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聽着希科拉絲幸災樂禍的笑聲，頓時知道是被這位準女神捉弄了。
雖然萬麗绮這樣“活着”也好，方便随意找個理由讓她失蹤。
但不能這麽算了，山崎幹脆從另一個門上車，擠到妻子希科拉絲身邊，狠狠的懲罰她——撓癢癢讓她笑個夠。
……
之後，先去萬麗绮的住所，希科拉絲操控萬麗绮收拾東西，打包行李。
再送她去外灘碼頭，讓她買票去櫻花國。
山崎替她提行李，送她登船進入船艙，對客房服務生說她這就休息了。
等服務生走了，通過水晶球聯系山黛過來，讓山黛等船到海上以後把她帶走，這樣就令萬麗绮失蹤了。
特高課自然能查到萬麗绮的行蹤，也會懷疑萬麗绮的失蹤是山崎的手筆——找人在海上把她殺了推進海中。
但無法質問山崎，畢竟那是他們的間諜，而山崎本人在開船前就下船了，并不在船上。
……
林氏别墅。
呂燕兒在繪聲繪色的描述她在碼頭看到的戲幕，讓氣氛變得很活躍。
方清沁也過來了，她從最新的報紙上知道山崎做的事情，感覺還是需要對山崎保持禮貌。
對于那種強勢與霸道，有點心動，小鹿亂撞。
希科拉絲暗中嬉笑着通知山崎，這女人的心很猶豫，在山崎與她表哥之間搖擺不定。
她喜歡山崎的安全感，但僅此而已。
讨厭的有一大堆，大男子主義，我行我素，花心，見一個娶一個，這方面完全就是清廷做派的地主貴族，完全不像是進步人士。
更喜歡她表哥的英俊，還有長期陪伴，溫柔體貼，用情專一。
如果條件允許，她會放棄山崎，但現在這不是亂世嗎？
軍閥混戰，縱兵掠城，湧進公共租界的難民，這些都吓着她了，所以更加猶豫，搖擺不定。
山崎早猜到了一些，對此不置一詞。
隻要她沒有宣布要嫁給她表哥，沒有跟她表哥發生關系，那他可以尊重她緩慢的選擇，容忍她這種腳踏兩條船的情況。
……
晚餐後，上茶，就在餐廳議事。
山崎與江淑湄商量關于難民的事情，但卻找不到好辦法。
最好的辦法是在給公共租界他們一份工作，不考慮在外界，是因爲太亂了。
但以公共租界目前的情況，做房地産不能容納他們，隻能開設工廠，但這會增加競争擠壓同行，造成那邊工人失業，甚至工廠破産。
退而求其次，是去國外，美洲有大量的工作機會，隻是擔心他們無法融入。
最下等的辦法是給他們錢，讓他們回家，可這說不定會害了他們。
山崎頭痛打揉了揉腦袋，“算了，明天調查一下，征求他們的意思，然後再說。”
“也隻能這樣了。”
“好，都散了吧，崔煙煙你也回你的别墅吧，今晚不用準備宵夜。”
“好的。”
“呂燕兒你也回去吧，功課明天再說。”
“謝謝江姨。”
……
出了别墅，方清沁感覺冷，似乎是風吹的，似乎是孤獨。
相比呂燕兒高興自語，崔煙煙與羅家姐妹的輕聲細語，她感覺與這裏越來越格格不入。
與山崎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甚至沒跟她多說一句話。
不由自主的微回頭，仿佛聽到山崎與妻妾們的說笑聲。
方清沁愣了下，裹緊身上價值不菲的皮毛大衣，步下台階，走向附近那分給她的别墅。
……
第二天，上午，體育館。
山崎本不想來打擾，但被希科拉絲拖來了，她還把其他人都帶上了。
大家在貴賓席上，由崔煙煙奉茶，觀看方磊帶人對滿體育館的難民進行調查。
羅武得到消息，随後也趕到了，但看山崎那一家子，沒有過去，隻是向女兒招手。
姐姐羅婉凝無奈的告退，過去碰頭。
“爸，什麽事情？”
“我就是想知道，你丈夫昨天晚上有沒有再提出兵的事情？”
“爸，我還沒過門呢。”
“得了吧，誰不知道我把兩個女兒都嫁給我老闆了。”
“爸！”
“好，說正事，你幫我探聽一下。”
“不用探聽，先生沒那個心思，他不想插手國内的紛争，因爲他自認是外人，名不正言不順。”
“外人不外人的……”
看父親一臉猶豫，吞吞吐吐，羅婉凝歎道：“父親你就别做夢了，先生不會支持你的，如果他願意早就說了。”
“哪有女兒這麽說父親，你幫我再問問。”
“父親，先生的心思才智勝你十倍，你都想到的事情，他是不會疏忽的，更别說奪取領地的事情。”
“讓你問你就問，最好是那個的時候。”
“父親，先生是個不欺暗室的君子，對我們一直保持距離。”
“你不用爲了自擡身價而幫他說好話，總之你幫我問清楚了。”
羅武撂下話走了，羅婉凝卻氣哭了，不過馬上擦去了眼淚，以免被發現——貴賓席那邊都拿着望遠鏡在亂看呢。
羅婉凝去洗手間補妝，然後才回去，不過沒瞞過山崎，他一看到羅武那神神秘秘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打算。
“婉凝，坐過來。”
“是。”
“你父親找你是爲了我說的奪取三省之地吧。”
“這，是的，我跟他說了，您無意于此，但他不信。”
“别擔心，這種野心，或者說雄心壯志，不是錯事，說起來他在這方面比我這個不思進取的人強多了。”
“您說笑了。”
“沒有，我是認真的，我這人想的太多，所以不喜歡戰争，也不想攻城略地，因爲一将功成萬骨枯，我無法無視那些化爲白骨的家庭，相比問鼎天下，我更願意他們活着。”
“先生仁慈。”
“而你父親隻在乎他自己，他會認爲我迂腐，不過現在選擇權在我手中，他隻能看着，當然，這句話不能告訴他。”
“我明白。”
山崎思索道：“你跟他說，他缺乏當帝王的條件。”
“一是沒有氣度，他的人格魅力不足，無法折服部下，交朋友都是酒肉朋友，又多少願意成爲死士，爲他赴死打天下呢？皇太極起家有13騎，他又有幾個？”
“二是沒有根基，如果靠我扶上去，那也隻是一個傀儡而已，别指望能算計我，來個過河拆橋，殺了我吞并我軍隊和勢力，在那之前，我會殺了他，我可不會顧及什麽名聲，也不會顧及翁婿之情。”
“至于你和你妹妹，真到那時候，該殺殺，該出家出家，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們就是犧牲品，希望你們能明白。”
“是，我明白。”羅婉凝臉色發白，而除了希科拉絲與江淑湄，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就這樣吧，你去跟他報告。”山崎歎道，“其實還有第三，就是現在外敵虎視眈眈，但這種國家民族的大義，他不會在乎，他隻會認爲有他領導，才會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