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誅他們九族都不爲過。”呂燕兒義憤填膺，“現在世界會亂成這樣，大蕭條是一大原因。”
山黛點頭，“這正是我想的，所有沾了邊的都得死。”
諾瑪女王連忙提出異議，“等等，等等，萬一有公衆人物呢？你不能把官員全家都殺了，那絕對會讓這世界更加混亂。”
“我也這麽認爲。”希科拉絲說道，“就算要殺也得等事情結束之後。”
山黛否決，“等到什麽時候！我可不是我哥，顧忌什麽因果報應，什麽善惡到頭終有報，爲什麽不馬上報？那是拳頭不夠大。”
諾瑪女王思索着說道：“他們能活是因爲他們罪不該死，就算他們是大蕭條的導火索，但他們不可能主導各國政壇，現在的大蕭條各種因素積累起來的，不能全怪到他們身上。”
山黛很不滿，“那照你這麽說，殺了人，緻使别人家庭癱瘓，還有理了？”
諾瑪女王說道：“沒有理，但在你們東方或許是殺人償命，在我們西方卻不一定會死，那要看怎麽殺，是不是有預謀的，是用手槍或什麽殺的，因爲什麽而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條件必不可少。”
山黛撇嘴，“别扯了，有錢人脫罪的問題，連我都知道。”
諾瑪女王說道：“這裏面是有很多問題，有很多人因此逃脫了法律制裁，也有不少冤案，但難道你們東方就沒有冤案了嗎？大清時期的冤案就不必說了，民國的法律環境又怎麽樣？爲什麽大家還是往租界跑，就是因爲租界的法律環境相對比較好。”
“别說那麽多有的沒的，這事扯不清。”
“好，那我說個簡單例子，你認爲做人工手術流掉肚子裏的孩子，是殺人嗎？”
“呃……這是兩碼事。”
“你猶豫，就是你清楚，這都是人的生命，不能區别對待，所以，都要看情況。”
山黛咂嘴，“好吧，你都去生孩子了，那再給我一個理由，我暫時就放過那些家夥。”
諸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頓時哄笑。
諾瑪女王哭笑不得，但還是努力思索，“嗯，很多人都在研究大蕭條的起因和解決辦法，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這就是文明的進步。”
“這其中，那些一開始的推動者，我相信他們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經濟環境會惡化成如今這樣。”
“我相信，他們多少也受到波及，其中不乏虧損較多的受害者。”
“嗯，實事上，我猜想這些人都不一定知道，是他們推動大蕭條出現，他們正頭痛自家的經濟問題。”
山黛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爲他們開罪嗎？不知者不爲罪？”
“不，不是的，你别吵，讓我想想。”
看着轉圈的諾瑪女王，山黛無奈的聳聳肩，然後找上了呂燕兒。
“我等下要回港島，你要一起去嗎？”
“嬸啊，您這樣蟲人的樣子，是打算吓死她們嗎？”
山黛擡起爪子看了看，發現她當蟲人已經當習慣了。
“希科拉斯，我借你神力，幫我造個軀體怎麽樣？”
“行啊，不過你的神力夠嗎？”
“放心吧，我有一大批信徒在地球上。”
“是一大批蟲子吧。”
希科拉斯看着那一大團神力，忍不住猜測山黛到底藏了多少家底。
有希科拉斯幫忙，山黛很快換上了新的身軀，還是神力打造的神軀。
而山黛感覺很棒，無論是吸收信仰，捕捉規則，還是掌握神職，運用神職能力，都比那隻是含有神力的蟲身好。
實際上，山黛這時才真正成神，一個有神格的真神，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啊，我想到了。”
諾瑪女王打斷了她探索自身，興奮的說道：“那些推動大蕭條，然後現在還活着的人，他們之所以沒有受到因果懲罰，是因爲他們有貢獻。”
“他們身在這個世界，自然也在影響這個世界，人生這一路走來，他們有意或無意的做出了一些貢獻。”
“所以，他們暫時沒死，他們現在不該死，也不能死，直到總罪過大于總貢獻。”
“如果說，他們有人已經死了，那肯定就是罪大惡極。”
“如果說，他們有人能一直活到老死，那肯定是因爲他們這一生中，做的貢獻大于他們做的錯誤。”
“如果說，他們有人後來因爲意外而死，一定就是他們一生的貢獻小于他們犯的錯誤，所以報應到了，清算的時刻到了。”
“是過去以及現在，正在犯的錯誤，總的罪過突然大于他們的貢獻——從出生到他們死前所積累的貢獻。”
“可以說，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隻要做的貢獻不夠多，很快就會死亡。”
“舉個例子，那些人中有些現在正在，爲解決大蕭條，爲找到解決大蕭條的辦法，爲避免以後再出現問題而出力。”
“這是顯而易見的正面貢獻，隻要他們做出的貢獻一直超過他們的罪過，他們就能活着。”
“還有，對世界來說，做的貢獻，不能用法律的對錯來簡單評價。”
“比如，想辦法撐着工廠不倒閉，爲員工的生計奔走。”
“但若是工廠因爲他的原因發生事故，那這人等于是在幹壞事，他也會由此遭殃。”
“是不是會在事故中死亡，則看貢獻和罪過，看積累的因果。”
“這就是看不明白的，尤其是幹壞事，殺人。”
“因爲死的人以後可能是一個非常的惡人，所以就記上了貢獻。”
山黛聽得頭大，舉手喊停，“照你這麽說，我殺人不就是貢獻嗎？”
“不，沒人知道，什麽樣的人該死，所以那完全是運氣。”
“也許就在你殺人的時候，你把某個對将來影響巨大的人殺了，那你立刻就會遭受報應。”
“按山崎說的那套，沒人知道誰該死，誰不該死，所以不能動手，隻能讓時間去演化。”
山黛揮手，“少拿我哥說事，不過我算你過了，我以後再找他們算賬。”
“那最好不過了。”
“你幫我個忙，去跟亞特蘭蒂斯人說，由于阿斯嘉德人的封印，黑暗書我暫時還不了，讓他們等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