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等人現,從紫衣人手裏偷偷奪過來東西的确是個籠子。李天賜挑起那層遮布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隻毛絨絨的小東西。
小東西蜷縮在籠子裏,渾身都被蓬松的毛給遮掩起來,隻露出兩隻水汪汪的黑眼睛。
李天賜看了半天都沒看清楚它到底長什麽樣的,隻是覺得它長得像隻松鼠,可毛是奇特的棕紅色。
李天賜此時并沒有絲毫計劃成功的喜悅,反而心底有些後怕。那個紫衣人的修爲出乎意料的高,起碼也是化海境中階的修爲。
齊雯的玄雷劍訣在他面前居然隻是起了個吓唬的作用,根本沒有對紫衣人造成傷害。如果不是紫衣人忽然間被幻化後的劍訣聲勢給唬住了,他們可能全都跑不掉。
齊雯受了輕微的内傷,她強行施展玄雷劍訣已經是越她的負荷,紫衣人的全力抵擋更是瞬間破掉了她的劍訣。要不是李天賜預料到齊雯施展劍訣後會虛弱,安排了張葉接應,剛好張葉出手分擔了部分紫衣人的威力,齊雯就得身受重傷了。
本來李天賜打算是搶到那個籠子就全力趕回宗門的,出現這種意外之後,他趕緊改變策略,直接讓所有人返回這個山谷躲着!
如果被紫衣人現他們的行蹤,加上邪道人多勢衆,李天賜五人肯定一個都跑不掉!一直躲到夜晚,李天賜等人猜想那群人已經離去,才敢小心從山谷藏身的地方出來。
衆人想着打開那個籠子,把籠裏的小家夥放出來。可是,這個籠子被邪道用來裝着這麽重要的東西,顯然不是凡物,衆人拿仙劍都沒能把籠子劈開。
籠子的小家夥似乎明白李天賜等人是想放它出來的,眼睛悄然閃過了一絲精光。可是,看到李天賜他們無計可施之後,又變回原來懶洋洋的樣子。
李天賜不知道打開的方法,又破壞不掉這件法器,隻能帶這件東西往宗門趕,相信幾位真人可以打開這件法器。
錢靈傑帶着李天賜,張葉帶着受傷的齊雯,楊希負責警戒,五人一路小心往山林外趕。
很幸運,他們一路上并沒有碰到邪道的人,一路順利地出了山林回到了元劍宗。
對于提前這麽多趕回隊伍,元劍宗和其他四大宗門的帶隊長老都是驚奇不已。當他們聽到李天賜等人的彙報後,所有人都是大爲震驚。
道機真人拿寶劍把籠子給強行破壞了,把籠子裏的小東西放了出來。
小東西出來後,反而直接躲進了李天賜的懷裏,搞得李天賜都有點措手不及。
之後,道機真人讓李天賜把小東西交給了天駿真人,天駿真人和其他宗門的幾位長老将會一起出,到極北山林去找回自己門下曆練的弟子。到時,天駿真人會把小東西放回極北山林的核心地帶。
齊雯被冰月真人接回水月峰養傷,錢靈傑被安排協助大師兄龍玉軒安排宗門防禦事物,預防獸潮的出現。
李天賜自然是最忙那個,如果出現獸潮,宗門大陣才是防禦的主要力量。孫崆長老忙起了大陣啓動前的維護工作,李天賜在陣法禁地負責監管各處大陣運行的情況。
天駿真人和幾位長老傳回的消息并不樂觀,極北山林的兇獸似乎一下子都從核心地帶冒了出來。很多弟子的隊伍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炎日谷、巨石窟和天池山都有弟子不幸遇到高級兇獸而身亡。
幸好李天賜等人現異常得早,幾位長老趕到及時,不然這三支遇到高級兇獸的隊伍都要全隊陣亡。
五天過後,幾位長老和大部分曆練的弟子都一起返回了元劍宗,可是還是有兩支隊伍不知所蹤。一支隊伍是天池山的張穎所在的隊伍,還有一支正是炎日谷闫焱的隊伍。
爲了找到這兩支核心隊伍,天池山的玲清上人和炎日谷的闫火直接深入山林核心大開殺戒。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找到兩支隊伍的蹤迹。面對越來越多洶湧而至的兇獸,他們也隻能咬牙退了出來。
天駿真人已經把救下的小東西放回了山林的核心地區,那個小東西一下就在山林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是情況似乎并沒有得到改善,兇獸并沒有因爲小東西的回歸而停止。衆人不得不懷疑兇獸的異動不隻是因爲這個小東西的緣故,可能邪道還有其他的布局。
随着時間的推移,極北山林的兇獸集聚得越來越多,從元劍宗的山頭已經隐隐可以看到遠處山林邊緣的獸影。可奇怪的是,這些兇獸都自覺地停在邊緣上,并沒有向元劍宗起沖擊。
想來這些兇獸後面一定有着高級兇獸在指揮着,因爲低級兇獸的智商都是比較低的,不可能有紀律地限制自己。
元劍宗所有人都感到一股風雨欲來的沉重感,遠處黑壓壓的獸群讓這些近千年來都沒見識過獸潮的弟子心裏泛起一股恐慌!有些入門不久的内門弟子,甚至一些入門比較久的心思比較活絡的弟子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可是這些兇獸停在山林裏足足等了兩天,依舊沒有任何進犯的舉動,這讓所有人都有點摸不着頭腦。
最後,大家一緻認爲,這些兇獸可能在等待一個最終的指令!那動這個指令的兇獸将會是什麽樣的級别呢?所有人想到這個都自然而然地感到心裏一片壓抑。
同一時間,雙界城的賣藥老頭扁馮依舊每天出現在集市賣藥。在雙界城的老人眼裏,扁馮就是個貪得無厭的無良藥販子。可誰又知道,這個貪婪的老頭是個坐擁巨富的奇人?
這天傍晚,扁馮照常收拾好他那不起眼的藥攤子,然後往城外而去。經過一條偏僻的小路時,扁馮一時三急就跑到角落去方便。
方便完整理好衣物後,扁馮正要離開時,忽然聽到隔牆有兩個男的在聊天。扁馮本也不是個喜歡偷聽八卦的人,可是兩個男子話中提到了“元劍宗”,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個男子說道:“胖子,怎麽這幾天門裏的高手和高層全都不在了?老鸨那婆娘拿着雞毛當令箭,讓我們幹這幹那的,還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被叫“胖子”的人甕聲甕氣地答道:“怎麽,瘦猴你那拜把子的兄弟不是也去了嗎?他沒告訴你?”
被叫“瘦猴”的男人說道:“他隻來得及提了一句,說是往元劍宗集合。其他什麽都沒說,就被堂主給訓了一頓拉走了。”
胖子繼續說道:“我聽說門裏聯合以前聖教的四大堂,一起聚集到元劍宗。現在不是正道五大派舉行弟子曆練的時候嗎?估計是要給正道來個狠的!我們忍了這麽久,也該光明正大站出來和正派好好幹一場了。”
“說是這麽說,可是五大宗門人才輩出,實力一天強過一天。我們這時候跳出來硬碰硬,且不是兩敗俱傷?”
胖子沒好氣地回道:“你這慫貨,個個都像你這樣,我們且不是要跟老鼠一樣過一輩子?什麽時候可以揚眉吐氣?我聽說兩千多年前,司徒教主創立聖教,集合天下各派實力共同對抗五大宗門。那時候,我們聖教可是橫着走的!哪像現在這樣,隻能裝個地痞流氓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兩人正要繼續往下說,一個尖利的老女人聲音喊道:“胖子!瘦猴!你們兩個又跑去哪裏偷懶了?趕緊給老娘滾出來幹活!”
“那死老鸨又在叫了,我們趕緊出去。不然,等小姐回來,估計又要去告狀了。”胖子小聲說道,說完牆後就響起了兩人匆忙離去的腳步聲。
扁馮聽得心裏一驚,看來邪道隐忍多年要對元劍宗采取行動了。如果他們的目标是曆練的弟子,那後果是不堪設想。
扁馮急忙轉身離開,回到谷裏後直接進去了瀑布後的密洞。扁馮把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執。
李執得知消息後,自然是擔心不已。一方面憂心元劍宗會中了邪道的詭計,另一方面又怕李天賜會有危險。李執決定立刻返回元劍宗,通知宗門提前預防突變!
扁馮再三勸阻李執不要離開山洞返回元劍宗,可是依舊無法改變主意已定的李執的想法。
看着連夜禦空而去的李執,扁馮心裏莫名地煩躁起來,他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此時,一直坐在藏書台邊緣上看着遠處山林舞動的黑影呆的李天賜正靜靜地感受兩天來難得的甯靜。
李天賜不知道,如果獸潮真的生元劍宗會怎麽樣,可是他明白這裏就是他的家。這兩天來他協助孫崆長老做好了整個宗門大陣的啓動準備,可是誰都不願意看到有大陣啓動需要的那天。
忽然,李天賜的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把李天賜從出神中拉了回來。他才想起自己忘了吃晚飯了。
李天賜伸手摸向放在身邊的食盒,這一摸讓他不禁愣了一愣,食盒裏居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