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求饒那隻是一種手段,拖延時間,讓敵人放松警惕,想辦法應敵。
當紮娜帶頭跪下,當女仆團跪下,他感受到了信仰力,也想到了一個手段——信徒死祭。
于是,除了紮娜以外,其餘上百個女仆都死了,死于自殺。
恩·沙巴·努爾把這股信仰力量加持在“打穿結界”信念上,果然打穿了結界。
雖然隻是一個小孔,但足以讓他聯系到外面的信徒。
諾瑪女王缺乏與神與信仰力戰鬥的經驗,她不知道,一個擁有信徒的人或神,能做出什麽。
她更不了解恩·沙巴·努爾,不明白他的殘忍,或者說漠視。
所以,她敗了。
恩·沙巴·努爾在那一瞬間,命令10萬名信徒進行自殺祭獻。
正常來說,神是不需要信徒這麽做的,但恩·沙巴·努爾不在乎,反正地球人多的是。
10萬名信徒死亡祭獻的信仰力,彙集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加持在“殺死敵人”的信念上。
而諾瑪女王不是神的祭司,她的神力隻是借用來的,身後沒有神撐腰,她的神力隻是無根之源。
她是能用,但當身體被打破後,不會自主自愈,需要她重新收集溢散的神力。
這需要一個過程,但她沒有得到這個時間。
以10萬名信徒之死彙集的強力一擊,打破了她的神力身體,打爆了她的精神力量,打爆了她的意識體。
力量之強大,讓她連脫身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
恩·沙巴·努爾小心的浮出地面,面色嚴峻的看着消散的神力粒子。
他作爲一個正在成神路上的人,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強大力量。
雖然不明白,這個對手是從哪裏獲得的神力,但這就已經可以說明,地球上仍然是神力可及的。
不,也許有其他神在地球上。
雖然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對手,似乎已經死了,但他還是得小心了。
或許,得加快速度,然後再找幾個幫手。
……
另一邊,澤維爾學院。
此時是深夜,但由于房屋震動,整個學院的學生都在從巨大的房子裏逃跑。
大多是以直接跳樓的辦法,還帶着左鄰右舍的同學。
X教授已經趕去了震源,到琴·格雷的房間,而他的精神力量先一步過去了,隻是發現不能阻止,這才要面對面。
這件事情,準确的說是琴做了一個噩夢,在睡夢中的她,精神力量不受控制的四溢外洩。
普通人做個噩夢,也就是驚醒時,吵到鄰居。
但對于精神力量異常強大,且不能很好控制的琴來說,她會制造一場巨大的災難。
如果不能控制,如果任由琴繼續,那麽整個紐約都市圈上千萬人,或許會在一瞬間,爆頭。
幸運的是,噩夢并沒有迅速刺激琴走到那一步。
……
面對面。
X教授的精神力量終于突破了層層阻礙,抵達琴的心境深處。
這是一個可怕的夢,地球似乎遭受到了巨大的災難。
有很多很多遺體,人的,動物的,遍布整個城市整個國家,整個地球。
死因是爆頭,七竅流血,但又沒有外傷,顯然是被精神力量殺死的。
X教授沒有多看,直接去找人,見到了正在因爲害怕而蜷縮着的小女孩
四溢的精神力量,保護着她。
這種自我保護,延緩了時間,避免現實出現大災難,但也是這種自我保護,讓力量不斷蓄積,不斷攀升。
一旦失控,那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而琴現在就因爲害怕而處于瀕臨崩潰的邊緣。
“琴!”
“琴,你聽我說……”
X教授一邊說,一邊強行影響琴的心境,試圖把災難場景扭曲成鮮花草地。
總算琴沒有反抗,成功的改變了。
眼看琴有些放松了,X教授繼續說話,唱兒歌給她聽。
慢慢的,小女孩琴被哄睡着。
心境一瞬間沒了,成了黑暗虛無之地。
X教授知道這才正常,迅速從琴的心中退了出來。
四下張望,感覺沒事了,終于松了口氣。
“教授?”
琴醒了,她隐約記得一些夢裏的事情。
“沒事了,你隻是做噩夢了,繼續睡吧。”
“真沒事嗎?我怎麽感覺大家都跑出去了?”
“真的,你隻是做噩夢了,精神力量不小心外洩。”
“我記得夢裏……”
“不要想的太多,夢裏的事情當不真的,就這樣了,你睡吧,我先出去了。”
X教授用手操控輪椅,移動出了房門,并在帶上門的時候,給了琴一個微笑。
不過門一關上,他頓時顯露出疲憊,被力量控制住的鼻血,也淌了出來,那是扭曲心境時受到的震傷。
X教授連忙拿出手帕捂住鼻子,然後用手操控輪椅離開。
……
事情當然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他隻是不想讓琴參與,以免變得更麻煩。
那個小女孩琴是琴的小時候,也是真正的琴。
當年琴不小心弄出了車禍,害死了她母親,結果出現了很深的心理問題。
他爲了讓琴能夠過上正常生活,就催眠了年幼的琴,扭曲了她的記憶。
這麽多年來一直以爲過去了,現在看來那個小女孩琴的人格還在。
幸好,眼下這個琴的實力不夠,無法接觸到那個小女孩琴。
但未來某一天,琴也許能找回小時候的記憶。
到那個時候,或許就像這夢中顯示的,大受刺激的琴會在一瞬間爆發出超級強大的精神力量。
這股力量會橫掃地球,殺死所有精神力量不夠強大的人,還有動物。
……
北方樂土,早上,卡米洛特城堡。
給諾瑪女王打掃房間的女仆發現水晶球碎了,連忙通知大管家黑騎士威廉爵士。
由于法術的作用,這位仍然還活着,明明超過百歲了,看起來隻有40多歲。
威廉爵士匆匆趕來,看着這代表諾瑪女王生命的水晶球碎了,頓時呆立當場。
“大人……”
“不用多說,女王陛下沒事。”
“那這水晶球……”
“就放這裏吧,不用理會。”
“是。”
“你繼續打掃。”
威廉爵士走了,回到房間關上門,頓時腿軟得站立不穩,連退了好幾步,一下坐在床上。
當真是天塌地陷了,若不是他人生經驗豐富,恐怕當場就會癱軟在地上。
……
等冷靜下來,威廉爵士去找戴安娜公主,她就在城堡外的河邊,就在燒烤的火堆旁,幕天席地的睡得正香。
眼看故意加重的腳步聲也沒有能驚醒她,威廉爵士不得不喚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