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豐盛的晚餐過後，女傭換上茶水咖啡，山崎等人打開了話匣子，談論城堡莊園的農業資源與時局物資。
雖然送走了5萬噸土豆與5千噸小麥，但有山黛支援，飼料充足，也不擔心疾病，城堡莊園的牧業進一步擴大了。
同時，增建了電力設施，增加了冷凍倉庫，爲儲備更多的肉做準備。
另外，增加了一艘1500噸的破冰捕鲸船，挂靠在不來梅港，方便去北極活動，每半個月一周期。
不過，漁獲一下船，大部分都被戰争原料部強行買走了，得到的戰争債券，也不知道怎麽用。
“那就是廢紙，”山黛說道，“這場戰争，徳國輸定了。
“大瑛帝國的資源太豐富了，澳洲，加拿達，印渡，不但支援西線，還從西亞攻進了奧斯曼帝國。”
“琺國的資源也不弱，法屬南洋的部隊，源源不斷的開來。”
“如果不是我搞亂了非洲，切斷了蘇伊士運河，他們的人員與物資調配會更多更快。”
“重要的是徳國的貨船最近也需要去美洲才能買到大宗貨物，米國與加拿達向着協約國，要去拉丁美洲拉貨。”
“然後是東亞，不過櫻花國也是協約國的，風險更大。”
“就像老哥說的，今年還有些庫存可以支撐，明年就是災難了。”
“說到物資，我們也缺乏。”希碧兒轉移話題。
“哈，她說的是諾瑪女王，這就是東方的指桑罵槐，你要學着點。”
聽阿佛洛狄忒女神調侃，戴安娜公主幫忙解圍，“那個，血族祭品還沒準備好。”
山崎搖頭，“現在倒是不急了，一切似乎都是命數。”
“怎麽說？”諾瑪女王很好奇。
山崎歎道：“奧斯曼帝國的戰事正酣，可以說四面開戰。
“北擋沙俄，東拒聯軍，西戰巴爾幹，南抵東非。”
“他的軍隊暫時不能碰，會影響戰争大局。”
“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暴徒士兵，大部分最終會死在戰場上，軍官們則會在戰争之後的内部洗牌時倒下。”
“剩下還活着的，各有各的因果緣法。”
山黛開玩笑，“老哥，你現在越來越神神道道了。”
山崎喝了口茶，“這是從長遠去推算，我也不知道對不對，我隻是往壞了想。”
德洛麗絲忍不住問道：“那麽，徳國就真的沒救了？”
山崎搖頭，“不好說，總之現在刹車還來得及，但勝利沖昏了勝利者的頭腦，野心家需要軍功和領土，皇帝需要臉面，他們不會停下來。”
“啊，下面人打生打死的，卻都是爲了上面人的臉皮，”露西娜随口抱怨，“這世界真夠悲慘的。”
諾瑪女王說道：“所以，這世界需要改變，戰争的創傷，戰争的傷痛，會推動人們改變它。”
江淑湄搖頭，“人是善忘的，記仇的，容易被蠱惑的，以十字軍東征來說，如果戰争能夠推動人類改變社會，那麽教會早不存在了，不會曆經九次之後，仍然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諾瑪女王辯駁道：“教會在那時候已經分裂了，不可否認十字軍東征促進了科學與商業進步。”
山崎點頭，“作爲一個醫生，我知道這場戰争促進了各種麻醉藥物止痛藥物的生産，而我敢說，這些個東西以後會是一個巨大的禍害。”
“因爲這就像以前發現煙土，開始時覺得它是個好東西，後來才發現它是禍害。”
諾瑪女王底氣不足，“這個得看使用者。”
江淑湄冷聲道：“煙土貿易，洋人，特别是大瑛帝國似乎就是靠這個起家的。”
希碧兒開心的笑，“還有黑人奴隸貿易，自诩文明的國家幹不文明的事情，推動了什麽？亞伯拉罕諸教的仁愛呢？呸，虛僞。”
戴安娜公主解圍，“她不是亞伯拉罕諸教的。”
諾瑪女王卻笑不出來，她不知道希碧兒是不是窺視到了，她與天使互通消息的事情。
山崎看出了她的尴尬，“好，我累了，先去洗澡了，山黛你們自己玩。”
“收到。”山黛嬉笑着揮指緻意。
希碧兒耳語，“夫君，讓爲妻與你同去。”
山崎抱了她一下，“我對你的愛，讓我無法起心思，我聽說純潔之身，可以令你實力更強，這正好。”
“聽誰說的？諾瑪？”希碧兒臉色變了，因爲山崎沒有這段記憶。
山崎皺眉，“記不得了，反正我印象裏神秘側都這樣。”
希碧兒有些緊張，“夫君，請準許我仔細察看你的記憶。”
山黛阻止，“我不同意，我哥說好，那你們就這樣挺好。”
“夫妻之禮是情咒的一部分。”希碧兒沉聲道。
諾瑪女王說道：“我覺得現在這樣足夠了，你和山崎都爲對方改變了很多……”
希碧兒喝道：“閉嘴，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戴安娜公主挑事，“她是守規矩的，要做手腳，找山黛。”
“我才沒有呢，懶得做。”山黛撇嘴。
希碧兒倒是相信了，環視全場，最後把目光轉到山崎身上，“親愛的，難道是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是也不是，”山崎說道，“一開始我們是敵人，自然要算計，現在你是我的最愛……”
“嘔，這種肉麻的話，老哥你現在張口就來啊，厲害。”山黛豎大拇指。
“佩服。”戴安娜公主同豎大拇指。
山崎繼續，“你要真想行夫妻之禮，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反對，并不是要害你，我是心疼你，不想影響你的實力。”
“噫！渾身起雞皮疙瘩。”山黛誇張的發抖。
希碧兒沉默了，猶豫了。
山崎的話沒錯，敵對時肯定算計了她。
然後，肯定抹去了記憶，她就算查，也查不查不出來
她也很滿意現在的實力，如果實力降低，那就會變得更被動。
隻是，現在有股陰雲在心頭，讓她難以釋懷。
山崎抹平希碧兒皺起的眉頭，“希碧兒，你困惑的樣子讓我心痛，請不要想太多，我隻問你，你愛我嗎？”
希碧兒擁住山崎，“愛。”
山崎抱緊她，“我也愛你，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嗯。”希碧兒沉醉了。
“不行了，我真受不了了，老哥，我先撤了。”
“我也看不下去了，這情咒太可怕了。”
“那我們先走了。”
山黛、戴安娜公主、諾瑪女王三女撤了，德洛麗絲、江淑湄、露西娜三名妻妾繼續旁觀。
江淑湄與露西娜這兩名妾倒是不在意，她們對山崎從來沒有獨占的意思，也不在意山崎是不是愛她們。
德洛麗絲這個妻子卻有些吃醋，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妻子，不過她對山崎的感情是恩在先愛在後，愛的不深，所以能保持理智，不去招惹希碧兒這個女巫。
……
轉眼之間，聖誕節到了。
爲了活躍氣氛，讓人們暫時忘卻戰争，請了一個有上百人的大馬戲團來表演。
……