙神。
從泰山府君留在神職中的記憶來看,當年天庭最繁榮的時候神仙無數,高端戰力不可估計。如果說地府是崔判官在天地運勢的幫助下,直接因勢利導将罪孽深重的地府毀滅。那麽,天庭又是因爲什麽原因?
看着眼前一片片斷壁殘垣,散落在空間之中的裂縫,曹殇不禁感慨。任你橫壓萬世,到頭來不過是化作灰灰!
不過,此時這些可不關曹殇什麽事情。他來這裏是爲了獲取天之力的加持,讓天地運轉起來。
曹殇原本的神位是泰山府君,如果要更進一步讓自己的神位秉承天意,他最好的選擇便是六禦之中的承天效法後土皇帝。土,吐也,能吐生萬物、不僅僅是執掌天地山川,更是陰司地府位格的更進一步衍化。
天空龍盤踞在天庭之中,隻是露出了一絲神袛氣息整個天庭就瘋狂暴動起來。一縷縷法則氣息開始自動朝着曹殇撲來,重新進行規則重組。而曹殇在進行挑選之後,便讓屬于承天效法後土皇帝的神位力量在曹殇體内重新凝聚起來。作爲代價,天空龍也是在空中沉寂起來,畢竟重新凝聚一顆神格也是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
趁着這個時間,曹殇也是去處理人間事。天地人三股力量,地之力已經就緒,天之力準備中,就差人之力了。
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和之前制造出來的分身一樣,如果想要獲取人之力最起碼要把他本人的本源靈魂投入其中,參與其中,方才有可能獲得人道之力加持。對此,曹殇倒也沒有猶豫果斷将自己的本源靈魂之中取出一點靈性,投入輪回之中。
若是讓他将靈魂投入其中,肯定是不合理的,要不然誰來維持天空龍啊。退而求其次,自然隻能選擇一點靈性轉世,有着曹殇這個泰山府君親自開挂,自然不用擔心胎中之謎這種東西,直接就是保留着所有的記憶。當然最重要的是和天空龍的聯系,所帶去的雷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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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想到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長安街頭,曹殇頂着死魚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此時他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道袍靠在攤位上,無所事事。隻有一根寫着“鐵口直斷”的旗子豎在旁邊,顯得孤零零而又落魄。
實際上曹殇也是被自己給坑了一把,沒想到他泰山府君的權限失效得這麽快,竟然壓根就沒有管他這個做出無私奉獻的人,直接就是公事公辦輪回磨盤直接消磨了他的記憶。如果不是天空龍的等級夠高,曹殇要想在年少時覺醒記憶也是天方夜譚。
即使如此,曹殇也是錯過了天下争龍的時機。當時他最先覺醒的就是力量,于是被當成了天生道體被一名隐士門派帶去教導,等到他完全覺醒記憶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而他的門派則是被他的氣運所拖累,直接就剩了他一個剩種。
正所謂水淺難養蛟龍,一個氣運深厚的人會自動奪取身邊的人或事物,或組織的氣運。如果底蘊不深厚的話,直接就會被氣運深厚的人吸幹氣運。這也是修道者修煉要毀家的原因,要不然全家都是陪葬的下場。這也不難理解,爲什麽小說中的主角出現在哪裏哪裏就多災多難,根本就是被無形中搶了氣運啊。
而曹殇本身位格之重,絕對超出衆人想象。先克父母,再克家族,最後連他的隐世門派都沒逃脫他的毒手,直接就是将所有的氣運灌注其身,獲得了全部覺醒的記憶。
“哎……這人主都定了,我還能做什麽呢?”曹殇又是一聲長歎,自從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發展後他整個人也是一陣懵逼,到底是因爲他出了差錯還是這個世界不希望他天地人合一,所以制造劫難呢?
抛開這些不談,曹殇也就每日遊走在各個城鎮之間,以幫人蔔卦問命做消遣,同時尋找破局之法。這倒也讓他的名氣運來運響亮,别看他的招牌簡陋但是隻要他在其他的算命道人都是走得遠遠的,畢竟曹殇背靠有着天地二力巡視的天空龍,想要知道凡人的禍福吉兇簡直易如反掌。
“你就是飛星道人,那個出了名的神算子!”
正當曹殇閑得無聊的時候,他的攤位被一群陰影包圍。擡起頭就看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正趾高氣昂的看着曹殇,而陰影則是對方帶來的護衛。
“啊……哈啊。”曹殇從趴的狀态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眼鏡,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見到曹殇這副樣子,管家頓時有些惱火,尖銳地嗓音直接吼道:“大膽,你這個……”
“好了,這些廢話就讓我們跳過。走吧。”曹殇淡淡地說了一句,直接就将對方的話給打斷了。看他滿臉怒氣,還想要發飙的時候,曹殇繼續淡定地說道:“你想讓你主子等多久,莫非不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了?”
“你……你,你怎麽知道……雜家可是……”
“好了,你的來意和你背後的人我都知道,走吧。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說完,曹殇就自顧自地起身,收拾了一下攤子後便道:“走吧。”
被反客爲主的管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被曹殇領着朝皇宮走去。一路上,曹殇也是回憶了一下此時在位的這位皇帝,葉齊。
當年崔判官的眼光還是有的,向他推薦的三位候選人裏面還真的有一位争龍成功了,便是那出自眉莊的葉青,如今的乾太祖。這人當真是有如神助,一路上披荊斬棘,得到各路勢力支持,成功登位。不過或許正是因爲對方太過優秀,這龍庭沒有坐多久便英年早逝了。
由于葉青當年爲了獲得各方勢力支持,他的後宮可謂是來者不拒。葉青在的時候還能夠穩定下來,但是當他死後帝國隐藏着的禍患終究爆發了出來,各個嫔妃扶持着他們的兒子在背後的勢力扶持下紛紛粉墨登場,朝着至高位置發起沖鋒。這場變亂持續了三年,被稱爲“九龍奪嫡”,最後便有乾高祖葉雲擊敗其他對手,成功登位。
不過此人也是短命,登基不過兩年便病死。好在他生前有感九龍奪嫡的殘酷,早早立下了太子,便是如今的葉齊。
此時正逢國家開國十年,由于十年内換了三個皇帝,原本打下的疆土也是有些不穩。北方草原,南方荒野,西方苗疆皆有小股敵人入侵,帝國内部也是有些不穩,世家躁動不已。而且,秉承葉家短命一脈的原則,葉齊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根據天空龍上方觀察的資料來說,這位葉皇帝應該是來找曹殇進行占蔔,看看他還有多少壽命,同時也是想要求助于曹殇這種方外之士,來求長生。
不知不覺間,曹殇就走到了皇宮門口。回頭朝着管家,也就是太監假扮的家夥努了努頭,意思就是還不識相點。
“該死,不過就是個牛鼻子。”太監嘴裏嘀咕着兩句,但還是按照曹殇的要求走到小門處,領着曹殇就是進去了。
進了皇宮後院,布放就更加嚴密了。不僅僅有着一位位先天武者來回巡邏,而且更有宗師盯着曹殇。除了武者還有修道之人,更是朝着曹殇嚴加防範。這可不光是爲了安全問題,也是給曹殇一個下馬威、
跟着太監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座豪華的大殿門口。上方的牌匾上挂着的是“光明殿”三個字,早有另外一個品級更高的太監在此等候。
“黃公公。”領着曹殇的太監跪拜鞠躬,便立刻告辭離開。跟着黃公公的幾個小太監想要上前來給曹殇講講規矩,但是卻被他一把攔住,道:“沒必要。飛星道人,陛下已經久候了。”
“進去吧。”
大門打開,曹殇就感覺到一股熱氣噴湧而出。要知道這時可是初春三月,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候。而在這間房間裏的主人竟然要開地龍火爐,燒得這麽熱,足以見這裏的主人病情之嚴重啊。
擡眼看端坐在龍椅上的人影,面黃肌瘦,形影枯槁。龍袍穿在身上就好像不合時宜的大衣,顯得對方身材不正常的瘦削,虛弱異常。葉齊這人可是年少登基,不過十三就由于明高祖暴斃登基,此時應該不過雙十年紀沒想到竟然被病魔折磨成這個樣子、
在他的身邊則陪伴着一位美人,手中端着水和藥,時時準備伺候。面色之上更是關切神色,從旁人眼光來看自然是情根深種。
“散人,飛星道人見過人主。”曹殇象征性地作了一揖,接着就是立刻擡頭。旁邊的美人是立刻怒氣浮上俏臉,但是卻被葉齊攔住了。他也是了解這幫人的脾性的,當年明太祖葉青打天下的時候可是沒少跟這些人接觸,明高祖争龍的時候沒下限的道人更是手段無窮,讓葉齊也是早已領教。
“傳聞道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天文,曉八卦。可知大明之病根?”
“呵呵。”曹殇搖搖頭道,“如果陛下想要了解治國之道不妨将你的大臣招來,何必朝着貧道來傾訴你的皇圖霸業呢!若是有着需要貧道出手的地方,不妨直言。”
曹殇的直截了當,讓葉齊也是噎了一下。按照慣例不應該大家互相吹捧,吟兩句詩,升升逼格嘛!
好在對方也沒糾結,單刀直入:“道長見到朕的樣子便已經知道了吧,朕恐怕命不久矣了。這就是一個詛咒,糾纏于皇室之中的詛咒,不僅僅是朕,甚至還是太祖,高祖,太子,子孫,綿延無窮。還請道長出手,救大明于危難之間。”
說到這裏,對方也是起身朝着曹殇就要拜下去。曹殇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要扶的打算。别人擔不起他的因果的,但是曹殇根本不懼。好在葉齊也是當機立斷,該拜就拜,毫不含糊。得虧這裏就曹殇三人,否則估計皇宮就得換趟血了。
對方擺出了誠意,曹殇才道:“此事還需讓貧道替陛下一觀脈象。”
說是如此,曹殇也隻是呼叫天空龍,請求場外援助。這一看不要緊,曹殇立刻就是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這葉齊的血脈不對勁啊,根本就是本地人族的血脈啊。而且就連靈魂都有着域外的雜質,一看就不對勁啊。
眼見如此,曹殇果斷讓天空龍進行時空追溯,鎖定錨點便是那葉青。傳聞當年葉青不過一庸才,原本以爲是扮豬吃老虎,但是此時看來根本就是另有隐情啊。
時間倒退,直接來到四十年前的眉莊。在曹殇的視野之内,隻見一個靈魂竟然偷渡進了這個世界,直接侵占了當年被族人欺負的葉青的身體。别看當時偷渡進來的靈魂沒有什麽排斥,但是實際上整個天地都是有所警醒,直接就是導緻了葉家短命的原因。
再看看這個大明王朝,也就……哎!
擡眼看了看國運,曹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鏡【算了,管這個幹什麽呢,好好想想這個葉齊的事情吧。】
“道長,如何?”葉齊的聲影有些顫抖,他見到曹殇的臉色一變頓時就湧出不妙之感,心中的恐慌到了極點。他也是被逼到極限了,皇宮供奉的修道者已經給他判了死刑,無奈才隻能求助曹殇這種民間名氣大的人。
“陛下此事乃是由于天地排斥,由天地施加的詛咒。”
“朕,朕何時曾獲罪于天,竟然降下如此懲罰!!!”葉齊一驚,直接朝着曹殇吼了出來。
“非是陛下,乃是葉家。當年葉家不過一莊小富,奈何太祖威竟然逆天改命,直接扭轉了命運,自然讓天地施加懲罰。”
“這,這,不知道長有何教我?”
“天地加罪,自然需要人力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