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雯走到他身旁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妖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那個骨架有陰影,躲得離中間遠遠的。她剛往地上一坐,立刻就捂着屁股跳了起來,輕喊了聲“疼”。
李天賜拿眼角瞟了她一眼,現沒什麽異常,也就繼續閉眼休息。
“呆子,快過來!這裏有好多字,還有圖畫!”李天賜剛閉上眼,就傳來了妖女興奮的叫聲。
李天賜微微一愣,趕緊起身走了過去。齊雯也被驚醒了,跟在李天賜身後。
妖女蹲在地上,用手指摸着地上的凹痕,對李天賜說:“呆子,你看,這裏地上密密麻麻的,好多字和圖畫。它被刻在這些光的石頭上,如果不是它擱到我的~呃~我都現不了。”
李天賜下意識地看看妖女的屁股,因爲他看見妖女喊疼的時候正摸着那裏。
妖女注意到李天賜的目光,臉上浮起惱怒的神色:“叫你看字呢!你看哪去了?”
李天賜尴尬地摸摸鼻子,蹲下身開始仔細看起地上的文字圖案來。
齊雯看李天賜那吃囧的樣子也輕笑了聲。
李天賜一眼就認出,地上的字正是佛陀文。地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大闆,應該是在叙說一些事。不過李天賜也沒能完全看懂,畢竟《源紀》上隻有簡略的記載。幸好,寫這些文字的人還配上了簡單的圖案,可以幫李天賜猜測那些文字的意思。李天賜開始慢慢研讀起來。
妖女看李天賜半天也沒說上面寫了什麽,頓時急道:“呆子,你不是看得懂這些文字嗎?怎麽半天不出聲啊?”
李天賜擡頭白她一眼:“我隻是在書上看過它們的記載,又不是全都看得懂。我得好好研究整理一下它們的意思,才能知道它說了些什麽。你去歇會吧,别打斷我。等我看完了,會告訴你上面說了什麽的。”
李天賜說完,要過齊雯的仙劍,借仙劍的光芒靜靜地研究起地上的字和圖案來。
齊雯也走到沒字的地方,坐下繼續打坐調息。
妖女不滿地嘟囔幾句,才走到一邊安靜調息。
整個谷地都安靜了下來,隻有李天賜在認真地研究着地上的字和圖案。
随着解讀,李天賜現,這是個生平自述,同時也是佛陀一脈的起源!
自述之人出生在南荒偏遠的一個大部落中,名爲地聽,是族裏巫醫的兒子。
部落信奉先祖之神,尊稱先神爲佛陀。巫醫被看作是佛陀在人間的使者,掌控着族人的生老病死。
地聽從小便知道,巫醫并沒有得到先神佛陀的眷顧,也沒有得到神的力量。巫醫不過是懂得治療傷病的醫術,以此掌控未開化的族人。
所以,他從小就不相信有什麽祖先神的存在。但是,他很癡迷醫術。因爲,他覺得讓族人擺脫傷病的痛苦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但是,即便他醫術再高明,也沒辦法做到起死回生。在生存艱難的南荒,族人不但要适應惡劣的環境,躲避妖獸的襲擊,還要獵殺各種兇獸才能有食物存活下來。
他認識到,隻有讓族人變強,才能讓族人擺脫死亡的威脅。于是,他開始研究各類妖獸身體的構造,他想知道妖獸和人有什麽不同,爲什麽妖獸天生比人強大。
他慢慢現,大部分妖獸的身體跟人其實有很多相同之處。不過它們身上的血脈走向跟人不同,讓它們能吸收運用天地精華。他覺得,這就是它們強大的基本。
同時,他還現族裏越是強大的戰士,他們的身體就跟妖獸越相似。因此,他覺得人的身體是可以改造的。
他耗費十幾年的時間,去尋找妖獸身上藏着的力量奧秘,終于自創了一套能改變人自身血脈運行的訣竅。他給它起名,叫《易脈訣》。但是,修煉此套訣竅要忍受血脈變遷的非人痛苦,絕非常人可修煉。
李天賜看到這裏,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這裏說的《易經訣》就是自己修煉的《閻羅易經訣》嗎?他迫不及待地繼續看下去。
地聽狂熱于追求強大,依舊覺得修煉過程痛苦不堪,但他忍受堅持了下來。漸漸地,他感覺自己能和那些妖獸一般,吸納天地日月精華,感覺自己一天天變得強大。
終于有一天,他已經能開山裂石,手撕猛獸,能如妖獸般呼風喚雨、上天入地……族人敬他如先神轉世,稱他爲佛陀!
李天賜此時的心情可謂是複雜難言,沒想到這竟然是佛陀一脈始祖的生平自述!他強壓心頭的驚訝,急忙接着看下去。
地聽變得強大了,可他現世人皆有慵懶的罪根,這是人無法變得強大的根源。即便他傳授他們“成神之法”,他們也無法堅持下去。他們隻會祈求地聽的庇護,希望地聽能讓族群無災無難、豐衣足食,他們更希望的是不勞而獲。所以,地聽選擇了離開。
因爲地聽知道,他無法世世代代庇護這些族人。一旦讓他們習慣了依賴,等他輪回之後,族人将會面臨滅族之災。
他離開族群,往南荒之外而去。途中遇到一條被豔雷鳥所傷的小蟒蛇,見它可憐,便把它救了,取名小金。從此,一路上一人一蛇相伴而行。
叙說到這裏,還配有一幅一人帶一蛇的圖案。李天賜終于明白,天霧森林這群金母龍蟒是怎麽來的了!
兩萬多年前,佛陀地聽來到了這裏,把蟒令也帶了過來。地聽坐化後,它就在天霧森林落地生根了。
李天賜不禁苦笑,世間一切皆有因果。正因爲這條蛇,他們才來到了這裏。
地聽走遍天南地北,現衆生愚昧。大部分人隻知信仰他人強大,卻不知自強。他覺得衆生皆苦,終日爲生存而苦,爲**而苦,爲貪、嗔、癡而苦……
此時的他似乎已經看透天地力量,掌握天地法則的本源。但他現,懶惰、**和無知不過是衆生苦難的表現,那麽衆生苦楚的源頭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