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在家中就十分聽話懂事。父母做飯的時候,她幫着添柴;父母沒空,她就幫忙帶着幾個月大的弟弟。
可是她不明白,爲什麽弟弟出生不久後,父母就對她越來越不好。她經常要餓肚子,父親有時候生氣了還要打她。
後來,父母把她丢在了大街上不要她了,當時她才三歲,就成了流浪兒。她很痛苦,很傷心,她不明白,自己很聽話的,父母爲什麽不要她。
從此,她隻能在大街上乞讨。有時候讨到點吃的又被人搶了,搶她東西的人還要打她。她肚子好餓,經常要去那些客棧的垃圾堆裏撿東西吃,還經常要被人趕走。
那年冬天,垃圾堆裏的東西都凍成了冰,她咬不動。她感覺真的好冷,好餓!後來她看到客棧的馬棚裏有很多幹草,心想那裏應該不會那麽冷,她就偷偷地鑽進了馬棚的草堆裏。她覺得真的好暖,自己還出汗了,後來更是覺得熱得難受,頭暈。
這時候,她聽到她這輩子覺得最好聽的聲音。她睜開眼,看到了一位氣質出塵的阿姨。從此,這位阿姨就成了她的師父。
從那以後,她就生活在元劍宗的水月峰上,每天在師父的督促下練功。練功很辛苦,但她很開心。師父雖然對她很嚴厲,可從來不會打罵她。但是,如果她練功偷懶,師父就會好幾天都不理她。她好怕師父不要她,所以她每天都很努力。
她還有個師姐周敏,師姐對她很好,老會給她上藥,陪她談心。
她最喜歡水月峰後山的滿月泉,這口泉水不論什麽時候,倒影的月兒都是圓的。她喜歡團團圓圓的東西,比如她那隻可愛的寵物兔子——小白球。她晚上經常會偷偷到那裏練功,讓自己進步地更多,讓師父更滿意……
與其同時,妖女卻是迷茫在殺戮之中。
她從小出生在一個人人夢寐以求的富貴人家中,父親是十裏三鄉的富,爲人樂善好施,名聲在外。她是家中的獨女,從小聰慧過人,一直備受寵愛,是家裏的刁蠻小公主。
八歲那年的元宵,她趁家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溜出去看花燈。可等她回家的時候,卻現家裏成了一片火海。
後來,她知道自己一家百來口全部被殺,唯獨她一人逃了出來。家人沒了,家裏的生意财産也被人吞了。
爲了複仇,她把自己賣身到了妙樂坊。因爲她從小聽爹說,花坊是天下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她要查出是誰害了她家,爲家人報仇。
她賣身入妙樂坊後,跟着所有的賣身少女一起被送去培養。她一眼就被老闆挑中,成了老闆的關門弟子。
後來,她才知道,她師父是邪道的一門之主,她自然而然就成了這個門派的聖女。
所有跟她一起被送去的少女在篩選之後,資質好的被留下來培養成弟子,資質不行的,就成爲了妙樂坊賺錢、打探消息的工具。
她在妙樂坊中看慣了各種醜惡的嘴臉,所謂的名門正道,所謂的正人君子……都讓她覺得惡心。這些人不過是披着人皮的禽獸、豺狼。
她十六歲那年終于查出當年滅她滿門的仇人。她的仇人是萬石窟的一個外門長老,他貪圖她爹的家财,僞造成是山賊打劫,進而殺了她一家。萬石窟參與此事的一個弟子,在妙樂坊喝醉酒後無意說了出來。
妖女在知道後,查出這個長老生性好色,就裝成是村裏進城找親戚的姑娘,出現在這個萬石窟長老的眼前。當晚就她就被劫回了那個長老的家中。
她裝作手無搏雞之力的少女,在那個長老想要**她,防備最低的時候,直接出手廢掉了那個長老的氣海。
當然,她不會讓這個人渣死得這麽輕易。她把他全身的筋脈挑斷,廢掉了他的淫根,全身扒光,懸挂在城門之外。并把他的醜惡嘴臉寫了告示,公之于衆。
最後,這個長老被萬石窟踢出宗門,終日瘋瘋癫癫地在街頭乞讨。在那年冬天,凍死在一條小巷子裏,到臭了,才讓人扔出荒郊野嶺。
妖女對這些所謂的正道之人的嘴臉都已經看透了。她作爲門中聖女,不需要伺候男人。可那些資質不好的姐妹,終日要讨男人的歡心。她們經常會碰到一些變态的所謂的正道弟子,不但要陪吃陪喝陪睡,還要被毒打、折磨。好幾個姐妹都生生死在了這些正道弟子手裏。
後來,她忍不住出手殺了這些人。爲此,她還被師父關過幾次禁閉。因爲,邪道兩千年前被正道大敗,之後一直被正道壓得無出頭之日。她們必須隐忍,尋求機會,東山再起······
兩女苦苦掙紮在自己内心的痛苦經曆之中時,李天賜慢慢地收斂心神,再次進入心眼的狀态。他感覺周圍的一切如同鏡子被打碎一般,一下變得光亮起來。
李天賜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古怪的圓形通道中,通道的石壁上嵌了滿了光亮鑒人的黑石鏡子,鏡子中閃耀着絢麗的光彩。所有的黑石鏡組成了三個奇特的圖案,正是大門上方的那三個字。這些石鏡旁邊都刻滿了奇特的紋路,紋路上時不時會閃出一絲微不可見的光芒,透入這些黑石鏡裏。每當這些黑石鏡閃過奇特的光芒,就會讓李天賜一陣精神恍惚。
李天賜注意到,兩女正站在他的前面,兩人都緊閉雙眼,自顧自地慢慢往通道前面走去。整個通道不過十米長,這麽久他們才走過五六米。
李天賜用意念往出口看去,忽然感覺出口前方有個眉盡白、面容慈祥的老人,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他不由一驚,一下從心眼境界中退了出來。一陣眩暈的感覺立刻襲來,他來不及細想,憑剛才心眼所見,一把抓住兩女的手,直接往出口沖了過去。
就剩下短短幾步路,李天賜感覺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等那種眩暈的感覺一消失,他直接就暈了過去。兩女也一左一右地躺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