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麽跟他說的？”
“嗯，我擔心他會報複，所以先說清楚，我其實也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但被逼無奈我也會反抗，不會引頸就戮。”
“真夠紳士的。”
“謬贊了。”
“知道嗎？貴族就是這樣，我家的東西是我家的，皇帝想要，那也要付出代價，當然，前提是能夠扛住壓力，才有談條件的可能。”
“是這樣嗎？”
“嗯，分封制度就是這樣，大家勾心鬥角，所以那時候被拿破侖打敗了，所以俾斯麥才要搞大聯盟合并，你也看到了，現在徳國的強大。”
“您是在勸說我嗎？”
“我隻是在跟我未來的少将參謀閑聊。”
“少将參謀？好吧，我明白了，秋後我會把物資送到。”
“談判就是一人退一步，重新再走，置氣解決不了問題，隻會引發更多不愉快。”
“理解。”山崎行禮，然後告退了。
……
雖然沒說，但山崎還是沒再去總部，以免見到前參謀長，引發他不快。
反正他要去行醫，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沙俄的進攻由于疲憊與後勤問題，雖然似乎到了尾聲，但一直以來的攻擊所造成的巨大傷亡，讓醫療相形見绌。
海爾曼嬷嬷和四名修女主持葬禮，也是一天到晚毫不停歇。
……
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兩位前長官匆匆承專列去上任了，而前總參謀長法爾肯海恩跑來了東線。
東線有了總司令——巴伐利亞的親王，參謀長是霍夫曼。
9月6日，設立了特蘭西瓦尼亞特别行動處，并成立新編第9軍團。
開始抽調北方波羅的海的駐軍，與前線退下來的休整部隊，加上預備隊，一起整編，準備投放到南部。
由法爾肯海恩任軍團長，全權負責特蘭西瓦尼亞地區，乃至東南戰線。
9月7日，在徳國皇帝的領導下，建立了新的統一司令部，它不僅鞏固了徳國在柏林與維也納聯盟中的優勢地位，而且限制了奧匈帝國的外交。
另一邊，山崎聽說徳軍西線戰術是收縮凡爾登一線，着重索姆河。
目的是打掉瑛國軍隊的氣焰，然後再收拾凡爾登那些琺國殘兵。
聽說這策略是第一軍需官參謀長制定的，山崎就一個感覺，這家夥不會是把對他的火氣撒到瑛國人身上了吧，一定要把跳起來的按下去。
山崎想去找艾希霍恩軍團長，但最後放棄了，因爲想到一個原因。
凡爾登是法爾肯海恩作爲總參謀長時的手筆，隻有凡爾登徹底失敗了，才能徹底踩死他。
如果凡爾登勝利了，雖然說是法爾肯海恩沒勝，他勝了，但終究是接力，法爾肯海恩也可以獲得部分功勞。
隻有全盤推翻了，才能顯示出獨占鳌頭的成果。
……
9月20日，沙俄軍隊止步于喀爾巴阡山口，布魯西洛夫攻勢結束。
一個快速進擊，牽扯出了雙方近300萬戰力，沙俄173萬，奧匈帝國與徳國106萬。
短短108天，雙方總傷亡人數超過100萬。
根據統計，奧匈帝國傷亡61萬，其中33萬被俘，徳國傷亡15萬人，其中2萬被俘虜。
沙俄估計是100萬，包括50戰鬥傷亡，38萬疾病。
可以說一戰成名，比西線還殘酷。
……
休息的時候，山崎從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新聞，在9月15日，東線使用一種名叫坦克的機器，以履帶行動的鐵殼怪物。
雖然沒有圖片，但山崎也猜出了坦克的樣子，适合全地形作戰的可移動鋼鐵炮台。
……
10月6日，星期五。
城堡差不多要秋收了，山崎找艾希霍恩軍團長告辭，拿到了第10軍團少将參謀的任命書，正式上任當然是回來以後。
出來後，接到命令，跟着去見了東線總參謀長。
“閣下，請問有什麽事情？”
“你難得來一趟總部，叫來看看你這個問題人物究竟是怎麽樣的。”
山崎汗顔，“我是在行醫。”
“我知道，就是好奇，某人對你的評價是桀骜不馴，心有叛逆，不過你的醫術真不錯，也不辭勞苦，這方面實在挑不出錯處。”
“我隻是盡一份力，盡量挽救生命。”
總參謀長一語雙關，“如果我們能夠早日勝利，會挽救更多生命。”
“我的策略您想必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我要的不是策略，我直說了，我要物資，你們家族北極航線。”
“你能給我什麽？帝國元帥，封疆裂土？如果把徳國西北劃給我，我可以答應你。”
“你還真敢說，不過爲什麽不是東線的領土？”
“那我也直說了，我不覺得徳國能赢，凡爾登放棄了，索姆河被打退了，而事實上，早在馬恩河就敗了，以後的戰争除了死人和你們這些人的功勳，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思想果然有問題。”
山崎聳聳肩，“一樣，我還覺得你們的思想有問題呢。”
總參謀長搖頭，“算了，你還是去行醫吧，希望你不會越界。”
“這句話該我說，反抗都是由壓迫而起的。”山崎行禮告退了。
……
午前，山崎一行拔營，還帶上了助手哈瑞·布蘭特父女，免得他們受欺負。
索菲尤其興奮，跟着山崎可以改善夥食。
……
晚上抵達港口城市格但斯克，去了艾伯哈特的地盤，享受這個地頭蛇的接待。
在俱樂部餐廳裏吃了一頓長桌大餐，然後各自在俱樂部活動。
俱樂部裏，可飲茶聊天，桑拿推按，有酒吧舞池，台球撲克牌，還有當鋪賣場，
地下有博彩場，延伸到後面樓裏，還有秀場等。
沒有違法一說，這麽搞隻是增加神秘感，方便不想被認識的人出入。
血怪凱瑟琳帶着靈缇犬去休息，海爾曼嬷嬷與四位修女去作晚課，伊娃與女仆們帶着索菲去玩台球。
帕特裏克與他的安妮塔四位護士去酒吧約會，山崎則帶着哈瑞·布蘭特跟艾伯哈特去後面。
山崎問明曾德等人的情況後也就撤了，哈瑞則興沖沖的戴上面具，去參加化妝舞會。
用艾伯哈特的話說，來玩的不乏獵奇的貴族小姐，更不缺孤單寂寞的貴族夫人。
……
曾德他們已經到了瑞仕，在博登湖畔安頓下來。
他們沒什麽手藝，不過曾家陳家有些資本，特别是這兩年托山崎的福，用多餘物資發了些戰争财，收了不少黃金珠寶和藝術品。
沒有坐吃山空，而是買房子經營出租公寓。
暗地裏做抵押典當，現今生意好不了，但也餓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