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失笑，“這說的太誇張了吧，滲得慌。”
“但你不可能一直封印我，源于我的黑暗最終會吞噬掉你的一切。”
“或許吧，但至少不是現在。”
“也是，你是凡人，恐怕等你死了，不，我不想讓你死，像你這樣的人，我不想再等下一個。”
黑暗天使貼在山崎的心口，聆聽他的心跳。
山崎輕撫她的頭發，“之前不是還要祭獻我的嗎？”
黑暗天使喃喃的說道：“克拉麗莎說的對，追求力量不是生命的全部，如果這力量不能讓人得到片刻的甯靜，那這力量要來有什麽用？”
山崎輕笑，“你還真能聽進去。”
黑暗天使抱緊，“她的情況跟我類似，她一個人在宇宙中遊蕩，而我在封印中。”
“如果你在黑暗中沉淪了無數年，你也會這麽想的。”
“你無法體會一直身處黑暗深處的那份感覺，孤獨，寂寞，寒冷，死寂，空虛……”
“他們每時每刻都在吞噬你的心，哪怕再正常心靈，也會變成瘋子。”
“不知道渴求什麽的瘋子，隻想要超越一起的力量，然後毀滅一切，然後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安靜了。”
山崎點頭，“我能體會，但我從來不會想要毀滅一切，相反，我希望一切都好好的。”
“我也不求大家能夠和平相處，隻希望大家打起來以後，能讓地球，讓這個宇宙依然還可以長久存在。”
“這樣至少各個族群才有生存的希望，還有重新來過的可能。”
“一片荒蕪的地球，沒有生命活動的宇宙，有什麽意思？”
“最終，剩下的還是黑暗，永恒的黑暗，永恒的孤獨，寂寞，寒冷，死寂，空虛……”
黑暗天使打斷道：“不要說了，隻是我現在還有你。”
疏于管理空間，薩塔娜沖了進來，“混蛋，終于逮到你們了。”
山崎伸手，“别打了，來。”
薩塔娜頓時很不滿，“你真要護着她？”
“剛才的話你也從心靈中聽到了，抱團取暖，要不要算一個？”
“我才不冷呢，我可是魅魔。”
話雖如此，薩塔娜還是靠了上去。
順着山崎抓住了黑暗天使的肩膀，“嘿嘿，終于抓住你了。”
“你根本不明白，我不是你能打敗的。”
“我會吸幹你的能量。”
“你現在吸走的隻是表面力量，來自那些血，全給你都沒關系，我的力量源自于黑暗，你是吸不走的，而黑暗存在，我就是不滅的。”
“那就打碎你的意識體。”
“沒用的，如果這辦法有用，我早不存在了，哪怕打碎我的意識體，我也能在黑暗規則的幫助下重組，我是黑暗的眷顧者。”
“胡扯，沒聽說過規則也有眷顧者。”
“不是規則，是黑暗，是宇宙間最原始的黑暗神，不，也許至今沒有成神，隻是一個意識。”
“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
“真有。”
山崎思索道：“你曾經說他們，稱呼你爲黑暗天使，他們是誰？”
黑暗天使皺眉道：“是後來的天使們，我有自我意識的時候，耶和華正在教導天使，當時他們還不是天使，他們信奉耶和華，而我信奉自然，他們向往光明，我向往黑暗。”
薩塔娜瞠目結舌，“你說的耶和華是，上帝？”
“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後來那些人成了有翅膀的天使，我成了薩滿，其實在那個年代，薩滿才正常。”
“那上帝呢？他去了什麽地方？”
“耶和華不想跟亞特蘭蒂斯人發生戰争，就去宇宙中旅行了，然後似乎再也沒有回來。”黑暗天使輕笑道，“确切說是擔心打不過，那個年代亞特蘭蒂斯人真的強得不像話。”
薩塔娜疑惑，“那摩西？”
“應該是天使們幹的，不過那時候他們也不敢多插手，擔心被阿斯嘉德趕出地球，他們一直拖到才被趕走了。”
“你倒知道的清楚。”
“之前有個法師在旅行時發現了我的封印，我們交流了很多，我傳了些東西給他，并指點他去找神魔血。”
“是巫師薩爾貢嗎？”
“不是他，那法師應該是被他殺了，人心其實相當的黑暗，不過我們這位不算。”
“贊同。”
……
三人交心談了許久，才在山崎的提議下離開。
回到紐箹正好是晚上，匆匆去沖了澡，正趕上晚餐。
看到山黛，黑暗天使打量很久，最後低頭行禮。
她能感覺到山黛的力量，看到她就像看到諸多規則的化身。
不僅僅有光明，還有黑暗，而且與光明和黑暗，融合的相當高。
她沒有把握打赢，并且有感覺，會輸，甚至會死亡。
雖然她不認爲有人能打敗她，但她還是決定相信直覺。
……
上席入座，山崎爲大家做了介紹。
瓦萊麗雖然不滿意，但也拉出了笑臉。
沒辦法，拳頭不夠大，打不過人家，隻能妥協退讓。
随後，山崎開始說明情況，表明交易是調查菭姬後面的神，如果不行，就給菭姬準備一具身體。
山黛随口道：“老哥，你真能管閑事，莫非那女人很漂亮？”
山崎大感無力，“我隻是擔心那神，不是出自地球，會對地球造成破壞。”
黑暗天使說道：“那位神應該是行爲神，具體我記不清了。”
薩塔娜笑道：“是欺騙之類的，很多惡魔身上都有那種氣息。”
山崎琢磨，“那麽，是神嗎？”
薩塔娜點頭，“肯定是神，大概率是用欺騙武裝起來的邪神，但也可能是我行我素的魔神。”
“正統神的概率不高，除非還有别的神職，比如阿斯嘉德的洛基。”
“他就是欺騙神，同時也是火神，雖然大家一般都總說他是騙子，但不能忽略他火神這部分的實力。”
山崎點頭，“這就清楚了。”
黑暗天使笑道：“這事情其實很好辦，讓那個菭姬改信仰暗夜女神就行了。”
“說的沒錯。”薩塔娜點頭，“菭姬的力量與暗夜女神相配。”
山崎思索道：“這個我得再考慮一下，因爲關系到刺客聯盟，還有别的組織。”
山黛抱着整根的烤羊腿大啃，“老哥你就是想太多了，全殺了就是了。”
山崎沒好氣的說道：“吃你的羊腿，塞那麽多也堵不住嘴嗎？”
說着指指臉，山黛會意，絲毫不覺得尴尬，反而帶着幾分得意，嬉笑着拿餐巾擦油。
這裏沒外人，都是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