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從留守的娜塔莎那裏得知,韋恩企業的當家公子,那個據說周遊世界很多年的家夥回來了。
新年的時候,參加了市裏的新年慈善派隊。
開着藍博基尼超級跑車,帶着非常漂亮的伴侶,捐款直接是六位數,總之是異常拉風。
對于娜塔莎那揶揄的目光,山崎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在對比。
“這跟我有啥關系?”
娜塔莎嬉笑,“沒有,就是閑得無聊,打擊某人一下。”
“你真閑。”山崎投降。
“說正經事,”娜塔莎正色道,“我看過這位貴公子,他不簡單。”
“哦,有所預料,既然能周遊世界,自然有些本事。”
“不不,不是那樣。”
“嗯?”
娜塔莎點明,“他的警惕,他的敏銳,都不是一個旅行家應該具備的,除非他一直在危險的環境裏。”
山崎琢磨道:“這倒是有點意思了,他沒有必要處于那樣的環境……”
娜塔莎接着道:“除非他是被強迫,但看起來不像,那就是他自願的,原因嘛,大概是讓自身強大起來,以免步他父母的後塵。”
“有道理,”山崎思索,“話說,幫派那邊怎麽樣了?我不是說表面上,暗地裏。”
娜塔莎撓頭,“似乎平靜下來了,大約重新劃定了地盤。”
“這就是問題了,誰讓他們平靜下來的,他們自身,還是其他勢力?”
“你是說刺客聯盟?”
“算一個,也許還有其他的,也在窺視哥譚的黑暗利潤。”
娜塔莎想到一個,“話說回來,你幹嘛不拿下整個哥譚的地下世界呢?”
山崎聳聳肩,“幹嘛要拿下?我不想在地下世界稱王稱霸,有現在的地盤,我已經可以照顧那些人願意來接受我照顧的人了。”
“你是說那些公寓裏的人?”
“是啊,這就是他們的選擇權,願意就來,不願意不勉強,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喜歡安定平淡的生活。”
“倒也是。”娜塔莎認同。
山崎問道:“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什麽迹象,刺客聯盟似乎還沒來找我們的麻煩?”
娜塔莎翻白眼相對,“地球上化有誰會想找你麻煩?不說别的,兩個天啓騎士在這裏,就夠威懾力了。”
山崎搖頭,“别小看他們哦,他們也許隻是普通人,但他們有二戰時期的血清技術,遵從櫻花國的忍道,不是那麽簡單的組織。”
“好吧,你這麽一說,我也開始有些擔心了。”娜塔莎點頭,“我會留意的。”
……
另一邊,布魯斯·韋恩公子也在與他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塔迪斯·克雷恩·彭尼沃思,談論剛剛歸來的山崎。
布魯斯·韋恩喝着咖啡,在電腦上翻閱資料。
阿爾弗雷德忍不住詢問他這讓人捉摸不透的小少爺,他很清楚,他的少爺這些年并不是真的去環遊世界了。
“少爺,您是不是過于關注這位山崎先生了?您在想什麽。”
“沒有,我隻是在看美女。”
布魯斯·韋恩指的是娜塔莎,瓦萊麗,惡魔薩塔娜。
阿爾弗雷德不可置否,介紹道:“其他兩位還不清楚,這位娜塔莎小姐是前特工,殺人不眨眼的一類人。”
“這一年多時間裏,死在她手上的幫派分子,超過200個。”
布魯斯·韋恩随口問道:“這不屬于犯罪嗎?沒有人管,還是不敢管?”
“她現在的身份是濱河區,政府一方的雇員,她的行爲是在維護治安,屬于合法殺人。”
“山崎這家夥可真厲害啊,把法律玩于手掌之間。”
“用他的說法,他遵守秩序,規則是上面訂的,他隻是在鑽空子,上面不把漏洞補上,那就别怪他一直玩下去。”
布魯斯·韋恩盯着屏幕,眼冒寒光,“上面爲什麽不把漏洞補上?”
阿爾弗雷德攤手道:“這就是問題了。”
“那是不是可以這麽說,大家都在利用這種漏洞,所以不能補。”布魯斯·韋恩越說,聲音不自覺的越冰冷。
阿爾弗雷德歎道:“誰知道呢?不過山崎先生是這麽認爲。”
“真是,”布魯斯·韋恩清醒過來,“啊,我還有個約會,中午就不回來了,不用給我準備晚餐了。”
……
布魯斯·韋恩所謂的約會,是刺客聯盟。
作爲一名接受了刺客訓練,卻因爲不想殺害無辜人,而隻能待在預備役的小兵,不得不服從絕大多數殺手的指令,更何況是他的老師。
他不是沒有想過叛逃,但他有太多的軟肋,比如龐大的韋恩企業。
刺客聯盟會毫不留情的殺死韋恩企業的員工,而就算是超人,也無法分身在許多地方,及時阻止殺戮的進行。
之所以留意山崎,是因爲山崎明明與刺客聯盟發生了沖突,緻使刺客聯盟直接間接的損失了幾十億美元。
但刺客聯盟卻不想殺他,反而想找機會與他正式見面,商談合作。
……
公園裏。
“老師。”
布魯斯·韋恩隻知道他的老師叫大衛,姓氏好像是凱恩,綽号是該隐(卡珊德拉的父親)。
這是聽其他人叫他時,有叫名,有叫姓,還有叫綽号的,然後整合起來的。
這是一個滿頭白發,不知道多少歲的男人,看起來最多三四十歲的樣子。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刺客聯盟掌握的血清技術,可以讓老人重新變年輕。
雖然還不知道副作用是什麽,但想也知道,其中一條是更加接受刺客聯盟的控制。
隻是這對于一個逐漸老去的老人來說,這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哪怕他這個可怕的老師也不例外。
當他化名進入刺客聯盟以後,成了大衛·凱恩的弟子,本以爲這個人對他很好。
後來才知道,大衛·凱恩根據他的談吐禮儀等一系列細節,推斷出他的身份有異,進而利用刺客聯盟的關系網,一路把他的行程都查了出來,最終确定他是布魯斯·韋恩。
然後他就被送去關押刑訊的天坑裏,不打你,也不罵你,就是熬。
沒有水,沒有食物,讓你一點點陷入死亡。
運氣好有雨水,可以多撐一兩天,但死亡的恐懼也多伴随一兩天。
那種滋味,隻有嘗過的人才會明白,如果隻是問話,那就乖乖配合,否則自裁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人會來救你,沒有人關心你的生死,沒有人會爲你悲傷哭泣,死在那裏就隻是一團爛肉,最終會成爲大自然的肥料。
年輕的他,倔強的熬了五天,然後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感覺要死的時候,來了場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