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厲害的魔法師,尤其是術法師,可以活幾百幾千年,甚至更久遠。
擁有媲美衆神的實力,甚至比神還厲害。
“當然,其實絕大多數巫師都碌碌無爲,隻是被屠殺的對象。”
“但最重要的是,術法的存在,證明了人可以不用信仰神,就可以成爲神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的地球其實沒有什麽大問題,是人類太弱小,有些大驚小怪。”
“在巫師來說,多數人管不了,能管的也不想去管,誰叫你們是信上帝的。”
“沒殺光你們這些上帝的信徒就不錯了,還幫你們?怎麽可能?”
“說起來,西方的災難,你找别人沒用,你得找教會,西方是他們的地盤。”
“隻是,在教會來說,災難是獲取信仰的上好途徑,災難越大,越容易找出狂熱的信徒。”
“在巫師協會看來,這一切十有八九都是教會做的,他們在制造災難,尋找真信徒。”
“你們隻是主的羔羊,把一切歸于主,把一切奉獻給主就行了,其它的不用管。”
“用教會的話說,這叫做淨化,所以他們不會有半點罪惡感。”
“信主者永生,不信的人,管他去死。”
“信仰戰争,就是這麽殘酷。”
“不過你要去教會,他們會告訴你,這是爲了準備對付其他神,總之就是有理。”
“如今的事情,說穿了,就是大人物們搶地盤,被波及的小人物們倒黴,一般人根本無法改變什麽。”
“就像米國對外戰争,這你應該深有體會,不過你那時候是大人物,隻是現在變成了小人物,不習慣罷了。”
“如果你還是想不明白,那你真該多反省了,你已經被官場給腐蝕了,當慣了作威作福的大人物。”
……
尼克局長從沒有想過,得到的回答是這麽沉重,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他明白這個三流巫師沒有理由騙他。
事實是,在國家領土之上,還有超越國界的東西,那就是信仰。
所以沒人幫他們,因爲他們在别人的地盤上,是别人的子民,不,隻是羔羊。
上面的神,不,是神仆爲了獲得神的青睐,爲信仰而戰。
下面的人,就是一隻隻羔羊,誰生誰死,上面的神并不在意,隻要有足夠的羔羊活下來就行。
明明是新世紀了,感覺卻跟中世紀一樣的,依然有着沉重的枷鎖,令人喘不過氣來。
改變,談何容易。
先不說這些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也無法拿出證據,因爲不會有證據。
尼克局長想了很多,但他依然沒有反省,他不認爲他錯了,他堅信他是對的。
正是這份自信讓他走到現在,并且可以繼續走下去。
……
巫師協會,辦公室。
薩曼莎女巫再次向三位同僚表示感謝,并表示會深刻反省,不會再有下次。
三位是巫師喬凡尼·約翰·紮塔拉,還有他的女兒紮坦娜·紮塔拉女巫,侄子紮卡裏·紮塔拉巫師。
在場的還有女巫阿加莎·哈克尼斯,她摸着懷裏的小貓,沉聲道:“薩曼莎閣下,你還是走吧,去馬德瑞普爾暫避。”
薩曼莎女巫搖頭,“這件事情不會被教會知道,而且我也不怕教會。”
女巫阿加莎說道:“我知道你厲害,但沒有理由冒險,想想你的家人。”
“我們這些巫師們躲在米國,之所以能享受平靜的生活,主要是世俗化了,法律不允許教會正大光明的再對付我們罷了。”
“事實上,有很多地方對巫師的讨伐,一直沒有停過。”
“大家利用魔術師身份掩護的事情,恐怕已經暴露了。”
“如今這年代,教會不一定會來對付我們,但會盯着我們,掌握我們的情報,等待時機。”
“尤其是現在時代不同了,現在是電子時代,網絡時代,排查監控變得更加容易,遠在千裏就能調查了。”
薩曼莎女巫咬牙,“我們該殺了尼克·弗瑞。”
“他不是一般人,太過于耀眼。”女巫阿加莎歎道,“走吧,等通知大家以後,我們也會離開暫避。”
女巫紮坦娜訝然,“都要走?”
女巫阿加莎歎息道:“這隻是我的建議,我是這麽想的。”
“如今亂象從生,如果教會說,這都是巫師幹的,那我們就有成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而且這種概率很大,不能指望那些家夥會放過我們巫師。”
“相信我,這些家夥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而等網編制好了,肯定會動手。”
薩曼莎女巫頓時沒了心氣,“看來是我連累了大家。”
“好吧,那我這就回去準備,以後再見。”
薩曼莎女巫說完,施法傳送走了。
女巫阿加莎歎了口氣,向緻意紮塔拉緻意,然後就消失了。
紮卡裏巫師羨慕,“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像阿加莎閣下那麽厲害。”
紮坦娜女巫摸頭打擊,“等你一百歲還沒死的時候,也許。”
“别摸我的頭,發型給你弄亂了。”
“好了,都沒事做是吧,去收拾東西,準備給總部搬家。”
“是!”
……
另一邊。
尼克局長絕了請人幫忙的心思,把心力都放在督促突變者嚴防死守漏洞上,倒是阻止了幾次抱臉蟲的突破。
隻是士氣仍然糟糕,異形似乎越來越多,圍剿并沒有成效。
他也隻能鼓勵,堅持再堅持。
……
哥譚市,8月3日,淩晨。
山崎的房間裏,不用睡覺的夜貓子,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梅蘭妮以假寐的方式陪着山崎,瓦萊麗一邊聽音樂一邊看書,一邊監視魅魔薩塔娜,她在對着山崎發癡,其實是在吸食氣息。
山崎和普裏希娜是真睡了,他們都是需要睡眠的普通人。
房間裏還有一個值夜班的液态生物金屬機器人,它突然啓動了。
瓦萊麗上前應答,然後輕輕喚醒了山崎。
山崎一邊聽消息,一邊輕拍普裏希娜,讓她繼續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