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告訴李天賜,噬金龍的藥效還潛伏在他身體裏,等他完全吸收後,他的身體會更強。以後每個月都會讓李天賜吸收一滴精血,直到他吸收完十二滴爲止。
李天賜驚喜地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心裏暗想:“這過程雖然難受些,可是之後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他嘿嘿一笑,直接就把剛才非人的折磨抛到腦後,嚷嚷着要吃東西,肚子餓了。
李執看着李天賜神經大條的樣子,也不禁呆了呆,然後浮上欣慰的笑意。
從這天之後,李天賜現自己不管是修煉易經訣,還是學武藝,都變得更得心應手。修煉易經訣的那種疼痛感明顯減輕了,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變強。僅僅用了半個月,他就已經可以帶着布套行動自如,感覺這些布套已經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等錢靈傑再次過來陪李天賜過招後,他也感覺出李天賜的異常。在練拳腳的時候,錢靈傑明顯覺得李天賜渾身都透着一股更明顯的滑溜洩勁,連力量也強了很多。不過李執要求過李天賜必須保密,錢靈傑問了幾次都沒得到解答,搞得他心癢癢的,對李天賜身上的秘密又多了幾分興趣。
不過兩個月後,錢靈傑就被他爹逼着閉關了,沖擊凝氣境。他和李天賜兩人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見面了。
李天賜從此沉醉于修煉之中,爲之後的内門弟子選拔做準備。從錢靈傑的口中,他知道自己要在選拔中勝出有多難。畢竟元劍宗所選的弟子都是天下資質最優秀的,哪怕最差的外門弟子都是萬中挑一的人才。
他每個月都要吸收一滴噬金龍精血,然後往自己的身上添加玄鐵精片。他就這樣在痛并快樂中慢慢地變得強大。
半年後,李執偷偷地教了李天賜一種功法,要求他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使用,還必須保密。
一年後,李天賜成功突破了易經訣的第一層。不過,李執并沒有讓他繼續第二層的練習,而是讓他開始《無骨》金身的修煉。而李天賜手腳上的布套也加到了十二片,腰間上更是加到了二十四片。或許有人覺得這六百多公斤的重量很可怕。而對破海境的弟子來講,一擊之力最低都達到一千斤,這六百多公斤的力量就不算什麽了。
在加到這個重量後,李執就不讓李天賜再加了,而是要求他完全忘記這些東西的存在。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轉眼兩年過去了。内門弟子選拔的前一天,錢靈傑終于被他爹放出關了。再次見到錢靈傑,李天賜也是萬分高興。正好爺爺讓他放松一天,好迎接明日的選拔,他可以有一天的時間和錢靈傑叙舊。
一番互訴衷腸之後,兩人靜靜地坐在藏書台上。秋高氣爽,藏書台上難得未見迷霧。李天賜看着遠處依然郁郁蔥蔥的山林,一時間起了呆。
突然,旁邊傳來錢靈傑的聲音,把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天賜,你明天真要參加内門選拔嗎?”
李天賜側臉看了看錢靈傑,抿着嘴點點頭:“嗯!我答應過爺爺的。而且,我也不想别人再來嘲笑我。”
錢靈傑看着李天賜,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易經訣這麽可怕的東西你都能練下來,一個比試怕什麽?我明天會給你加油的!”
李天賜深吸一口氣,說道:“謝謝你,小傑。不知道爲什麽,我有點緊張。聽你這麽說,我就覺得好多了。”
錢靈傑躺了下來,看着天上的白雲,悠閑地說:“緊張什麽?我都幫你打聽過了。今年,有破海期修爲的男弟子才五十個左右。就算有幾個是隐藏起來的,也不過六十人。中期修爲以上的才十五個左右。你排在三十一名内就大功告成了。我覺得,按你的能力,隻要運氣不是很背,問題都不大的。”
錢靈傑說到這,用手肘撐起身子,臉色浮上了一絲神秘的笑意:“天賜,李師叔這兩年肯定教了你不少東西吧?我倒是很好奇,你會不會成爲今年的黑馬。拿到第一的弟子可以從我爹的乾坤寶鼎中選一件寶物哦。”
李天賜一臉蒙圈地問:“小傑,黑馬是什麽?”
“呃~”錢靈傑硬是半天沒答出來,最後他終于找了個自己覺得不錯的說法:“就是很神駿的馬,就是說你厲害的意思。嗯,對,就是這個意思。”
李天賜一臉恍然地應道:“哦,這樣啊,我懂了。”
就在他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的時候,道機正坐在李執跟前悠閑地喝着茶:“明天真讓天賜這孩子參加?”
李執瞟了道機一眼:“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一個問題都問多少遍了?”
道機尴尬地喝了口茶,幹咳一聲:“這事的确是史無前例,從來沒有不能修行的弟子參加過内門選拔。我這也是謹慎起見,跟你确認一下,不要這麽激動。我已經安排好了,天賜在第一組。我特意把劉一宗的孫子給分開了,免得那孩子給天賜造成什麽妨礙。”
李執再次瞟了道機一眼:“怎麽?想在我讨人情?怎麽安排是你的事,天賜也不會怕了他劉一宗的孫子。”
道機詭秘地笑了笑:“好吧,讓你嘴硬。明天記得帶天賜準時參加。”說完,他摸了摸趴在旁邊的大白,就起身走出了經書閣。
李執看到道機的笑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道機這家夥怎麽怪怪的?”不過他也猜不透,隻能搖搖頭,不再去想。
第二天一早,李天賜就被爺爺帶着離開了藏書台。他們到宗門大殿和道機真人彙合後,一起到觀仙台準備内門弟子的選拔。李天賜跟着錢靈傑一起,站在了親傳弟子的行列中。
接着,道機真人宣布了李天賜參賽的“好消息”,把李天賜推入了火坑之中。後面的一切,就自然而然地生了。
估計很多人都沒想到,李天賜一路過關斬将,直接就挺進了決賽。而半決賽的戰果無疑把李天賜的名聲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他能再一次打敗宿敵劉威,取得冠軍嗎?很多人并不這麽認爲。
你們覺得明天的決賽誰會赢?”
“肯定是劉威!李天賜雖然厲害,赢了歐陽少恭。可他赢得太艱難了,怎麽赢劉威?”
“對啊!之前,劉威可是一人打敗了柳炎和歐陽少恭的聯手。李天賜兩場都赢得這麽勉強,還怎麽和劉威對抗?”
······
同樣的讨論在不同的地方生,覺得劉威會赢的結論基本占了多數。劉威在這屆的弟子中是毫無争議的第一人,哪怕是同在破海境高級的柳炎和歐陽少恭都是遜色三分。自然也是有人看不慣劉威的作風,希望李天賜赢,可他們都打心底裏覺得不靠譜。
此時,錢靈傑也正躺在後山的落葉上,皺着眉頭對李天賜說:“你明天真打算跟劉威那小人硬抗啊?他可不是柳炎和歐陽少恭可比的。雖然同是破海境高級,但要說到實力,他可不止強出一籌。柳炎和歐陽少恭都屬于那種靠靈藥撐起來的花架子,境界不穩。可劉威這小子可是實打實地自己修煉起來的。跳開他的品行不說,論修行天資,他也說得上是難得一遇的人才了。”
李天賜笑了笑,回道:“他和你比,不也差遠了?”
錢靈傑眉頭一挑,答道:“那是當然,我爹都自認天份不如我,你就别拿他和我比了。其實,如果不是他品性差點,還有他那個爺爺的關系。就憑他他修行上的天賦,是可以勉強達到成爲親傳弟子的要求的。所以,你可别小看他。”
“我從來不會小看别人,隻有别人小看我,不是嗎?對了,劉威做不了親傳弟子跟他爺爺有什麽關系?”李天賜雙手枕在腦後,看着碧藍的天空問道。
錢靈傑呵呵一笑,解答道:“其實道理很簡單,他爺爺劉一宗是宗門世俗的席長老,手握第一大城——天屏城的管理大權。如果劉威再成爲親傳弟子,就會影響到内外門的平衡。”
李天賜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不懂,太複雜了。我還是跟着爺爺守着經書閣好了,簡簡單單。”李天賜說完,看着快要下山的夕陽起了呆。
天邊的紅雲和早上的雲彩似乎沒有多大的區别,一樣的通紅似火。李天賜覺得,它們就是一樣的,當天邊的雲彩再次出現,就是明天的開始!
秋夜清涼如水,第二天一早,李天賜現自己還是出了一身臭汗。而且,這次還帶着隐隐的血腥味。
無奈之下,李天賜隻能抓緊時間洗個澡。清洗完之後,李天賜驚喜地現,昨天被歐陽少恭打得瘀腫的地方都已經痊愈了。
“我身體恢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快了?”李天賜欣喜之餘,不禁撓撓後腦勺疑惑地想到。他沒注意到,手上戴着的木珠子鏈子上的裂痕越來越密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